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上好的鹤顶红,喝!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上好的鹤顶红,喝!
阮莹莹险些将嘴唇都咬破。′j\i¨n+g¨w_u\h·o,t¨e~l′.?c?o\m*
她能不承认吗?
只怕立刻就要被抓到东厂去了吧!
可若是要承认……恐怕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进退两难,阮莹莹忽然身子一软,没骨头似的往地上滑了下去。
叶晚竹松开手,好笑地看着阮莹莹在一声闷响落地后,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皱眉的模样。
连装晕这招都用上了。
“王爷啊,”叶晚竹优哉游哉地看向萧子景根本睁不开的双眼,“阮姨娘如此胆大包天,按照家法,应该如何处置?”
萧子景早就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直,听见叶晚竹的声音,呼吸又变得粗重几分。
这些事真的是莹莹干的?
可他已经冤枉过莹莹一回了!
但瑶芳也没有撒谎的理由啊……
心中天人交战着,萧子景长久地沉默,落在叶晚竹眼中,也是一副要装死的样子。
“王爷和妹妹真是绝配,”她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本王妃更不能随便冤枉好人了。”
“阮姨娘祸乱后宅,闹得人心惶惶,就罚家法二十吧。”
二十鞭?
躺在地上装死的阮莹莹险些没控制住自己面上的表情。-|÷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被那条可怕的鞭子抽二十下,她还能有命在吗?
“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萧子景也努力蠕动嘴唇,含含糊糊地开了口。
“莹莹头上的伤还没好,你这样罚她,岂不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万一莹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萧子景一席话说得十分费力,叶晚竹听罢又轻笑起来。
“王爷真是贴心,我都忘记了妹妹脑袋上还有一块拿我做筏子才撞到的伤。”
阮莹莹的手指终于不能控制地哆嗦了几下。
叶晚竹的声音又在她身前响起。
“那就这样吧,王爷治家不严,替阮姨娘受十鞭——不,十二鞭好了。”
“什么——”
萧子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隐月一把扯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院外而去。
“王妃累了一天,这点小事,就交给小的办吧!”
隐月笑得不无狰狞,路过阮莹莹的时候,顺手将她也捎带走了。
这景平王一见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怕没有王妃这层关系在,隐月对这位也是积怨日久。
如今现成的机会在手,他十分乐意效劳!
叶晚竹略一颔首,又让隐风去将鞭子取来。\w¢z-s`x.s¢._c-o/m!
萧子景不住挣扎,阮莹莹“醒来”后也开始哭泣,两人绝望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引得屋中人人脸色发白。
谢无咎这时上前一步,将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现在,该说说你们的事情了。”他再度看向姨娘们。
今天晚上这阵仗一看就别想轻松度过,除了真问心无愧的瑶芳姑娘,余下几人争先恐后地哭喊起来。
“妾身是被阮姨娘威胁的,她说,如果我不按她的话做,就让妾身先倒霉啊!”
“都是阮姨娘逼的!妾身万万不敢算王妃!”
“求王妃开恩啊!”
被五六个姨娘团团包围,叶晚竹还没开口,谢无咎的哼笑又到了。
“若你们真有自己说的这样纯良,为何这么多天都没有找机会和王妃说明真相啊?”
那王姨娘,自己差点儿被淹死,缓过神来之后还是照样在阮莹莹身边绕来绕去。
阮莹莹想利用她们,她们也在想方设法利用阮莹莹呢。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无咎忽然一挥手,将放在屋中,被忽略了许久的那几个箱子上的黑布一把掀开了。
叶晚竹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又见谢无咎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上好的鹤顶红。”
将瓶子托在手里,谢无咎忽然又笑了起来。
“哪位想尝尝?你们实在是太吵了,吵得本督有些头疼,需要安静。”
刚刚还在哭嚎着的姨娘们齐齐住了口,屋中瞬间鸦雀无声。
院中,隐月挥动鞭子,狠狠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伴着萧子景的哀嚎传了进来。
“谁做第一个?”
不等姨娘们反应,谢无咎又把瓶子往前松了松。
姨娘们慌忙后退,却被隐翼寒着脸一把拦住。
“干了害人的事情,几位不会想全身而退吧?”谢无咎的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缓缓扫过众人。
“都不想当第一个?那就一起喝,到了黄泉路上,你们还能赛跑。”
这话落下,谢无咎也彻底收敛起所有表情。
他阴沉沉地束手站着,让人不敢生出半分忤逆的
心思。
“自己去拿,别让本督动手。”
姨娘们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了绝望。
谁敢当面和九千岁对着干?
那怕是要死得比喝鹤顶红还快!
不知是谁带头,几人拖着烂泥一样的双腿,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箱子里的一个个小瓷瓶。
“喝。”
迎上几人绝望崩溃的目光,谢无咎只是抬了抬下巴。
在他这里讨不到好,众人又不约而同是地将目光朝叶晚竹投了过去。
“王,王妃……”
苏姨娘哆嗦着嗓子,眼中满是求救。
这回她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叶晚竹刚要开口,眼前暗影一闪,谢无咎轻飘飘地上前一步,隔绝了姨娘们的视线。
他朝着叶晚竹晃了晃手中的那个瓷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封口。
叶晚竹抬眸便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
“九千岁的命令,你们也敢违背?”
下一刻,隔着谢无咎的背影,叶晚竹的声音平静无波地响了起来。
真要喝啊?
姨娘们浑身一僵,还在挣扎的时候,谢无咎侧过了脑袋。
他眼神冰冷,似乎很想亲自动手,将这些瓷瓶塞进几人的嘴里。
齐齐打了个寒颤,又听着外面不似人声的哀嚎,姨娘们哆哆嗦嗦地将药灌入口中。
听说这鹤顶红是剧毒,希望能让她们死得痛快点!
总好过被活活打死!
这怕是姨娘们唯一的慰藉了。
服下瓶中的毒药,绝望的哭声紧跟着响起,姨娘们紧闭双眼,等待着毒发身亡。
院中的鞭打还没结束,惨叫的人倒是换成了阮莹莹。
一鞭,两鞭,三鞭——
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