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影射堂堂 作品

第332章 送吧,送吧,谁能送过你们啊,活爹

冰冷的指尖轻触她的脚背,那是冷血兽人最卑微也最珍重的礼仪:“供奉你为我最珍贵的妻主,永远臣服在你脚下。!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突然跪坐在他怀中,捧起他低垂的脸庞,哭的泣不成声。

指尖触到他逆鳞剥离处的伤口时,滚烫的泪砸在他苍白的唇上。

“傻瓜……”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我懂……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

“我不要你的供奉……”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只要你——”

“要穿你的蛇蜕斗篷,要你放松时把头枕在我膝上。”她看着锁骨下的鳞纹,浑身颤抖:“你早就给了我真心,还说什么诚服?”

她突然拽住他冰凉的蛇尾环在自己腰上,鼻尖抵着鼻尖:“螭渊,我要你与我互相拖累,互相厮磨,首到鳞片秃了、牙掉光了——”

“一生一世,也要把这副残躯,缠成解不开的同心结。”

当清甜的吻落下时,巫螭渊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一首都咬着她的钩子,从未松开口。

低低笑道:“原本,我打算带你离开,去银月峡谷结侣。”

“听说在银月峡谷的上空结侣,便会永恒相伴。”

他语气突然变得轻松,还带着一丝调侃:“可我的妻主太心急了……还没离开秘纹森林,就把我吃干抹净。\c¢u?i~w_e·i^j+u!.^i`n~f?o~”

“唔!”陆梦瑶红着小脸推开她,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有?!我、我是想对你负责!才、才没有馋你!”

“哦……”他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要——结——侣——”

“啊啊啊!闭嘴啊!!!”她急忙扑进他怀中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了!快忘了!”

拔了逆鳞的森蚺,自然是要在林中休养几日才有力气抱妻主回家。

你说他是半神,实力强大吧——

他日日面色苍白,躺在帐篷里六日才能起身赶路。

你说他虚吧——

他这六日险些把妻主拆散了架。

“嘁……”小雌性在森蚺怀中撇撇嘴:“有点心眼子,全用在我身上了……”

“嗯?”森蚺嗤笑一声。

“没!”小雌性急忙缩脖子。

——

霜狼部落的古树下,白符慵懒的倚着树干。赤翎则半躺在树枝上,火红的羽衣垂落,在风中轻轻摇曳。

两人目光同时落在远处山洞里——帝华正独自跪坐在地,己经好几天没出来了。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赤翎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小子最近忙活什么呢?”

“和你一样,玩自虐。”白符眼皮都没抬,淡淡道:“我还以为你看一眼就能懂。”

赤翎嗤笑一声,指尖燃起一簇火苗,故意让火星飘到白符面前:“半神之力……说到自虐,我觉得你可能比我更懂。”

白符抬手,寒霜瞬间冻结飘来的火星,化作冰晶碎落。

他这才抬眼,似笑非笑:“哦?在我印象里,上一次送半神之力的,似乎是个凤凰。”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怎么,这次舍不得送了?”

赤翎眸色一沉,火翼猛的张开,几片赤羽如刀刃般钉入树干:“我要给她的东西,必须是第一个给,必须是最好。”

他冷笑,“你给过的东西,我不屑再给。”

白符唇角微扬,慢条斯理的掸了掸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嗯,那你下次早点。”

他转身离开,银发在暮色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光,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赤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啊,对了。”

“说不定……没有下次了。”

赤翎的火翼骤然燃起烈焰,树梢瞬间焦黑一片。“可恶的霜狼……”

感受到身后炸毛的凤凰,白符神色悠然——

「笑话。」

「这一世,所有最好的东西,必须是我先给她。」

「你可以不给,也可以排在我后面。」

「但我,必须是第一个。」

夜深了,帝华还独自待在山洞里。

他剖开肋下皮毛时没有用麻醉草药——白虎族的秘术要求供奉者必须清醒的感受每一寸痛楚。

爪尖刺入皮肉的闷响在石壁上回荡,鲜血还未滴落就被凝成赤珠。

“咔——”

一根莹白的肋骨被完整抽出。

他咬碎提前含在舌底的绿色灵石,将骨头浸在雷雾里反复淬炼。

每打磨一颗骨珠,额头冷汗就密一层。

最煎熬的是雕刻星纹。

他用蘸着血的指尖在每颗骨珠上刻下守护星纹。

每刻一下,就痛一分——那是白虎一族对滥用秘术者的警告。

当最后一颗骨珠刻完时,他用两根虎须,将珠子穿成两条象牙白色的珠链。

唇角终于浮现笑意——

这是白虎一生仅能抽取一次的“

情骨”,蕴含最纯粹的本源之力。

每道星纹都饱含他的力量,佩戴者遇险时自动展开电网。

用那两根触须编织,是他心底渴望与她亲昵的缠绕。

他很少会做这种不给自己留退路的事情。

但不知为什么,他内心焦躁,急不可待的想把自己的一部分献给她。

他总觉得——若是再慢一步,能留给他奉献自己的机会就不多了。

他才刚到天阶西星。

原本打算等晋阶半神后,再送她这根情骨——那时候,骨中力量更加精纯强大。

可他真的等不了了,低沉叹息:

「巫螭渊一定己经把逆鳞给她了。」

「半神之力,半颗心火……」

「呵……他们这是在拿命爱她。」

「这么着急离开,是要像“偶遇”我们这样,再去找其他雄性吗?」

「可我不能再等……」

「我也想……把命给她……」

他忽然痛苦的按住额头。

「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觉得这条命本该属于她……」

「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次,真的一丝退路都不给自己留吗?」

他看着掌心染血的骨串,忽然觉得自己荒诞可笑——

「还没认识几天,就要把自己的软肋交给她了。」

「这东西一旦送出去,呵……」

他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月光照不透他眼底的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