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决战前夜（一）
“我应该是从这里出来的吧？”
北海道边界，夜海站在结界之外，回忆起来。
好像是这里没错。确定了之后，夜海解除了伪装，堂而皇之地穿过了这个围绕着整个北海道的结界外壁。
没错，伪装。
夜海之前之所以有自信能杀咒术师且不被五条悟立刻察觉，就是因为这个。
算是他暗影化和对自身身体掌控的一个小突破吧。
以前，他在不移动的情况下，倒是可以完全遮蔽自身的存在信息。
这一点他还在鬼灭世界的时候都能做到。
移动起来就不行了，很容易露馅。
主要是很难控制暗影对视觉模拟的实时变化。
但现在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他对暗影的操纵完全可以说是细致入微的程度。
感觉自己现在去型月世界，少说能捞个A级的气息遮断。
可能吧……
言归正传。
穿过结界外壳，夜海就算是进入了北海道境内了。
咒术师定义的北海道境内。
夜海直接就地坐了下来。
上次离开北海道之前，忘问帕谢那小子要个联系方式了。
现在，夜海只能坐等阿依努咒术连的人来喽。
夜海招了招手，化火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夜海把新进入死河里的灵魂，又分了一下类，没啥价值的，就都喂给了化火和莱诺尔之鸦。
现在化火虽说还没获得新能力，但威势看起来更盛几分。
别的不说，决战里打打黑沐死之类的，还是可以的。
同时，夜海也将胀相，从血界里放了出来。
之前夜海把手下的诅咒师全部肃清了，倒是顺便帮九相图里剩下六人也都找到了合适的受肉体。
六人……如果算是人的话……
九相图三号的血涂都已经没啥人形了。
剩下这六个……更是长得比较……新奇。
只能说羂索的审美还挺异于常人的。
他当初从哪儿找这么多奇形怪状的咒灵啊？
现在除了胀相，他的弟弟们也在血界里待着呢。
正在和夜海的黑色幽灵当陪练。
胀相出来之后，看了看四周：“北海道？”
夜海点点头。
“对于北海道，你了解多少。”
胀相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对于北海道可以说毫无了解。”
“那家伙的最终目标，是这里吗？”
夜海点了点头：“羂索现在的计划，可以说在很多节点上都被我破坏了。”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天元灵魂的消失。”
“没有天元，他的最终目标就无法达成。”
胀相看着夜海，问道：“所以，北海道有天元的替代品？”
夜海点了点头：“我上次来北海道的时候，打探出了消息。”
“北海道是一个巨大的灵场，而灵场构成的核心，恐怕就是一个咒灵和人类融合的存在。”
也就是“帕谢”口中的“祂”
胀相眉头紧锁：“这么说来，羂索的目标，就是北海道结界核心的这个存在了？”
夜海点了点头：“恐怕是的，所以我们才要和阿依努咒术连先建立联系。”
而对于原作里，羂索为什么放着北海道的灵场不利用，偏偏要从头构建死灭回游的结界，夜海也有所猜测。
原因之一，恐怕是为了完成，天元的目的吧。
毕竟夜海已经知道，天元的最终目的是去死，准确来说，是消弭自身的自我意识标定。
毕竟对她来说，进入死河，彻底失去自我意志，也算死亡。
那要这么说，对天元来说，和全日本人类融合，或许也是完成其彻底死亡的愿望了。
毕竟一亿多人的意识融合，自我认同恐怕都彻底消失了。
要这么看，羂索人还怪好嘞，竟然认真地满足天元的愿望。
但夜海不认为羂索是这种人。
他感觉，羂索更多的，是为了减少计划的变故。
毕竟不利用自己的结界，鬼知道北海道这个灵魂，会利用北海道的结界，搞出什么事来。
但现在，因为夜海对原计划的破坏，羂索也只能开始铤而走险了。
夜海一边撸着身边化火的毛，一边推测着羂索的具体计划。
按照九十九由基传来的情报，再结合原作，夜海感觉羂索的计划，估计还是搞死灭洄游，在一定区域内制造超高浓度的咒力环境。
然后控制一个能与人类融合的类咒灵存在，然后进行与全日本人类融合的计划。
嗯，估计还是这一套。
千年老狐狸就是有这种弱点，有路径依赖了。
反正夜海和羂索也算是交了一两次手了，夜海感觉他的路径依赖还是挺严重的。
至于要是万一九十九由基是个双面间谍，情报是假的……
不慌，夜海还是有预案的。
至于预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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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夜海接收到九十九由基情报的一个小时之后。
东京咒术高专。
正在办公室里享用新品甜点的五条悟，突然神色一变，看向办公室的门口。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一缕黑烟。
然后，夜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五条悟的眼前。
五条悟瞳孔一缩。
他竟然在这个距离才发现。
而夜海也摊了摊手，表示不太满意：“这么近的距离，还是没法完全骗过你啊！”
六眼这体质也挺离谱的。
不仅能节省咒力，还有这么强的探测能力。
“你那天在远处晃悠什么呢？”夜海问道，“都结束了，你才过来？”
他说的是在东京郊外，夜海攻击四天灾咒灵和羂索的时候。
五条悟眸色一暗：“这和你无关吧？”
夜海看了一会儿五条悟，突然说道：“你还是不敢见他啊！”
五条悟一怔，立刻矢口否认：“那不至于，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只是躯壳吗？”夜海耸了耸肩。
这几天，他可是一直在研究肉体和灵魂的关系。
他已经基本确认了，他的“肉体和灵魂之间，是映射关系”的观点，是正确的。
结合原作里，五条悟被狱门疆封印之时，夏油杰的身体突然脱离羂索的大脑——这么说不合适，羂索就是大脑——控制，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羂索的解释是，夏油杰的身体里还有残存的意识。
但这就和羂索的肉体与灵魂一体两面的观点相悖了。
哪儿有一个物体两面中的一面能单独消失的？
而在夜海看来，恐怕夏油杰的尸体，还有和灵魂重新建立映射的可能。
鲜血是灵魂的货币。
原作里那个时间点，比现在还要靠后。
这么说来，现在的夏油杰的尸体内，依然有赎回他的灵魂的筹码。
所以，夜海开口道：“如果我说……”
“不只是躯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