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狼子野心
散宜生的话音刚落，申公豹脸上的笑容更盛，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两位异人相助？阐教金仙压阵？”申公豹轻轻抚摸着肩头小雷鸟柔顺的羽毛，小雷鸟似有所感，发出一声清越的唳鸣，金色的眼瞳之中隐隐有电光闪烁，一股属于上古神禽的威压若有若无地散开，让散宜生心头一跳。
“本座在东海也结识了几位脾气不太好的朋友，正愁没机会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既然姜丞相如此盛情，那便让他们在战场上好好‘切磋’一番，看看是西岐的异人厉害，还是东海的龙王更胜一筹。”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至于你说的朝歌城守不住？散宜生，你大可以回去告诉姬发，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座的朝歌城，便是铜墙铁壁，神仙难渡！他若敢来，本座便让他和他那所谓的西岐大军，尽数埋骨于此，一个也别想回去！”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自信，压得散宜生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国师，绝非虚张声势。那股源自骨子里的狠戾与疯狂，让他遍体生寒。
闻太师冷哼一声，第三只神眼之中雷光爆闪：“散宜生，你西岐的条件，本太师一条也不会答应！回去告诉姬发，我大商将士严阵以待，他若有胆，尽管放马过来！送客！”
最后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炸响，震得大殿都微微晃动。
散宜生脸色几度变换，最终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对着闻太师和申公豹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狼狈地退出了大殿。他知道，这次议和，彻底失败了。而申公豹最后那番话，更是让他心中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散宜生狼狈离去，大殿内的气氛却并未缓和。
费仲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闻太师，又瞟了一眼嘴角带着冷笑的申公豹，眼珠一转，上前一步，痛心疾首道：“太师，国师大人，西岐贼子狼子野心，竟敢如此猖狂！依老臣之见，我等当立刻调集全国兵马，与西岐决一死战，以扬我大商国威！”
他这番话看似慷慨激昂，实则是在试探闻太师和申公豹的底线。
尤浑也连忙附和：“费大人所言极是！我大商岂容宵小之辈欺辱？定要给西岐一个血的教训！”
一些平日里与他们交好的大臣也纷纷出言，一时间殿内群情激奋，喊打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申公豹冷眼旁观，心中却是明镜一般。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罢了。帝辛昏迷，他们便想浑水摸鱼，如今见西岐使者被怼回去，又开始表忠心。
闻太师重重地哼了一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西岐之事，陛下早已有所决断，自有国师与老夫处置。尔等只需各司其职，安分守己，莫要在此妖言惑众，扰乱视听！若有临阵退缩，勾结外敌者，休怪老夫的雌雄双鞭不认人！”
他这番话带着森然杀气，震慑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
申公豹见状，也懒得再与这些小角色计较，对闻太师道：“太师，西岐大军不日将至，城防之事还需太师多加费心。聚宝楼那边，我也会尽力筹措粮草军饷，以备不时之需。”
闻太师点了点头：“国师放心，有老夫在，朝歌城乱不了。”
申公豹辞别闻太师，径直去了聚宝楼。
赵江早已得到消息，将聚宝楼最近的账目和一些新的策划方案呈了上来。
“大人，‘子牙瓜’系列产品依旧火爆，咱们的‘西岐受难图册’和‘阐教金仙秘闻录’更是供不应求。不少贵族甚至开始私下里举办‘西岐笑话大赛’，以传阅咱们的图册和秘闻为乐。”赵江眉飞色舞地说道。
申公豹翻看着账目，满意地点了点头。舆论战的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很好。继续加大力度。”申公豹沉吟片刻，“如今西岐大军压境，城中百姓难免人心惶惶。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推出一些‘爱国套餐’和‘守城福袋’之类的东西。
比如，凡购买一定金额商品的顾客便可获赠一面印有‘大商必胜’的小旗帜或者一包‘国师祈福香囊’。同时聚宝楼要带头捐献一批粮草物资，号召城中富商一同参与一来可以安定民心二来也能为守城尽一份力。”
赵江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大人高见！如此一来不仅能赚取利润，更能收拢人心一举两得！”
他立刻领命去安排。
处理完聚宝楼的事务申公豹刚准备回府研究那黑色晶石，龟灵子却找上门来。
他一脸感激地捧着一个古朴的玉盒：“国师大人玄冰龟在您的甘露和照料下，已恢复了七八成神智也已清明。
这是贫道岛上的一点微末特产乃是上古时期遗留下的一枚‘玄水龟息玉’佩戴在身，可凝神静气百邪不侵，对水系功法的修炼亦有奇效。还望国师大人不要嫌弃。”
申公豹接过玉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婴儿拳头大小通体幽蓝，散发着丝丝水润寒气的玉石。
玉石之上天然生成着玄奥的龟甲纹路，握在手中，一股清凉之意直透心脾让人神清气爽。
“此物倒也奇特。”申公豹能感觉到这玉石之中蕴含着精纯的水行元气，对他而言也是一件不错的辅助之物。他没有推辞收下了玉盒：“道友有心了。令龟既已无大碍日后好生调养便是。”
龟灵子千恩万谢之后才告辞离去。
申公豹回到静室将那枚玄水龟息玉放在一旁，再次取出那两颗大小不一的黑色晶石。
他尝试着将那股融合了洪荒本源气息的枯荣二气以及玄水龟息玉散发出的水行元气，同时引入那颗从玄冰龟体内剥离出来的较小的黑色晶石之中。
这一次晶石的反应与之前截然不同。
在那股融合了多重力量的能量“研磨”之下。
晶石表面的黑色杂质迅速消融露出了其内核。
那内核并非实体而是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
纯粹的幽暗能量其中隐隐可见无数破碎的法则符文在其中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