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刚要离开，却被管事叫住
百草堂管事见到申公豹，如同见到财神爷，恭敬无比。
“道长今日需要些什么？”
申公豹将炼制“九转清心丹”所需的十几味辅药报了出来，年份都要求不低。
管事听得暗暗咋舌，这些药材虽然不如雪莲子、火蟒胆那般稀有，但加起来也是一笔巨款了。他连忙亲自去后堂配药。
等候之际，申公豹想起一事，问道：“马元那边，情况如何？”
管事连忙回道：“回道长，马副使……哦不，马爷这几日一直在暗中查访您交代的那几家米粮商行，似乎颇有进展。昨日他还托小的向您传话，说最迟明日，便会有初步结果。”
“哦？”申公豹点点头，“让他查到实证之后，再来见我。”
很快，药材配齐。申公豹付了账，刚要离开，却被管事叫住。
“道长，还有一事。前几日，城西那边来了一个行商，说是从极西之地带来了一批奇特的‘兽卵’，有大有小，形态各异，据他说能孵出灵兽。只是价格昂贵，也无人识货，一直没卖出去。他听闻道长博学，想请您去品鉴品鉴，若是道长看得上，价格好商量。”
兽卵？能孵出灵兽？
申公豹心中一动。他正缺些能派上用场的灵兽作为助力，石矶虽强，但毕竟是妖王，不便时时带在身边。若真能孵出些不错的灵兽，倒是一大臂助。
“在何处？”
“就在城西的四方客栈，小的可以派人引路。”
申公豹略一思忖，今日出宫，时间尚早，去看看也无妨。
“带路。”
四方客栈是朝歌城内接待外来行商的大客栈之一，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在百草堂伙计的引领下，申公豹来到客栈后院一间僻静的客房。
房内，一个穿着胡服，皮肤黝黑，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商人，见到申公豹，连忙起身行礼。
“这位想必就是申国师了？久仰大名！小人巴图，见过国师。”
申公豹打量了他一眼，此人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煞气，显然也是走南闯北，见过血的人物。
“兽卵在何处？”申公豹开门见山。
巴图也不废话，从床下小心翼翼地拖出几个用兽皮包裹的大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铺着柔软的干草，十几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蛋静静地躺在其中。
大的足有石碾大小，通体黝黑，表面布满奇异的螺旋纹路，散发着沉稳厚重的土行气息。
小的不过拳头大小，晶莹剔透，宛若水晶雕琢，内里似乎有微弱的电光闪烁。
还有一些则呈椭圆形，青翠欲滴，带着浓郁的木行生机。
“国师请看，”巴图指着那些蛋，脸上带着自得，“这些都是小人从昆仑山西麓，一处上古战场遗迹附近偶然寻得。据当地老人说，这些都是上古异兽遗卵，只是年代久远，大多已经失去生机。小人侥幸得了些还带着活性的，便带回中原，想寻个有缘人。”
申公豹走到箱子前，目光扫过那些兽卵。
他并未急着上手，而是悄然催动了体内的青铜小炉。
小饕餮似乎对这些兽卵没什么兴趣，只是传递出一股“平平无奇，聊胜于无”的意念。
看来，这些兽卵的品质，入不了小饕餮的法眼。
但申公豹并未失望。小饕餮的胃口太刁，它看不上的，未必就不是好东西。
他伸出手，指尖在一枚通体赤红，表面隐有火焰纹路流转的蛋上轻轻一点。
入手温热，能清晰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股精纯的火行灵力，以及一个微弱却顽强的心跳！
活的！而且品质似乎还不错！
他又接连探查了几个，发现大部分兽卵确实如巴图所说，已经失去了生机，只有三四个还隐隐有生命波动。
除了那枚火系兽卵，还有一枚遍布青色风纹，散发着轻盈灵动气息的风系兽卵，以及一枚通体漆黑，入手冰凉，带着一丝幽暗死气的……怪蛋？
这枚怪蛋最为奇特，感受不到明显的生命迹象，却又似乎蕴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这三枚，我要了。”申公豹指了指那火系、风系和黑色怪蛋，“开个价吧。”
巴图见申公豹只选了三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国师好眼力！这三枚确实是此批货中，最有灵性的。只是……这价格嘛……”
他搓了搓手，“小本生意，一枚……一千金？”
一千金一枚？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寻常百姓，几两银子便能过活一年了。
旁边的百草堂伙计听得咋舌。
申公豹却面不改色，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通体翠绿，散发着浓郁生机的……玉牌？玉牌上刻着古朴的符文，隐隐有灵气流转。
“此乃‘青木聚灵牌’，虽非什么至宝，但若佩戴在身，可缓慢滋养肉身，延年益寿。修行之人佩戴，亦可加速聚集木行灵气。抵你三枚兽卵，外加你箱中剩下的那些死卵，如何？”
巴图看到那玉牌，眼睛瞬间直了！
他也是有些见识的，一眼便看出这玉牌绝非凡品，其价值，恐怕远超他这一箱子兽卵！
这位国师，出手竟如此阔绰！
“够了！够了！多谢国师赏赐！”巴图连忙将玉牌小心翼翼地收起，生怕申公豹反悔似的，又将那三个被选中的兽卵和剩下的所有死卵，都恭恭敬敬地打包好，交给了申公豹。
交易达成，申公豹让百草堂伙计将兽卵送回国师府，自己则径直出城，朝着坤舆地灵令上显示的，城东那片蓝红光点交织之地行去。
他要去寻那“赤炎火蟒胆”！
夜色渐深，申公豹独自一人，来到朝歌城东百里外的一片乱石岗。
此地怪石嶙峋，地势复杂，寻常人绝不敢深夜涉足。
坤舆地灵令在脑海中清晰地指示着，前方不远处，便有一处强烈的火行灵气节点，以及一个相对弱一些，却也颇为精纯的水行灵气节点，两者相距不过数里，隐隐有相生相克之势。
“赤炎火蟒喜居炎热之地，却又离不开水源滋养。此处倒像是它可能盘踞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