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锦 作品
第465章 自首
“您找的那个妹子那么彪悍，在我们这圈里肯定好找。要不这样我先打听两个消息，然后您再看着给？”
柳青岚一想反正自己不亏，“行。”
“那要是打听出来了，人脉交际的钱您能不能给报销一下？”说完，像是生怕柳青岚拒绝，他立刻补充，“不多，就是请他们吃两顿饭，抽根烟，喝点酒，再去网吧坐一天。”
柳青岚笑着踹了他一脚，“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先整上报销的念头了。”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您上来大手一挥就是五百，想来也不是个缺钱的主。”
柳青岚拎着他的领子躲开直冲过来的自行车，“一天天的上课画熊猫头，下课干这个，是吧？”
“哎，您也知道他们帮派之间有矛盾或者有打架的消息，都得有人专门负责通风报信。要不是我这么能察言观色，能及时给其他人传递消息，还能拿到掌握一手消息，这不知道救护车得来多少回呢。”
少年拍着胸脯，“我最近正打算开展点新业务。您是第一个顾客我给您打个8折。”
柳青岚对他倒没有什么希望，就想着花点小钱逗孩子玩，“可以，你加我好友，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多谢大哥。”他激动地给柳青岚鞠了一躬，“那个大哥我还有个事儿得找您帮忙。”
“说。”
“数学老师也请了我家长，今天他不在，咱啥时候再见一面？”
柳青岚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得取决于你的本事了。你什么时候能拿到我想要的消息，咱俩什么时候见面。”
“那就下周一？”
“你小子可别给我开空头支票。”
“哥，您放心吧，我们这行最讲究诚信。”
这话似曾相识，好像从某个私家侦探那儿也听说过同样的话。
还不是转手都卖出去了。
柳青岚不置可否，“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学校只是他今天的第一站，下一站还有之前张雅琪从小到大住的那个小区。
他查了一下这个小区近几年的出租以及售卖的记录，挑了几户始终稳定居住的上岁数的人前去拜访。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现在上门肯定不合适，但是现在适合做另一件事。
去超市批发点儿鸡蛋。
直接上门会被当成诈骗，但是要在他们楼底下拿鸡蛋换消息，八成人都会把自己知道的八卦说出来。
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想知道张雅琪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心中的形象以及张雅琪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玩伴。
这些事情去问张雅琪的直系亲属最合适，可惜她的父母前几年也过世了。
一来二去就只剩下这些邻居还有当时的同学。
有件事也巧。
张雅琪和王明骄同一年入学，两个人同一个班。
就是没有在学校里见过面。
他那边热火朝天地寻找张雅琪和几人之间的关联，一个男人悄悄地走进了市局的大门。
男人跛着一条腿，腿上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戴着廉价的塑料镜框，左右眼的镜片形状不一样，左眼镜片是方形，右眼比左眼的镜片形状更圆润一些，两个镜片和镜框的边缘被一圈胶带连接着。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来报案的人，没想到他张口第一句话是：“你好，我找你们蒋队。”
唐旭刚好从旁边路过，闻言多看了他一眼。
整天对着吕镜明的照片和画像日思夜想的唐旭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警觉地将年轻警察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我来自首。”吕镜明推了下眼镜看向唐旭身后的方向，“蒋恒在吗？”
唐旭对此感到十分诧异，“自首？”
蹊跷，第一次见连环杀人犯自首。
“你们应该知道，我叫吕镜明，张伯文，邱可，王思远，周雨婷，刘耀祖......哦，差点忘了，还有赵天翔。他们都是我杀的。”吕镜明的神态非常平静，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出来任何对这个世界的反抗和敌意，他就那么平和且包容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也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
唐旭立刻把人带进了审讯室。
虽然吕镜明一个人坐在被审讯的被动位置，但是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罪犯，更像是来做客的客人。
不用警察开口，他自己先要了一杯水，开始娓娓道来。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很久之前，在我和娇娇的妈妈没有离婚之前，我们家的主要收入来源是靠我上船。运气好的时候一年能收个百万，运气差的时候甚至可能发不出工钱。还有她妈dubo这个事情你们应该也很清楚，我们家所有的积蓄几乎全都被她赌没了。”
吕镜明喝了口水，“三百四十万，那是我给娇娇攒下的留学钱，一夜之间全没了。那个时候娇娇还没成年，我的工作在离婚官司里面完全不占优势，聚少离多，娇娇和我也不太亲近。最后即便对方有dubo的前科，依然判给了对方。”
“我本来以为每个月按时给她们打一些钱，她们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娇娇成年之后，我再带她过来跟我一起生活。”他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冷静，可能是已经麻木了。
只是想起来女儿那张脸的时候，他依然有些怔愣，“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是我没能保护好她啊！我明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一个人，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对女儿好呢？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是不要这些钱！我不赚钱了！我也要把娇娇带走。”
“你什么时候知道王明骄去世？”
“前年才知道，他妈死的时候我在船上。这一趟出了意外，我在外面待了两年，回国之后才发现，她妈没了。”吕镜明眼神苦涩，“我知道她妈没了，第一时间过来找娇娇的下落。但是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娇娇，我去荆昀附中调她的学习档案，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上过学！”
