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海底深秋
陆梦瑶也是一脸兴奋：“哇！这么美啊！那到时候你一定要带我畅游海底哦！”
澜渊冲几位兽夫微微颔首，低声道：“不用担心，有我们在，深海也会如陆地一样安全。”
见大家没有异议，陆梦瑶甜甜一笑：“出去玩咯！”
三日后，陆梦瑶在海岸边与白符几人辞别。
下水前，澜泽勾起小雌性的腰肢，覆上深情一吻。
随后将她抱进水域，贴着她耳畔温柔笑道：“瑶瑶，呼吸……”
陆梦瑶下意识呼吸，就感到肺里绽开薄荷的清凉之感——她惊讶发现自己在水中呼吸竟比陆地上更畅快。
“呀，这是怎么回事？”她糯糯问道。
“天阶的御水异能。”澜泽微笑，金发在水波中荡漾。“有我在，你也是海底的小美人鱼。”
海底的深秋比陆地来得更温柔。
等陆梦瑶反应过来时，她正被两具温暖的身体护在中间缓缓下潜。
澜渊在左，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澜泽在右，掌心贴在她腰间，给身体送去温暖。
他们带着她穿过一层泛着金光的海平面，像穿过一片液态的夕阳。
“波彩怎么办？”小雌性疑惑道。
“她自己先回龙绡宫，”澜泽突然指向头顶。“瑶瑶，看上面。”
她仰头，看到成千上万片半透明的橙红色海藻正从海面飘落，像一场海底的枫叶雨。
那些藻叶边缘缀满细小的荧光珠，在幽蓝海水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陆梦瑶伸手触碰海藻，却感知不到任何异样。
“这是秋潮藻。”澜泽带着她游近一片飘摇的藻叶，“每年只在这个时节脱落。”
澜渊突然捉住一片心形的藻叶，轻轻别在小雌性耳后：“海底的秋天，也会给心爱的雌性戴头饰。”
他们带着她向更深处的珊瑚峡谷游去。
这里的景色让陆梦瑶屏息——原本艳丽的夏珊瑚都褪成了琥珀色，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蓝紫色海菊。
这些深海菊花瓣薄如蝉翼，随着洋流舒展时，会露出中心珍珠般的花蕊。
陆梦瑶上前小心翼翼接触这些瑰丽植物，依旧感受不到任何异样。
“小心。”澜渊突然揽住她的腰，避开一丛发光的荆棘。
那些暗红色植物像是有生命般，在感应到水流变化时会突然舒展尖刺。
他带着小雌性游向荆棘，赤磷流光的鱼尾扫过之处，荆棘纷纷温顺蜷缩起来。
他回头冲小雌性温柔一笑：“刺玫只扎陌生兽人。”
穿过珊瑚峡谷，眼前豁然开朗。
整片海底平原铺满会变色的秋苔，此刻正呈现出晚霞般的橘粉色。
远处矗立着几株巨大的虹彩水母树，半透明的伞盖里流淌着七彩光晕，像海底的灯笼。
陆梦瑶一路上像个初生的小兽，好奇伸手触碰各种植物，努力感知海底的奇花异草。她有些惆怅，这么多不同种类的海底植物，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到了。”澜渊带着她降落在柔软的秋苔上。
陆梦瑶才发现他们停在一处环形珊瑚礁中央，这里铺着特殊的银白色海草，触感像最上等的丝绸。
上方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水母，如同星空倒悬。
澜泽不知从哪里捧来一捧珍珠色的果实：“尝尝，秋蜜果。”
果实入口即化，甜味顺着咽喉滑下时，陆梦瑶突然觉得全身都轻盈起来。
她笑着转了个圈，鲛纱裙摆在海水中绽开金色的光晕，卷着她的一头乌发，令澜渊澜泽失了神。
两个鲛人美男一左一右朝妻主游来，赤磷流光的鱼尾在她裙边交织成梦幻的光影。
澜渊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发丝在海水中如墨化开。
他低头时，额前金色的碎发贴上她眉心，冰凉与温热奇异交融。
澜泽从背后拥住她，掌心抚过她腰间，带起一串细小的气泡。
洋流突然变得温暖，周围的海菊同时绽放。
陆梦瑶在晃动的光影中看见两条鱼尾温柔缠上自己的小腿，鳞片相触时发出风铃般的轻响。
漂浮的水母群突然集体明亮起来，将三个交叠的身影映在珊瑚礁壁上，美的好似一幅千年壁画。
她仰头看见最后一片秋潮藻缓缓沉落，正落在他们相握的手心。
澜渊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澜泽的轻笑化作一串气泡升起。
气泡随着双胞胎的身影晃动，澜渊的声音雌性暗哑：“瑶瑶，这样你可喜欢？”
小雌性在他温热的怀中害羞点头，又听见澜泽暗哑的低笑：“瑶瑶……今天可以用半兽形吗？”
小雌性轻轻咬起下唇，终究没有逃过这场蛊惑的邀约。
深海的秋天在此刻达到最美的时分，连路过的鱼群都知趣绕开了这片荡漾着清甜花香的珊瑚环礁。
当夜光藻开始第二轮的明灭时，陆梦瑶枕在澜渊的鱼尾上，轻轻喘息。
她伸手接住一片海菊花——微微蹙起了眉，
海底的植物太多了……鲛人的伴生花到底会在哪里呢？
“冷吗？”澜泽轻轻环住她的肩。
陆梦瑶摇摇头，又伸手接住一粒飘来的荧光孢子。
孢子在她掌心绽放成微型海葵的形状，又很快消散。
“海底的秋天……”她轻声感叹，“竟比童话故事还要美丽复杂……”
澜渊低头吻她发顶：“不及你万分之一。”
小雌性眨眨眼：“你们出生时，也是在这样美的地方吗？”
澜渊柔声道：“我们出生在海底的火焰里，那是所有血红龙鱼一族最初始的地方。关于那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最初始的地方？”陆梦瑶眼睛一亮，可忽又觉得火焰里大概不会生长植物……
她弯起眉眼，漫不经心问道：“什么样的传说故事呀？”
不等澜渊回答，澜泽出现在她身后，将一条形似水母的水晶项链戴在她颈间。
“瑶瑶……”澜渊温柔含住她耳垂，“这是‘衔语水母’，里面封存了我们对你的全部爱意。”
“啊？”陆梦瑶有些疑惑，“很漂亮，看起来……似乎很特别呢。”
“兽世，唯此一件。”澜泽的拇指轻擦过她锁骨，柔声道：“这种水母以鲛人族情伤后的血色鲛珠泪为食。
成熟后，可以将饲主的爱意封存在里面，每当你在我们附近时，它就会发光旋转，很漂亮。”
“以及——”澜泽笑道：“每年，它都会吐出一颗小小的珍珠，向你倾诉我们心中的每一句情话。”
澜渊的金发随波摇曳，声音竟比水波还温柔：“它活多久，我们就爱你多久。”
双胞胎目光眷恋的看着妻主，一起柔声说道：“对了，它的寿命是九千年。”
那枚小小的水母坠子在她颈间晃动，触须如纱，随着小雌性的呼吸微微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