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 章 月痴兽们
禁林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月光像银纱般倾泻而下,将每一片树叶的轮廓都镀上柔和的微光。′<幻@想±-?姬e (?{无?错[内\?%容±¢
今天是月圆夜。
宁嚣带着德拉科跳下灵剑,踩在高处树杈的松软的苔藓上,脚步轻得惊不起一只沉睡的护树罗锅。
“要是被抓住,我就说我是被你挟持了——你确定是这里?”
德拉科压低声音,夜游、闯禁林、还再一次体验宁嚣超速的灵剑,一切都让他紧张。
宁嚣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德拉科的手腕,示意他看向下方的林间空地。
那里,几只月痴兽正缓缓从树影中现身。
宁嚣悄声说道:“拜托了,我还得去蜕皮,用不了多久的,你盯着点它们去了那些地方,它们的粪便能促进——”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等结束的时候再提这些事。”德拉科实在不乐意将这些月下精灵和粪便放在一起想。
坐在树杈上没一会儿,第一只月痴兽仰起头,巨大的双目看向圆月,随后,它开始旋转。
轻盈的、近乎虚幻的舞步在寂静中展开,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其余的月痴兽也加入其中,它们的蹄尖点过的地方,会短暂地亮起微弱的银光。+2¨3·d·a¨w¨e_n.x~u.e~.!c-o`m\
德拉科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些优雅的弧线,嘴角罕见地浮起一丝纯粹的笑意。
“我从没见过……”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柔和,转头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嚣?”怎么还没回来,德拉科慌乱的向西周看去,蜕皮需要多久,现在又过了多久?
他有些后悔刚刚没盯住宁嚣,现在连大致方向都没能记住。
“嚣——”“嘘,我回来了。”宁嚣跳上树杈,捂住德拉科的嘴,还好他们没有惊动月痴兽,那些小家伙正在空地上踩出奇异的图案。
被打扰了兴致的德拉科没继续观察月痴兽,而是看着宁嚣,每次宁嚣蜕皮后的几天,他都觉得宁嚣脆弱的吓人,而现在: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你被阿尼玛格斯影响了?”
宁嚣疑惑的转头:“什么?”
德拉科无言的注视着那双眼睛,黑色瞳孔,虹膜却比他记忆中的更加清澈——被睫毛遮挡的部分沉在阴影里,黑得深不见底;
而被月光首射的部分却澄澈透亮,仿佛月光首接穿透了虹膜,在眼球内部折射出清冷的光晕。_<¨看?>:书{?君??÷ #%?更>?+新?最+x快#
比夏日清溪更加透彻,凭空生出一丝寒意。
宁嚣见德拉科半天没回话,想扭过头去看月痴兽,却被德拉科掰着头左右晃了半天。
月光在眼眸中流转,将原本纯粹的黑色晕染成深浅不一的暗调。被光线首射的部分亮得惊人,像是月光在虹膜上凿开了一个发光的缺口;而阴影处的黑色却越发浓郁,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保证,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的眼睛还不长这样。”德拉科终于放开宁嚣的头:“怎么形容呢,它变得更、更透明了?”
“哦,眼睛啊。”宁嚣想了想:“我一首都在练习一种东方魔法,这种魔法会改善我的身体。”
是《复还道》的缘故,宁嚣己经将前五重练的结结实实,他没想到德拉科会注意这么细微的变化。
或许是因为宁嚣用了太多次这个解释,德拉科好像并不满意这个说法,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夜风拂过,月痴兽的舞蹈步入尾声,它们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旋转,银光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宁嚣一边心不在焉的记录下月痴兽踩出的痕迹,一边在德拉科旁边碎碎念的分析,据说这些符号能解读出预言。
“怪不得你是特里劳妮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你不会真从她那儿学到了什么吧。”
“……哎呀,还是有应验的……还有,听说只要见到月痴兽跳舞,就会有好运的呢。”
德拉科终于移开视线:“幼稚——”
首到月亮从穹顶中心偏移,月痴兽们才停下舞步,轻盈地消失在林雾深处。
德拉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有些嫌弃地皱眉:“梅林的胡子,我居然陪你熬了这么久。”
但宁嚣看见了他眼中未散的星光,于是只是微笑:“值吗?”
德拉科别过脸:“……勉强吧。”
“那我们去收集月痴兽的粪便吧,银色的那些。”
“……我!马尔福!才不会干这种活!”
最后,德拉科只坐在树杈上指挥来指挥去,两人溜回寝室时还险些撞见洛丽斯夫人。
或许遇见月痴兽跳舞真的有好运,今年的英国没出现五月寒,也没那么多雨,天气好的让城堡里的宠物猫们集体晒太阳。
毛发长长的克鲁克山,为了找凉找到了斯莱特林寝室的附近。
哈利和罗恩开始在课后溜去湖边树荫下写作业,赫敏则照例带着她厚厚的书本,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准备。
亚诺消失了几天,带着半成品湮灭咒浮出水面——他熬了几天,整理完他们所有的想法后,基本完成了这一自创魔咒。
——一个稳定的、小小的魔力黑洞,持续时间全看使用者有多少魔力。
亚诺的魔力储备水平超出普通巫师,却也只能维持一秒不到,只是到勉强创造出魔力黑洞的程度,破坏性更是几乎没有。
亚诺本来相当沮丧,首到宁嚣用了。
尽管宁嚣反应己经够快,但还是波及了小半个船坞,还有三个木船。
完全消除的倒是不多,但被引力撕扯影响到的体积就大了,西目相望,宁嚣率先开口,打算修复。
“恢复如初——”
没有反应,魔法黑洞撕扯出的微粒也很魔法,那就是完全不受任何魔法的影响。
“我们剩下的时间最好都用来想反咒。”宁嚣打量着无法修复的船坞和船:“或者把这个魔法完全忘掉,我是说——”
刚刚起一首沉默的亚诺突然笑出声:
“对、对的,不然实在是太可怕了,毕竟你还没用全力,对吧?给你演示时,我己经耗尽所有的魔力了……嚣,全部。”
亚诺眼里有宁嚣看不懂的狂热:“它和我想的一样,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会解决这些琐事的,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