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不早起 作品
37. 笙笙有禧
赵云笙给她开了门，刚要开口，却被对面的女孩子抢了先。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干什么呢？”，原本模样清丽可人的神情，瞬间一脸苦涩皱成一团，哭得呜咽不止，“赵云笙你对得起我吗？呜呜……我要找我爸给我做主。”
话落，人撑着把伞，踩着拖鞋，再度在湿漉漉的地面奔走，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从出现到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从震惊到哭诉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闻禧宛若看到了一场大戏。
赵云笙似是很迷茫，他蹙着眉头，一时失语，嘴角溢出一声冷呵。
下意识转过头来，与闻禧的眼神对视上。
二脸懵逼。
闻禧作为局外人，更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副模样分明写着一个问题——不是说没女朋友吗？
赵云笙即刻反应过来，他神色有些收敛，只盯着她的方向，冷静陈述，“是我妹妹。她妈妈和我妈是亲姐妹。”
“哦……”，闻禧拖长尾音，还没从戏剧性的一幕反应过来，倒不是不信他说的话，只是，“那她刚刚怎么……”
赵云笙也颇有些无奈，他也想知道她抽的什么疯，“介意陪我过去打个招呼吗？”
闻禧扣着手指，他的阿姨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她们俩就一普通朋友，没必要见亲戚吧。
思虑良久，闻禧小心翼翼地婉拒，“下……次？”
赵云笙后知后觉，一着急，忘了这要求实属冒昧，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神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可闻禧还是捕捉到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无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收回眼，顺势在沙发的一端落座，没在这事儿上太过纠结，
赵云笙掩上门后，往她的方向走来。
而后坐在沙发的另外一端，双手交握后，轻呼一口气。
正当闻禧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时，他冷不丁地开口。
“她……”,他停了下，“真是我妹。”
“……”，闻禧瞥他一眼，点了下头，“哦，我听到了，你刚刚不是说过吗？”
赵云笙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闻禧觉得有点太过安静，从茶几上拿了电视遥控器。
赵云笙转头，瞥一眼放晴的天，“我过去一趟。”，而后回头瞥她，“五分钟。”
闻禧：“嗯，你去吧，我看会儿电视。”
知道他和这女孩的关系，闻禧本应该震惊，也多了几分，前几天她突如其来的坏情绪的自嘲，但此时她却莫名的平静。
或许是因为赵云笙在回答是否有女朋友这事儿上，没有一点犹豫的份上，即便这女孩来这么一出让人难懂的戏码，闻禧内心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她淡然地收回思绪，打开了甄嬛传。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她没什么时间看，今天算是终于腾出点时间了，只不过时隔太久，她早就忘了看到第几集。
于是干脆打开手机看了眼，历史记录。
微信消息也从手机屏幕跳出来。
她跳到第35集甄嬛传后，切到微信界面，是纪思琪的消息【重磅新闻，今天义仔在李城办公室两人大吵了一架】
闻禧手上动作顿了下，沉思片刻后，发了信息过去，熄灭屏幕，注意力放在了《甄嬛传》
……
“姜一柠？！”，赵云笙站在门口，沉声道。
“干嘛。”，姜一柠嘴角一撇，“开个玩笑嘛。”
赵云笙不说话的时候，本就带着点压迫感，这会儿更甚，眼底眸光如寒冰。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姜一柠怀疑，她已经被他哥杀了无数遍了。想到这儿，她瞬间有所收敛，“哥，你们谈恋爱了？”
“没有。”，赵云笙进了屋，瞥一眼屋内，“你爸妈呢？”
姜一柠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听到他俩没再谈恋爱，莫名地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你这次在江州待了那么久？不就是因为她吗？”
赵云笙唇线微抿，“姜一柠，我的事犯得着事无巨细和你禀告？”
他声线冷硬，“我待在江州是为了什么，我没必要知会你。但即便是为了她，人难道就必须要和我谈恋爱吗？”
在他的震慑下，姜一柠的气焰灭了一半，“我是你妹，我这是在关心你。”
赵云笙冷呵，“把你的关心收一收，或者用在别的地方，我这儿不需要。”
姜一柠：“你怎么——”
“还有！”，刚打算离开的赵云笙，忽地转过身来，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不要再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啪——”的一声，把屋内的声音隔绝在了里边，徒留姜一柠站在原地气得跳脚。
……
“欢迎回家！”，赵云笙按下指纹锁，门上机械的女声传来。
闻禧听到动静，头未回，“你回来啦？我们什么回清荷呀？”
赵云笙抬头，心脏在那一刻，仿佛被什么击中。
他的脚步停住。
屋外的阳光火辣辣。
