第218章他就小气了,怎么了?

“还是楚小姐大气,不像某些人。”王砚青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他唇角带笑,看向萧逸,“三公子,听见了吗?楚小姐把我当做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楚小姐又怎会疲于待客?

是三公子小气了。”

萧逸脸上顿时浮现了个大大的无语。

说他小气?

他如何算不小气,难不成随便任旁人来挖他墙角?

算上今日,他不过见过楚瑶两面,就敢大言不惭自己已经是楚瑶朋友了?

楚瑶不过不好意思当面不给他脸面,随口那么一说罢了,更何况人家说得多委婉,楚瑶可没亲口承认当他王砚青是朋友。

也就他王砚青脸皮够厚,还真当自己如何了呢?

萧逸没再说话,而是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萧逸冷飕飕的气场让王砚青感觉有些别扭,他眼珠转了转,随后淡笑着对楚瑶拱手,“既然楚小姐还有贵客,那王某不多叨扰,先告辞了,该日再来求教。”

“王公子慢走,冯叔帮我送王公子。”

萧逸眸光冷清送王砚青出门。

楚瑶看向萧逸,不明白他眼底的冷意从何而来,那王公子不是昨日他亲自带去百宝斋的吗?

昨个见他们比肩而立,还以为他们是知交故友呢,今日就瞧着那两人颇有些不可共室模样。

尤其是萧逸明显在针对那王公子。

这又是为了哪般?楚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放心上。

她这时看向萧逸手中的花盆,疑惑开口:

“这是什么花?怎么京中近来流行送这花?”

流行?

萧逸一滞,眸光再一扫,这才发现刚刚王砚青位置一侧桌案上,赫然也放着一盆百合花。

竟还都是百合花!

唯一不同的就是,王砚青那盆都是直挺挺的花苞,而自己带来那盆已经有一朵伸展出一片花瓣。

萧逸简直无力吐槽,他迎着楚瑶清澈的眸光,只觉尴尬与别扭。

他顿了顿,随即将花盆放在身旁一侧桌案上,干巴巴应道:“嗯,近来流行——送这花。”

想到王砚青公然来挖他墙角,还同他一样,给楚瑶送来百合花,萧逸心里就有气。

不是说百合花意味着百年好合吗?

王砚青送这个算什么?

他果真对楚瑶有企图?

这遭人恨的王砚青。

萧逸目光幽深看向楚瑶,语气带着暗哑,还有一丝酸溜溜:“王公子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夸了香炭好用,说他昨个点着香炭睡眠都好了。再就是夸了百宝斋这个点子精妙,别的也没说什么。”

“他不是说向你请教吗?可是请教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他就是客气一说罢了,他请教我什么?官场的事,我也不懂什么。”

官场的事?萧逸忽而猜到,想必王砚青并没表明家族身份。

他唇角勾了勾,看向楚瑶:

“你可知这王公子是何来历?”

“他说他是礼部郎中,刚从南边调到京中的。以前好像在南边做县丞。”

“他就没说他是——江南王家——长孙?”

萧逸故意将江南王家那几个字咬得很重,同时一双眸子盯着楚瑶,果然就见她听到江南王家后,眸光一怔。

萧逸唇角挂笑。

果然,踩别人一脚的感觉就是好,尤其是知道那人企图要挖自己墙角。

见她眼神只飘忽两下,很快镇定,萧逸唇角噙着笑,带着玩笑意味问道:“怎么,听不得江南王家?”

“三爷,您这是何意?”楚瑶挑眉,不知萧逸这话什么意思。

“听说江南米行的东家是江南王家。”

“嗯,好像是吧。我也不很清楚。”

楚瑶眼神躲闪,看向旁处,没有直视萧逸。

那人精明,她不想被那人发现什么端倪。

萧逸唇角含笑,目光灼灼看着她,“原来楚小姐不知江南米行背后的东家是何人?”

楚瑶被他眸光瞧着,有些不自然,只能含糊道:“我哪里知道江南米行东家是何人。”

“你果真不知?”

“不知。难道三爷觉得我应该知道吗?许是我孤陋寡闻吧。”

萧逸轻轻哼笑出声,唇角笑意更浓,出口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幽怨意味:“楚小姐连我也要瞒着吗?”

楚瑶一怔,随即看向他,“三爷为何这么说?”

萧逸上前一步,同楚瑶几乎面对面,他一双清澈的眸子落在楚瑶脸上,声音低沉,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与磁性:

“我还以为我算得上楚小姐的知己好友,看来,楚小姐却似乎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你拿我同那些外人一样看待吗?“

楚瑶真被他说糊涂了,“三爷,你指什么?三爷今日说话怎么云里雾里,三爷到底要说什么?”

“江南米行。难道江南米行不是楚小姐的买卖吗?为何这等大事也要瞒我?”

楚瑶一怔,随即平静承认:“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你果然只当我同那些外人一样。”

萧逸唇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眸中染上暗色。

楚瑶简直被萧逸整懵了,他今日到底怎么了?说得话怎就让人糊里糊涂。

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三爷,你究竟想说什么?”

萧逸强忍下心中的酸涩,沉声道: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如此善举,你却打着江南王家的旗号。你同江南王家可是有什么约定?”

“没有。”

萧逸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还是问道:“那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以楚家或者你自己的名义做这样的善事,而是要借用江南王家的旗号?”

楚瑶见萧逸站在自己面前,一双眸子意味深长看着自己,她只觉有些别扭,忙后退两步,示意萧逸请坐,自己也靠着椅子坐下。

距离拉开了,那股别扭感觉才稍稍减了些,楚瑶这才吐了口气,恢复镇定,开口道:

“树大招风,我楚家行事向来低调,我不想将楚家置于风口浪尖,所以随便扯了个王家做幌子。”

“楚家毕竟手握重兵,一举一动皆容易引人注目。

若是此番大举囤米,露出雄厚身家,尤其会让有心人说楚家拉拢人心,收买百姓,功高盖主确实不妥。

你打着他人旗号平价售米,这倒是可以理解。

但为何香炭一事却如此高调?

楚小姐甚至亲自出面为之铺垫宣传。

米粮这等民生之物,你尚且将功劳外推,为何香炭这种奢靡之物,却肯揽在自己身上?

怎么这是又不怕将楚家置于风口浪尖了?”

“本来不想这样的,原先也是计划请管事以他人名义经营香炭。

回头再托人悄悄把赚的银子捐去栖流所,用于官府搭建灾民住处,和提供过冬棉衣、被褥。

但是后来改了主意了。”

“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