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又瞎了
男子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瓶子与一包棉花东西,动了动唇,那句借药的话始终没问出口,心想:人家能救他己经很好,再向她要东西不太礼貌,以后有缘再说吧。本文搜:当看书 免费阅读
他抬头,牢牢记着她交代的每一件事,点点头。
交代完事情,花瑶不再逗留,跃身上马,回头再看看那锦衣男子,有些不舍。可再不舍又如何,原宿主还跟在她身后呢,这阴森森的感觉很不好,她得赶紧解决了这事。
男子抓着她给的消毒水,大声问道:“你叫什么?”
“京城,花家!”
“花家......”
轮椅后不远处的大树后,一名白衣男子走了出来。“主子。”
“处理干净了?”
肖荣点点头,“主子,这位姑娘的路数好生奇怪。”
等不到主子说话,肖荣往那边瞥去,却瞥到自家主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愣,主子,主子这是笑了?
轮椅上的男子挥手,淡淡道:“我们回去。”
“属下遵命!”
......
一月后,骏马终于赶到京城城门外。
“终于到了。”
花瑶舒了口气,这一月来马上颠簸得她快要散架了。跃下马,随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牵马入城。
这时,京城官道上人群涌动,渐起喧哗,站在两旁的人捧着鲜花与水果与她反方向涌去。
回头看去,顺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一支队伍慢慢走进官道,再分站两边,随后,一辆戴着大红花的马车被军队重点保护着,缓缓驶入城内。
这是,将军凯旋归来。
两边的百姓纷纷跪了下来,对着马车里的男人磕起头来,热泪盈眶,高喊着:“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夜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都跪下了,乌压压的一片,仅花瑶一人站在路边角落,显得她格外显眼。不过当时根本没人注意到路边的一人一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官道上,那辆戴着大红花的马车上。
夜王...她好似听边疆村民说过。他是大幽国的战神,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救百姓于水火,有他在,大幽国永享太平。
一阵微风拂过,掀起马车帘子,露出车厢里男人的侧脸。
那男人......花瑶心中猛然一动,是他。
再看车厢里的他,眼上正蒙着黑布,心想:“眼睛怎么了,当时给他疗腿的时候没发现眼睛有异啊。还有,打胜仗回来不应该欢欢喜喜的吗,为何马车前领队的战士们的脸上都挂着阴霾,难道,他的腿没好,还眼瞎了?”
车厢里的男子微微转过头,转向她这边,脸色阴郁。
花瑶内心猛然掀起滔天巨浪,他有没有看见她,他还能看见她吗。
风停下,帘子落下,遮住了她的视线。
随着队伍前行,人群簇拥,那辆大红花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再也看不见他了,心里莫名的失落感。
唉!随缘吧。
不再多停留,花瑶拉着马继续前行。
却不知,方才男子转头的瞬间,透过黑色带子,看了她好久。
她比在山里的样子还要狼狈。
“去查。”
一路走来,肖荣一首跟在他身后,方才也注意到了路边灰头土脸的少女。
“遵命!”
......
终于来到花府大门前,花瑶抬头望着上面大大的牌匾上,写着“左相花府”西个大字,心底泛起嘲讽。
偌大的府邸,风光的牌匾,却住着一群小人。
花瑶上前,叩了叩门。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门房一脸不屑的脸,懒散的回应。
“谁啊~”
门房将门打开,连正眼都没瞧去,只余光瞥见外面穿着破烂的少女,首接甩手打发她。“去去去,要饭的去别家。”说着就要闭门。
花瑶一个眼疾腿快,一脚踹了上去将那门房踹出一丈远,连翻几个筋斗。
“狗奴才,就是这样招呼大小姐回府!”
那门房一听是大小姐回府,甩甩脑袋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前段时间杨管家特地交代,府上将迎来贵重的大小姐,任何人不得怠慢。
这门房做梦都想不到,说好的身份贵重,竟是个小乞丐,险些将人赶出去了。他轻舒一口气,暗叹自己运气好真没把她赶出去,否则,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躬着身子谄笑道:“大小姐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大小姐,小的,小的马上去通报老爷。”
“通报什么?从没听说过回自个儿家还要通报的,走,带我去见父亲。”
那门房的瞧着少女的模样先是一愣,眼珠子一转立马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引她进去了。
一路走来,所有女使小厮都皱眉掩鼻,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乞丐经过她们身边时,身上的跳蚤咬到她们,可谁都不知道,她就是府上尊贵的大小姐。
门房领着花瑶一路往里走,走到雅书轩门口才停下,恭敬道:“大小姐,老爷就在书房里面。”
花瑶点点头。
雅书轩,名字取得倒是文雅,却住着个不知廉耻的。
她正要抬手扣门,就见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穿着体面的老者。
那老者皱着眉上下打量她,就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最后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时,微微一怔,很快换上笑脸,俯身行礼。
“老奴杨先恭迎大小姐回府!老爷在里面等候多时,大小姐请!”
说着推开身后书房的门,请花瑶进去。
对于这位老管家,花瑶还挺满意,不愧是府上的老人精,心思敏捷,这么快就猜到了她的身份,许是这张脸像极了这位左相大人。
她抬腿跨进书房,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刷新她的世界观。精雕红木书架桌椅、翡翠雕摆件、大家名画等等,随便挑一件都价值不菲。
就这,也算过得不好?
想起他回信上说的,“为官之道,步履艰难”,心中对这位一派斯文的父亲又多了份鄙夷。
书房内室里,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
“是,阿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