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鱼塘养鱼
在确定远处那身影就是宁雨后,宁正杰哥俩当即就赶了过去。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看到有人过来,宁雨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我警告你们,不要把我的鱼吓跑了,要不然我连你们兄弟一起揍!”
宁正杰一向瞧不起宁雨:“就你这小杂碎也能钓上鱼?你咋不上天呢!”
宁雨冷笑了一声:“小杂碎骂谁呢?”
宁正杰虽然脾气火爆,爱打架,但他头脑却相当简单,脱口而出:“杂碎骂你呢!”
宁雨噗嗤一笑:“原来是野种在骂我,你爸妈知道吗?”
宁正杰是火爆的脾气,抡起拳头就要打,却被他兄弟拦住。
“大哥,别忘了我们要吃鱼的事。”
兄弟俩心意相通,宁兴一使眼色宁正杰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乖乖地在旁边等着。
宁兴笑着说:“你今天要是钓上鱼来,我就顶着风尿尿!”
也就十八岁的孩子,自然不知道什么文明不文明,还以为发这样的誓就够毒了。
海风吹过来,吹得宁兴一阵发抖。
宁雨用的是泥鳅饵,是鱼都爱吃,果然浮子往下一沉,宁雨随手起杆。
一条黑鲷瞬间收入手中,他解下鱼丢进了旁边的水桶。
宁正杰宁兴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宁正杰拦住了宁雨,去抢鱼竿,宁兴就要去拎鱼桶。
谁知道宁雨前世学过散打,虽然宁正杰比他要粗壮,但是他躲了过去,狠狠地一脚踢在宁正杰的裆部,宁正杰立马变成了捂裆派弟子。
但这时,宁兴拎着鱼桶已经跑出了二十多米远。
宁雨眉头微皱,他当即快步冲上去,夺过鱼桶,一脚踹到宁兴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恭喜宿主钓了一条大黑鲷,奖励你暴击加十五倍!】
宁雨没有理会趴在地上,跟老二宁兴算账的宁正杰,也没有理会哇哇大哭的宁兴,继续在旁边钓鱼。
不一会儿,他就钓上来了两三条海鱼,暴击指数也在不断地增加。
宁正杰,宁兴,谁也不敢上前挑衅,过了好一会儿,宁正杰感到自己缓过来一些,才领着宁兴快步走了。
宁雨满载而归,拎着鱼桶回家。
可他刚到门口,就听到赵凤正在他家里,口沫横飞地跟王慧芳讨要一个说法。
“你家那小杂种把我的两个宝贝孙子打了,你说怎么办!”
突然发现宁雨带着满满的一桶鱼回来,赵凤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指着宁雨破口大骂。
“好你个小杂种,竟敢打我的两个宝贝孙子今天你要不把这桶鱼赔给我,我就告公社,去让公社来割你的尾巴!”
要知道现在正在进行集体主义改造,这种个体单干的事一直被认为是资本的尾巴,但被抓住就会被大会批,小会斗。
而宁雨也不是被吓大的,他冷笑了一声:“你说咋的就咋的,你咋不上天呢!想吃鱼没门,你爱哪告哪告!”
赵凤阴沉着脸,直接摔门走了。
宁雨和王慧芳,坐在家里闲聊,他说自己要挖一个鱼塘养鱼贴补家用。
王慧芳担心的道:“你奶奶说的虽然不中听,但是现在还不是拉鱼塘的时候呀,就不怕被人割你的尾巴?”
宁雨噗嗤一笑:“割尾巴?那我也得长那玩意儿才行呀!”
王慧芳无可奈何:“你这小子,妈说不过你,不过你也悠着点,有些事不是你想干就能干的。”
宁雨掐指一算,自己的鱼塘至少还能干五年,五年以后,恐怕自己又有了新的谋生之路,到时候再说吧。
家里现在这么穷,这么破,火烧眉毛,先顾眼前!
在这个时候,公社的一名基干民兵来到了他家里:“宁雨在家吗,你奶奶把你们告到了公社,常书记让你去公社解释清楚!”
这个老妖婆,果然到公社作妖去了!
宁雨是穿越过来的,对于赵凤,并没有原主那样的亲情挂念,见到不公平的事,他就要怼回去。
那个基干民兵说完了以后,骑着车子回去了。
王慧芳叫住了儿子:“小枫到了公社好好说,别让别人把你抓了!”
宁雨摇了摇头,换上一身工作服,戴上了厚厚的垫肩,就拿了一条麻袋,手里扎了一根麻绳,头上扎了一个白羊肚的手巾。
然后非常从容地往公社走去。
到了公社门口,就被几个带着红袖标的人拦住了。
“站住,背语录!”
