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刀锋不紧不慢逼近姜娇,傅燃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笑意
傅燃死死盯着姜娇,语气变得冷:“我能做到。”
“我可以做到。”
“你为什么说我不能?”
他的手紧紧抓住姜娇,晃动着:“我可以。你说啊,我可以,我可以,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做到,我能救回来他们,我能……”
“你说不说,你说啊!!!”
姜娇被他摇晃的人快散了:“阿燃,放开我。”
傅燃声音冷郁:“你也看不起我对吗?看不起我会害怕,看不起我没救回来小四,看不起我只能看着小四死。”
他抓住姜娇的脖子:“你就是那只老虎,我能杀了你,我能,我要救出来他。”
姜娇被他卡住脖子,喘不过来气,她死命挣扎:“阿燃!”
“承认自已救不了,原谅自已吧。”
她的手缓慢从腰后,拿出一把匕首,抬起手,锋利的刀锋对着傅燃的后背。
她缓慢想起,那个手破皮都会哭唧唧的七岁傅燃,和假装自已不疼的十岁傅燃,手犹豫再三。
现在的傅燃才十岁。
傅燃怕疼的。
傅燃看着姜娇,手停住:“可是,如果我承认了,我就承认他已经死了。”
姜娇跟傅燃对视:“阿燃,他已经死了。”
傅燃动作静止了,周围一切都在缓慢动,只有傅燃像一个雕塑。
他声音带着很沉痛的悲伤:“他,死了吗?”
姜娇轻声跟他确认:“是的,他死了。阿燃。”
傅燃的手,缓慢,有气无力放下,眼神空洞:“他死了啊……”
姜娇呼吸顺畅了很多,悄悄把刀藏在后面。
她轻声:“承认过去痛苦的事情存在,是一种结束。”
“结束了才会有新的开始。”
傅燃小声,声音带着点幼稚又带着点成熟:“可是,承认自已不行,自已就不会努力了呀。”
姜娇小声:“阿燃,不行有不行的力量。”
“承认自已不行,本身就是一种勇敢。”
“一直行是虚的、是假的。那个强大,会在某一个时刻,轰然倒下。”
“一根弦,一直在绷紧拉长,一定会在某个点上断掉。”
傅燃颓然看着姜娇,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娃娃。我好喜欢你。”
“我好想给你弹钢琴听啊……”
他脸色苍白,身上缓慢冒着汗,缓缓,倒在姜娇的怀里。
姜娇抱住他。
傅燃随时随地大小晕,她已经习惯了。
这次不知道会晕多久,书房在二楼,把他弄到一楼还是有点费劲。
要是能醒来自已走就好了。
正想着,傅燃缓慢张开眼睛,盯着姜娇。
姜娇松了一口气,十岁的傅燃还没走,她确认:“傅燃,你多大?”
傅燃缓慢扯开嘴笑了一下:“很大,你要试试吗?”
姜娇吓得一激灵,不对!
她站起来想跑,被傅燃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微笑着,从姜娇背后拿出她藏起来的刀,在姜娇面前晃了晃,声音诡异阴郁带着凶狠:“你打算拿这个杀我?”
“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刀锋不紧不慢逼近姜娇,傅燃的脸上带着嗜血的笑意:“你长的还挺好看,骨架一定也很好看吧,不如我剥了你的皮,把肉剃干净,看看你的骨头怎么样?”
刀尖划过姜娇的发丝,一缕黑发飘下,落在地毯上。
姜娇被抵在胡桃木桌子上,像一盘菜。
她心想糟了,徐医生说的那个残暴的傅燃来了。
这个傅燃,不认识人,但很凶残。
不巧刚好这个时候没有锁住他。
刀越来越近,傅燃像抓住了猎物的野兽,戏弄玩耍着,越是看到姜娇恐惧的表情,他越开心。
他声音透着狠:“先从脸开始好吗?这张脸长的,我很喜欢。”
姜娇抬起腿,用膝盖用力往傅燃的
傅燃声音抽了一下,骂了一声“妈的”,直吸气,手松了,捂着
姜娇趁机又踢了一脚,踢到傅燃的手上。
她灵活跳下桌子,咚咚咚往楼下跑。
傅燃表情越来越阴郁,忍着疼,追了上去。
本来阳光明媚的天气,忽然阴云密布。
整个房子从里到外暗了下来。
风声合着傅燃缓慢的脚步声,逼近。
姜娇躲在窗帘后面,想观察一下傅燃,找到解决办法。
一直让傅燃这样下去……徐医生说,短了会持续三五天,长了会持续半年一年,那他不得把这个房子砸了?
没有这个房子,傅燃清醒了,也会后悔吧?
不能让傅燃毁了这里。
要想办法让傅燃早点恢复。
她不断思索着。
傅燃“啪嗒啪嗒”脚步声在一层不断寻觅,声音阴森森:“小可爱,不要跑哦,我知道你在这里,早点出来跟我玩。”
声音越来越近,从卧室到厨房,到客厅……
墨色的云层如同被揉皱的宣纸,低低压在别墅上空。
天际传来闷雷滚动,起初像远方火车碾过铁轨的轰鸣,转瞬化作千军万马奔腾的嘶吼。
电光勾勒出云层中翻涌的漩涡,那些铅灰色的云团仿佛沸腾的铁水,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小雨缓慢拍打着玻璃窗,在玻璃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姜娇躲在窗帘后,看着傅燃拿着刀,逐渐离自已越来越近。
傅燃的声音噙着笑意:“小可爱,你踢哪儿呢?是不是很喜欢?”
“让你试个够,好不好?”
“我早晚会找到你的,我喜欢主动的。”
姜娇舔了一下嘴唇,只能这样了。
她咣当一声,把一片窗户玻璃砸碎。
傅燃听到声音,缓慢扭过来身体,看见姜娇站在破碎的窗口,拿着一片玻璃。
他低声笑:“宝贝,过来,我跟你玩。”
眼神露出嗜血的光芒。
傅燃扑了过去,姜娇一闪,傅燃扑了个空,她往后门移动了几步。
傅燃挑眉笑了一下,表情阴郁,闪电擦过夜空,在他脸上闪出冷光:“你喜欢玩这个?我陪你玩啊。”
姜娇轻轻笑了一下,闪电的冷光在在她脸上,有一种苍白病态的美,她用玻璃把手指轻轻划破,空气中缓慢荡出血腥味,她勾了勾手指,对傅燃歪了一下头:“好呀~”
她扭头往密室方向,又跑了几步。
傅燃他眉骨微微隆起,尾梢挑起一道凌厉的弧度,脚下发出刻意拖长的闷响,不急不缓,呼吸很重:“宝贝,等我抓住你,把你的血放干好不好?”
“你的血,味道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