他话音一转，“你们知道娇娇的尸骨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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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岚一想反正自己不亏，“行。”
“那要是打听出来了，人脉交际的钱您能不能给报销一下？”说完，像是生怕柳青岚拒绝，他立刻补充，“不多，就是请他们吃两顿饭，抽根烟，喝点酒，再去网吧坐一天。”
柳青岚笑着踹了他一脚，“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先整上报销的念头了。”
“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您上来大手一挥就是五百，想来也不是个缺钱的主。”
柳青岚拎着他的领子躲开直冲过来的自行车，“一天天的上课画熊猫头，下课干这个，是吧？”
“哎，您也知道他们帮派之间有矛盾或者有打架的消息，都得有人专门负责通风报信。要不是我这么能察言观色，能及时给其他人传递消息，还能拿到掌握一手消息，这不知道救护车得来多少回呢。”
少年拍着胸脯，“我最近正打算开展点新业务。您是第一个顾客我给您打个8折。”
柳青岚对他倒没有什么希望，就想着花点小钱逗孩子玩，“可以，你加我好友，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多谢大哥。”他激动地给柳青岚鞠了一躬，“那个大哥我还有个事儿得找您帮忙。”
“说。”
“数学老师也请了我家长，今天他不在，咱啥时候再见一面？”
柳青岚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得取决于你的本事了。你什么时候能拿到我想要的消息，咱俩什么时候见面。”
“那就下周一？”
“你小子可别给我开空头支票。”
“哥，您放心吧，我们这行最讲究诚信。”
这话似曾相识，好像从某个私家侦探那儿也听说过同样的话。
还不是转手都卖出去了。
柳青岚不置可否，“行，我等你的好消息。”
学校只是他今天的第一站，下一站还有之前张雅琪从小到大住的那个小区。
他查了一下这个小区近几年的出租以及售卖的记录，挑了几户始终稳定居住的上岁数的人前去拜访。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现在上门肯定不合适，但是现在适合做另一件事。
去超市批发点儿鸡蛋。
直接上门会被当成诈骗，但是要在他们楼底下拿鸡蛋换消息，八成人都会把自己知道的八卦说出来。
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想知道张雅琪在这个小区里的人心中的形象以及张雅琪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玩伴。
这些事情去问张雅琪的直系亲属最合适，可惜她的父母前几年也过世了。
一来二去就只剩下这些邻居还有当时的同学。
有件事也巧。
张雅琪和王明骄同一年入学，两个人同一个班。
就是没有在学校里见过面。
他那边热火朝天地寻找张雅琪和几人之间的关联，一个男人悄悄地走进了市局的大门。
男人跛着一条腿，腿上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戴着廉价的塑料镜框，左右眼的镜片形状不一样，左眼镜片是方形，右眼比左眼的镜片形状更圆润一些，两个镜片和镜框的边缘被一圈胶带连接着。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来报案的人，没想到他张口第一句话是：“你好，我找你们蒋队。”
唐旭刚好从旁边路过，闻言多看了他一眼。
整天对着吕镜明的照片和画像日思夜想的唐旭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警觉地将年轻警察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我来自首。”吕镜明推了下眼镜看向唐旭身后的方向，“蒋恒在吗？”
唐旭对此感到十分诧异，“自首？”
蹊跷，第一次见连环杀人犯自首。
“你们应该知道，我叫吕镜明，张伯文，邱可，王思远，周雨婷，刘耀祖......哦，差点忘了，还有赵天翔。他们都是我杀的。”吕镜明的神态非常平静，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出来任何对这个世界的反抗和敌意，他就那么平和且包容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也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
唐旭立刻把人带进了审讯室。
虽然吕镜明一个人坐在被审讯的被动位置，但是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罪犯，更像是来做客的客人。
不用警察开口，他自己先要了一杯水，开始娓娓道来。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很久之前，在我和娇娇的妈妈没有离婚之前，我们家的主要收入来源是靠我上船。运气好的时候一年能收个百万，运气差的时候甚至可能发不出工钱。还有她妈dubo这个事情你们应该也很清楚，我们家所有的积蓄几乎全都被她赌没了。”
吕镜明喝了口水，“三百四十万，那是我给娇娇攒下的留学钱，一夜之间全没了。那个时候娇娇还没成年，我的工作在离婚官司里面完全不占优势，聚少离多，娇娇和我也不太亲近。最后即便对方有dubo的前科，依然判给了对方。”
“我本来以为每个月按时给她们打一些钱，她们就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娇娇成年之后，我再带她过来跟我一起生活。”他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非常冷静，可能是已经麻木了。
只是想起来女儿那张脸的时候，他依然有些怔愣，“是我没能保护好她，是我没能保护好她啊！我明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一个人，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会对女儿好呢？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是不要这些钱！我不赚钱了！我也要把娇娇带走。”
“你什么时候知道王明骄去世？”
“前年才知道，他妈死的时候我在船上。这一趟出了意外，我在外面待了两年，回国之后才发现，她妈没了。”吕镜明眼神苦涩，“我知道她妈没了，第一时间过来找娇娇的下落。但是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娇娇，我去荆昀附中调她的学习档案，才知道她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上过学！”
他话音一转，“你们知道娇娇的尸骨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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