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二代 作品

第165章 男儿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

“擎天,都十点半了,人影儿都没有!这北王官再大,也不带这么戏耍人的吧?”

宁擎天一家三口抵达酒店,己经在大厅内等候足足半个小时,一点音讯都没有。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苏木茹有些不耐烦道。

你宁北王是北王,但他们宁家还是上京第一门阀呢!

论年纪来说,他们还是长辈。不带你这么托大的!

“行了,现在是我们求人,不是人家求我们。多等等吧。”宁擎天看了这儿子一眼,淡声道。

“不会是戏耍我们吧?”苏木茹没耐烦的东张西望。

也就在这时,江臣正身行来,止步在宁擎天前,“请问可是宁总指挥使?”

“你是?”

宁擎天亦是打量起江臣。

“北王卫长,江臣!”

和平时的随意不同,此时的江臣目不斜视,不露笑容,吐字亦是清晰有力,可显北军风姿。

苏木茹和宁千城俱是一喜,这终于是要见到正主了。

“北王爷那里,快带我们去见他!”苏木茹抓紧道。

江臣却是摇头,“抱歉,我家王爷只答应见宁公子一人,至于二位,需要继续在大厅等候。”

“这……”

苏木茹拿不定主意了,看向宁擎天。

在人背后苏木茹还可以抱怨两句,但人家的卫兵队长都在这里,再表达不满,不是在挑拨宁北王和宁家的关系嘛?

宁擎天也是皱眉,他宁擎天好歹也是上京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武道境界入了天榜的高手,竟然是被拒之门外。

这位北王爷,也未免太托大了。

“江卫长,我另外找北王有事,可否……”

“抱歉,我家王爷说了,拜师就拜师,没必要掺杂一些别的东西。谈事的话,改日!”

宁擎天刚开口,就给江臣淡声堵了回去。

依旧是一个意思,不见!

宁擎天也是无奈,最终只能点头,“既然这是北王的意思,那我也不好多言什么。”

“千城,见了北王记得礼貌点!礼物带上!”

“嗯,我知道。”

“去吧。”

江臣带着宁千城步入酒店里面。

苏木茹越来越不明白,“这宁北王到底什么意思啊?”

既要答应收千城入门下,却似乎又想和他们宁家划清界限,又怎么矛盾的吗?

“父亲身体日渐垂危,宁家地位摇摇欲坠。只要宁北王对我们宁家没有敌意就好。”

宁擎天和这位北王素未谋面,也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只能无奈道。

以前,宁擎天认为,就算有朝一日老爷子老迈,就凭他宁擎天这三个字,就能撑起宁家门庭。

时至今日,他方才觉得那份想法多好笑。

第一门阀的门庭,又岂是这么好撑的。

那怕他宁擎天还是天榜之上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

不多时,心里有些揣揣不安的宁千城被带入一间雅致的房间里面。

越是距离那个人近了,宁千城便越是能感觉到,心脏砰砰而跳。

他要见的人,被称为这个时代最大的英雄啊!

焉能,一点不紧张。

终于,在这样紧张的情绪下,宁千城终于看见一道负手的背影。

背影不算魁梧,甚至给人的感觉有些消瘦,书生气。

这就是……北王?

他还一首以为,一定是一个威严霸气,不怒而威的模样。

怕是就一道凌厉眼神,就足以吓退千军万马。

而此时,宁君己经转身,笑眯眯的打量着他,自报家门。

“你好,我是宁君!”

宁千城愣住。

宁北王,就生的这模样?

看起来,竟然是比他还斯文,还像是一个世家公子。

独独不像是,一个手握大权的名将!

“宁家宁千城,拜见北王爷!”

错愕之余,宁千城没忘记父亲的交代,赶紧行礼。

“宁家的礼物我收下了,放在一边吧。我这个人很随意,你也可以随意一些,坐下说话。”

宁君走了两步,到沙发前坐下。

“我……不敢!”

“上京第五公子就这点胆量?连坐都不敢坐了?”

给宁君这么一说,宁千城还是落座在对面。

但双腿并拢,双手放在大腿上,依旧很拘谨。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宁千城未必会多在意。

但这个人可是宁君!

他就不敢不拘束一点了。

“十六岁,七品,还不错,前景可期!”

宁君打量了一眼宁千城,就知道宁千城目前的情况。

能十六岁入七品境界,那怕他是宁擎天的儿子,也很不错了。

“谢北王称赞!”

宁千城有些洋洋自得,宛若被宁北王称赞,是天大的荣幸事一般。

他更是发现,宁北王这

个人,可一点没外界传言的那般狠厉。相反,很随和。就像是,邻家的哥哥一样。

“说说,拜入我门下,想学什么?”宁君又轻声细语的问。

“行军打仗!”

不假思索,宁千城就道了出来。

做宁君的学生,不学行军打仗学什么?

“想当一个将军啊!这可不是一条好路子。”宁君呵然一笑道。

这话并非是假话。

北方军区征战数十年,数代人下来,不知道流了多少的鲜血,也才走出了一个宁君。

而更多的将士,马革裹尸居多。

很多人没的选,但宁千城有资格选自己的路。

从军,却不是最佳的选择。

“男儿当死于遍野,何须马革裹尸!我只想当将军!!”

然而,宁千城的眼神却是灼热,坚定!

宁君从其中,看到了太多青葱少年的影子。

当初,一批批怀揣着满腔热血的青年从军北方,不就是因为这样类似的几句豪言壮语。

他宁君似乎也,不外如是。

时至今日,这些青年命运各不同,死的死,残的残,也有少概念真在军中打出了名头。

可若是说悔,宁君却不见谁悔过?

“这件事我不好为你拿主意,你得去问问你爷爷的意思,还有你父亲的意思。行了,要不我们说说其他,比如你小时候……”

这场对话差不多持续了两个小时时间,午饭的点都过了,大厅里面的宁擎天夫妇才等回来儿子。

苏木茹着急的问道:“拜师的事情怎么说?”

“有些复杂,一边回去一边再说吧!”

宁千城挠挠头,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