这个在当时已经是常态,只要在公共场所被带红袖标的人拦住,背几段红宝书上的语录是绝不放行的。
只不过这个事儿也更像是现在查酒驾,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就算你背不起来复杂的,喊一句“为人民服务”也能过关。
“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就没有人民的一切!”
宁雨字正腔圆地背道。
红袖标们大有好感:“小伙子,想不到你很积极呀,常书记在等你,一会儿你就正常说
明情况就行,唉,那个赵老太太简直吵死了!”
宁雨谢过了几位好心人,刚要走就听后面有人喊他:“宁雨,你等等我!”
宁雨一看正是自己的发小王小黑,毫不例外,他也被人拦住。
只不过王小黑文化不高,经常是背了上句忘下句,宁雨做了一个为字的口型。
王小黑就像开了慧眼:“为人民服务!”
跟着宁雨一起进了公社,他小声问:“那个老刁婆又去难为你们了?哥,你别怕,我给你作证!”
突然一看,他又后退了几步,宁雨非常不解道:“那就一起进去吧!”
王小黑挤了挤眼睛:“哥,咱们俩一起进去说服力不够,你先进去解释,我再过去给你做个证,这事不就行了吗?”
宁雨投过去一丝感激的目光,随即进了常书记的办公室。
常书记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写着大大“奖”字的搪瓷缸子,墙上还贴着几张先进工作者的奖状。
“宁雨,你奶奶赵凤说你打了你的两位堂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雨如实地把自己钓鱼,那兄弟两个过去捣乱,又要抢鱼竿,又要抢鱼桶的事说了一遍。
“常书记,他们先打劫我,我那是正当防卫呀!”
赵凤不干了,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没天理啦,小野种虐待他奶奶了!大书记,你管不管呀!”
清官难断家务事,常贵一脸黑线,却毫无办法。
在这时王小黑走了进来:“赵家奶奶你在颠倒黑白,都知道你带着你的儿子经常去欺负王婶,经常打骂宁雨哥和他的两个妹妹,你说他们不敬你老人家,老人家又有个做奶奶的样吗?”
宁雨一家的事儿,王小黑门儿清,他的爸爸也是大队的支书,因为同情宁雨一家人,没少给他家打这种唾沫官司。
常贵这才想起来宁雨就曾经告过他奶奶,虐待他妈妈的事,原来这老太太蛮不讲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作为一个有涵养的人,常贵强压着怒火,对赵凤说。
“老嫂子,宁雨他爸和宁正杰他爸都是你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要一碗水端平了呀。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向这里闹,让别人怎么看你呢,我看还是家庭和睦为主吧!”
赵凤即使再刁,也不敢跟常贵对着干,虽然不服,但她仍然紧咬牙关不说话。
常贵又把宁正杰和宁兴叫过来。
“所有的事儿都是你们兄弟挑衅在先,现在过去给宁雨道个歉,你们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
宁正杰恶狠狠地看了宁雨一眼:“我宁可被抓去白干队干活,也绝不道歉!”
所谓的白干队是当时的一种执法机构,抓的就是一些横行不法的村匪路霸,到了白干队里,也就意味着劳动改造。
当然这种惩罚属于行政层面的,并不会留案底也就一个多月。
劳动不算啥,关键是丢人呀!
宁兴也说:“就是凭啥!我们挨揍的,哪有给揍人的人道歉的道理!”
“常书记,这个歉还真不能道,这野种的妈妈克死了我的小儿子,现在他们活着就是赎罪,凭什么让我跟他们道歉!”
宁雨没有理会赵凤,反而对宁正杰和宁兴说。
“如果你们不道歉,我就去旁边的派出所,到时候你们哥俩都要坐牢,从牢里再出来,我看哪家姑娘还嫁给你们!”
赵凤毕竟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女,再加上两个孙子也怂了,她也没有敢再胡闹,脸上强露一丝笑容来到宁雨跟前。
“宁雨,奶奶不该这么说你们家,你就别再追究了吧!”
宁正杰和宁兴对视了一眼,觉得大势已去,没有办法也只好说:“堂哥,对不起!”
嘴上虽然说得对不起,但是看他们那眼球朝天的样子,分明是在说:“跟你抢是看得起你,你别不知好歹!”
常贵看到火候到了,也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深,宁雨和你奶奶一起回家吧,以后的事儿你们都商量着来,有点事就来公社,就不怕别人看了笑话你们呀!”
宁雨笑着说:“麻烦书记了,我们一定会注意!”
宁兴说:“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刚说完,就被赵凤捂住了嘴,祖孙三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宁雨回到了家里,开始筹备挖鱼塘养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