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日高起

夜半时分，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纱窗在床前洒下一片清辉。

锦帐内，许延年先醒了过来，垂眸看着怀中仍在熟睡的陆昭阳。

怀中人呼吸均匀，青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间，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气。

许延年轻轻拨开陆昭阳额前的碎发，借着月光凝视她的睡颜。

白日里总是清冷自持的眉眼此刻柔和舒展，带着欢爱痕迹的朱唇微启，吐息如兰。他不由想起方才的缠绵，喉结微微滚动。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脸颊，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细腻。

陆昭阳在睡梦中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这无意识的亲昵让许延年心头发热。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嗯..."陆昭阳发出一声轻哼，长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初醒的眸子带着几分迷茫，在看清眼前人后，渐渐清明起来。

"吵醒你了？"许延年低声道，声音因情动而有些沙哑。

陆昭阳轻轻摇头，却因动作牵动身子，眉头微蹙。许延年立刻察觉，手掌抚上她的腰肢："可是不适？我让..."

话未说完，陆昭阳的指尖已抵上他的唇。月光下，她耳尖微红，却主动贴近他的胸膛。许延年呼吸一滞，揽住她腰肢的手臂不由收紧。

"昭阳..."他唤她的名字，如同念一句咒语。

陆昭阳抬眸看他，眼中水光潋滟。

许延年再难自持，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比先前更加缠绵，带着午夜特有的慵懒与亲密。他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却不忘用手臂撑住重量，生怕压疼了她。

"我梦到过这样的时候，"许延年在她耳边低语，"却不及此刻万分之一。"

陆昭阳素手攀上他的肩背，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肌肉。

许延年浑身一颤，吻从她的唇角一路向下，至颈项，至锁骨...每一寸肌肤都带着她特有的药香，让他沉醉不已。

"延年..."陆昭阳轻唤他的名字，声音柔软。

这一声呼唤让许延年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的美好，比初时更加从容，却也更加难耐。陆昭阳在他身下轻颤，素来清冷的眸中泛起涟漪，如同冰雪消融。

红烛早已燃尽，唯有月光如水，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纱帐上，交缠难分。许延年极尽温柔，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更多。陆昭阳在他怀中化作一池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云雨初歇时，许延年将陆昭阳搂在怀中，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陆昭阳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

"渴不渴？"许延年轻声问，"我去倒杯茶来。"

陆昭阳摇头，却在他起身时拉住他的衣袖。许延年心头一软，重新躺下将她搂紧："好，不去。"

许延年拉过锦被盖住两人，手指仍流连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我让人明早备些药浴，"他低声道，"可缓解疲乏。"

陆昭阳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他胸前画着圈。这小动作让许延年呼吸又重了几分，忍不住捉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再这样，"他声音沙哑，"我可又要..."

陆昭阳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许延年这才恍然，原来他的小妻子也有这般调皮的一面。他低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原来陆神医也会使坏？"

月光下，陆昭阳唇角微扬，这罕见的笑意比任何言语都更能撩动许延年的心弦。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满心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这一次比先前更加缠绵，许延年极尽温柔，却也更加大胆。陆昭阳在他怀中化作春水，面容染上绯色，比最艳丽的海棠还要动人。

"昭阳..."许延年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的..."

红帐内春意盎然，直到东方既白，两人才相拥而眠。

许延年将陆昭阳搂在怀中，如同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临睡前，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道："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