但室内的冷气让人一下忘却七月的酷暑。
阳光经过雨的洗礼，仿若变得格外的温柔。
透过落地窗洒在屋内大片地板上。
电视机的声音在室内响彻，不大不小的分贝，刚好。
她支着手肘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一端。
他呼吸滞了一瞬，电视剧里说的什么，耳畔仿佛没有半点声响。
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沙发的一点。
他脚步很轻，往她的方向去。
闻禧见没有回应，头一偏。
便瞧见赵云笙双臂撑在沙发背后，盯着电视的方向问她，“好看吗？”
闻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瞧见，赵云笙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凸起的喉结，喉结滑动的一瞬间，莫名带着几分性感。
闻禧心跳漏了半拍，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她即刻收回眼，装作若无其事道，“挺好看的。”
闻言，他绕过沙发后背，坐到沙发的另一端，双手支在膝上，目视前方，“那看完这集再回。”
闻禧本想在说什么，余光中瞧见赵云笙看得还挺认真，就没再开口打扰。
但这让闻禧还挺意外的，赵云笙平时连手机都是非必要不用的人。
这会儿居然会和她一块看宫斗剧，这反差……
闻禧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赵云笙看得一知半解，不时地会和闻禧讨论一下剧情，“这果郡王去哪儿了？”
闻禧淡淡道，“出差了。”
听到这回答，赵云笙略感意外地看她，闻禧反应过来，一本正经道，“我用一个现代的词总结给你听，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过程不用多做阐述的。”
赵云笙勾唇，“嗯。”
……
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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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禧坐在车上，困意再度袭来，但手机铃声却响了。
“喂，思思。”
“我靠，闻大导演，厉害啊。短短一个月，靠着三个十五分钟不到的视频，涨了两百万粉。”
“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他妈就是天生干这个的，即便离了咱这公司，照样能靠自己的才华闯出一片天来。”
电话里头，纪思琪夸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闻禧想插句话也没找着机会。
“你这上的哪个培训机构学的彩虹屁？”，闻禧瞥了眼开车的赵云笙后，毫不留情地打断电话那头的人。
纪思琪笑，“什么啊？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闻禧多少还是了解她的，总归不大可能只是为了夸她，特意打的电话，毕竟这些话，早在微信里她就发了不少。
闻禧：“有屁快放。”
“好吧，我今天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纪思琪停了下，没了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认真，“李城……让我来劝你，能否提前结束假期回京？”
闻禧望着窗外，不假思索道：“不能。”
纪思琪似是早有预感，“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闻禧失笑：“我好不容易休假，怎么还有把假期回收的道理？”
“我还能不知道你那脾气啊，我早跟他说了，你是不可能同意的。”，说着，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声音像是在舌尖滚了一圈，“是他非要我打这个电话。”
闻禧皱了下眉，挪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周五下午的四点半，不是下班的点，“他在你旁边？”
“嗯。”，纪思琪低声道，“你们俩要说两句吗？”
“不了。”，闻禧不想多做周旋，“你把我的话转达到位就行，挂了。”
闻禧挂掉电话后，车内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受这电话的影响，闻禧也没那么想找话题和赵云笙聊，干脆看着窗外发发呆。
车子已经进入清荷的地界，望着柏油路两旁的荷叶，心情忽然又有所舒缓。
“我可以开窗吗？”
“嗯。”
说着，闻禧便开了窗，荷叶的清香顺着带热气的风，铺天盖地地往车里涌。
下一秒，车里音乐声响起——是周杰伦的《稻香》。
和此时此刻，适配度简直满分。
闻禧的脑中忽地闪过小时候的画面。
她们这儿是景区，有古镇，有大片荷塘，这俩加在一块，每年游客都不会少。
政府会大肆宣传，所以连市区到清荷来往的公交，都非常有特色。
小时候父母忙，她和赵云笙便会在每个周末，两人自己坐公交从江州回到清荷。
公交司机放的都是当下流行的歌曲。
那时候周杰伦的歌曲便是最常听的歌单。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好像小——”，意识到什么，她又立马刹住嘴，回头瞄一眼正开车的人，只希望他没有捕捉到这点异常。
她话锋一转，“小声了点。”
赵云笙没说什么，只是把音量又往上调。
“……”，闻禧暗自吐气，情绪上头的时候，真的太危险了。
“闻禧。”
风太大，几乎盖过他的声音。
闻禧啊了一声，车窗缓慢上去，所有的嘈杂被关在门外。
“你刚刚说什么？”，闻禧看他。
赵云笙目视前方，“你什么时候回京？”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干什么呢？”，原本模样清丽可人的神情，瞬间一脸苦涩皱成一团，哭得呜咽不止，“赵云笙你对得起我吗？呜呜……我要找我爸给我做主。”
话落，人撑着把伞，踩着拖鞋，再度在湿漉漉的地面奔走，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从出现到离开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从震惊到哭诉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闻禧宛若看到了一场大戏。
赵云笙似是很迷茫，他蹙着眉头，一时失语，嘴角溢出一声冷呵。
下意识转过头来，与闻禧的眼神对视上。
二脸懵逼。
闻禧作为局外人，更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副模样分明写着一个问题——不是说没女朋友吗？
赵云笙即刻反应过来，他神色有些收敛，只盯着她的方向，冷静陈述，“是我妹妹。她妈妈和我妈是亲姐妹。”
“哦……”，闻禧拖长尾音，还没从戏剧性的一幕反应过来，倒不是不信他说的话，只是，“那她刚刚怎么……”
赵云笙也颇有些无奈，他也想知道她抽的什么疯，“介意陪我过去打个招呼吗？”
闻禧扣着手指，他的阿姨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她们俩就一普通朋友，没必要见亲戚吧。
思虑良久，闻禧小心翼翼地婉拒，“下……次？”
赵云笙后知后觉，一着急，忘了这要求实属冒昧，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神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可闻禧还是捕捉到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无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收回眼，顺势在沙发的一端落座，没在这事儿上太过纠结，
赵云笙掩上门后，往她的方向走来。
而后坐在沙发的另外一端，双手交握后，轻呼一口气。
正当闻禧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时，他冷不丁地开口。
“她……”,他停了下，“真是我妹。”
“……”，闻禧瞥他一眼，点了下头，“哦，我听到了，你刚刚不是说过吗？”
赵云笙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闻禧觉得有点太过安静，从茶几上拿了电视遥控器。
赵云笙转头，瞥一眼放晴的天，“我过去一趟。”，而后回头瞥她，“五分钟。”
闻禧：“嗯，你去吧，我看会儿电视。”
知道他和这女孩的关系，闻禧本应该震惊，也多了几分，前几天她突如其来的坏情绪的自嘲，但此时她却莫名的平静。
或许是因为赵云笙在回答是否有女朋友这事儿上，没有一点犹豫的份上，即便这女孩来这么一出让人难懂的戏码，闻禧内心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她淡然地收回思绪，打开了甄嬛传。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她没什么时间看，今天算是终于腾出点时间了，只不过时隔太久，她早就忘了看到第几集。
于是干脆打开手机看了眼，历史记录。
微信消息也从手机屏幕跳出来。
她跳到第35集甄嬛传后，切到微信界面，是纪思琪的消息【重磅新闻，今天义仔在李城办公室两人大吵了一架】
闻禧手上动作顿了下，沉思片刻后，发了信息过去，熄灭屏幕，注意力放在了《甄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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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柠？！”，赵云笙站在门口，沉声道。
“干嘛。”，姜一柠嘴角一撇，“开个玩笑嘛。”
赵云笙不说话的时候，本就带着点压迫感，这会儿更甚，眼底眸光如寒冰。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姜一柠怀疑，她已经被他哥杀了无数遍了。想到这儿，她瞬间有所收敛，“哥，你们谈恋爱了？”
“没有。”，赵云笙进了屋，瞥一眼屋内，“你爸妈呢？”
姜一柠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听到他俩没再谈恋爱，莫名地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你这次在江州待了那么久？不就是因为她吗？”
赵云笙唇线微抿，“姜一柠，我的事犯得着事无巨细和你禀告？”
他声线冷硬，“我待在江州是为了什么，我没必要知会你。但即便是为了她，人难道就必须要和我谈恋爱吗？”
在他的震慑下，姜一柠的气焰灭了一半，“我是你妹，我这是在关心你。”
赵云笙冷呵，“把你的关心收一收，或者用在别的地方，我这儿不需要。”
姜一柠：“你怎么——”
“还有！”，刚打算离开的赵云笙，忽地转过身来，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不要再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啪——”的一声，把屋内的声音隔绝在了里边，徒留姜一柠站在原地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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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家！”，赵云笙按下指纹锁，门上机械的女声传来。
闻禧听到动静，头未回，“你回来啦？我们什么回清荷呀？”
赵云笙抬头，心脏在那一刻，仿佛被什么击中。
他的脚步停住。
屋外的阳光火辣辣。
但室内的冷气让人一下忘却七月的酷暑。
阳光经过雨的洗礼，仿若变得格外的温柔。
透过落地窗洒在屋内大片地板上。
电视机的声音在室内响彻，不大不小的分贝，刚好。
她支着手肘歪着脑袋，坐在沙发一端。
他呼吸滞了一瞬，电视剧里说的什么，耳畔仿佛没有半点声响。
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沙发的一点。
他脚步很轻，往她的方向去。
闻禧见没有回应，头一偏。
便瞧见赵云笙双臂撑在沙发背后，盯着电视的方向问她，“好看吗？”
闻禧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瞧见，赵云笙轮廓清晰的下颌线以及凸起的喉结，喉结滑动的一瞬间，莫名带着几分性感。
闻禧心跳漏了半拍，顿时有点口干舌燥，她即刻收回眼，装作若无其事道，“挺好看的。”
闻言，他绕过沙发后背，坐到沙发的另一端，双手支在膝上，目视前方，“那看完这集再回。”
闻禧本想在说什么，余光中瞧见赵云笙看得还挺认真，就没再开口打扰。
但这让闻禧还挺意外的，赵云笙平时连手机都是非必要不用的人。
这会儿居然会和她一块看宫斗剧，这反差……
闻禧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赵云笙看得一知半解，不时地会和闻禧讨论一下剧情，“这果郡王去哪儿了？”
闻禧淡淡道，“出差了。”
听到这回答，赵云笙略感意外地看她，闻禧反应过来，一本正经道，“我用一个现代的词总结给你听，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过程不用多做阐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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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他妈就是天生干这个的，即便离了咱这公司，照样能靠自己的才华闯出一片天来。”
电话里头，纪思琪夸赞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闻禧想插句话也没找着机会。
“你这上的哪个培训机构学的彩虹屁？”，闻禧瞥了眼开车的赵云笙后，毫不留情地打断电话那头的人。
纪思琪笑，“什么啊？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闻禧多少还是了解她的，总归不大可能只是为了夸她，特意打的电话，毕竟这些话，早在微信里她就发了不少。
闻禧：“有屁快放。”
“好吧，我今天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纪思琪停了下，没了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认真，“李城……让我来劝你，能否提前结束假期回京？”
闻禧望着窗外，不假思索道：“不能。”
纪思琪似是早有预感，“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闻禧失笑：“我好不容易休假，怎么还有把假期回收的道理？”
“我还能不知道你那脾气啊，我早跟他说了，你是不可能同意的。”，说着，她的声音忽然低下去，声音像是在舌尖滚了一圈，“是他非要我打这个电话。”
闻禧皱了下眉，挪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周五下午的四点半，不是下班的点，“他在你旁边？”
“嗯。”，纪思琪低声道，“你们俩要说两句吗？”
“不了。”，闻禧不想多做周旋，“你把我的话转达到位就行，挂了。”
闻禧挂掉电话后，车内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受这电话的影响，闻禧也没那么想找话题和赵云笙聊，干脆看着窗外发发呆。
车子已经进入清荷的地界，望着柏油路两旁的荷叶，心情忽然又有所舒缓。
“我可以开窗吗？”
“嗯。”
说着，闻禧便开了窗，荷叶的清香顺着带热气的风，铺天盖地地往车里涌。
下一秒，车里音乐声响起——是周杰伦的《稻香》。
和此时此刻，适配度简直满分。
闻禧的脑中忽地闪过小时候的画面。
她们这儿是景区，有古镇，有大片荷塘，这俩加在一块，每年游客都不会少。
政府会大肆宣传，所以连市区到清荷来往的公交，都非常有特色。
小时候父母忙，她和赵云笙便会在每个周末，两人自己坐公交从江州回到清荷。
公交司机放的都是当下流行的歌曲。
那时候周杰伦的歌曲便是最常听的歌单。
想到这儿，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好像小——”，意识到什么，她又立马刹住嘴，回头瞄一眼正开车的人，只希望他没有捕捉到这点异常。
她话锋一转，“小声了点。”
赵云笙没说什么，只是把音量又往上调。
“……”，闻禧暗自吐气，情绪上头的时候，真的太危险了。
“闻禧。”
风太大，几乎盖过他的声音。
闻禧啊了一声，车窗缓慢上去，所有的嘈杂被关在门外。
“你刚刚说什么？”，闻禧看他。
赵云笙目视前方，“你什么时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