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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不正,我们就能以此为名出师并州了。”
许屹的思想很快跳转到了另一个频道,他就说么,感觉主公走到哪便闹到哪,如今在荒原上看看风景遛遛马,倒是悠闲地有些奇怪,原来主公的目标是放在了并州啊。
秦隽无言扶额,“不要胡思乱想。”
“刘业的即位应当没有问题,我猜刘先原本看好的继承人就是刘业,另外,我再次强调,咱们近几年以休养生息为主,尽量减少大动干戈的次数。”
秦隽强调:“闷声发大财懂不懂。”
再说了,人家是写信来求助的,他反手去攻打……趁他病要他命……也不是不行,不过秦隽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说到底不是好时机,还可以再等等。
韩翼直愣愣地点点头,“懂了,现在不能打并州。”
许屹不太懂,“主公怎么知道刘先看好的继承人是刘业?”
“对于上位者的真心,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秦隽耐心道,“权力的底色是暴力,这是个乱世,说到底,手里有刀才有话语权,亲儿子牢牢束在城里读圣贤书,却将刘业送到军中早早培植亲信,还让魏锟照看着,你说刘先更重视的是谁?”
而且当下社会里,大家族将宗族看得很重,族里还是以嫡长子继承制为准,刘先本人,也是世族出身,他有那么多儿子,可连许屹都知道,长公子是刘业。
“军权给了,名正言顺的长公子身份也给了,刘先看中的继承人不是刘业,还能是谁?”
许屹听着,只觉得大家族可真复杂,弯弯绕绕的。
韩翼不太耐烦听这些,秦隽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发问,试图跳过这些听不懂的东西。
“主公,那他写信来做什么?您不是不认识他吗?”
“他啊,来求助呢。”
除却那些大段大段赞美秦隽的话,信里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他老爹之前对秦隽态度不是很好,但是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希望心胸宽广的秦隽能不要和他们计较,如今将要入冬,并州边境形势不妙,询问秦隽是否可以伸出援手。
言辞很是恳切又肉麻,光是看着这些字,秦隽眼前就浮现起了一个涕泪横流、可怜无比的壮汉。
虽然想象有点诡异,但是对方姿态摆的很低,可见他们如今确实很焦虑。
事实上,并州的情况秦隽也能猜到。
这几十年来漠北胡人和乌桓势力各自壮大,祖上有仇所以互看不爽,但是又怕打起来便宜了汉人,所以双方之间形成了一个默契,乌桓专注于骚扰幽州边境,漠北胡人十八部则会去并州扫荡。
并州北部的朔方、五原和云中这三郡常年被漠北胡人当作后花园,可并州军也不是吃素的,双方一直有摩擦,但是那种大规模的战役近年来倒是不多,很简单,怕乌桓趁虚而入,三角形就是稳定嘛。
但现在……老对头乌桓被秦隽给收拾了,三角形缺了一个角。
尤其是今年秋天,胡人惯爱南下扫荡过冬物资的秋天,并州刺史病逝了,新刺史就算有军权在手,要处理好官场上一系列事情也不是马上就能好的。
以前刘刺史虽然身体不好,但办事能力也是有的,他将内政处理好,魏锟才能安心在外抗胡,现在刘业焦头烂额的,未必能快速处理好并州内政。
老对头没了,并州也处于领导班子更换的敏感期,这对漠北胡人可是天大的良机。
再加上,并州民风剽悍,难以约束,这就导致会随着贫穷、饥饿等滋生出更多的匪寇、起义军等,但是他们因利而聚,大多时候还是一盘散沙,无法有效抗击胡人,还如同定时炸弹一样时不时搞事情,在入冬缺粮的时候,他们搞事情的频率又要再次上升。
所以刘业现在要面临的是:北方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挥师南下的胡人,内部不认可他、随时可能反水的反骨仔,还有随时可能闹事的起义军、匪寇。
刘业不慌才怪了。
他必然也不想老爹刚交给他的基业三个月不到就没了,思来想去,他就求到秦隽这里来了。
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如今天下诸侯里,太远的那些远水解不了近渴,近处的……就只有幽州、凉州和冀州了。
凉州和幽州都是秦隽的地盘,这总是绕不开的。
不过秦隽猜刘业应该是群发的消息,因为冀州的窦昌不仅有钱,威胁性还比秦隽低的多。
不过窦昌帮不帮忙那就不一定了。
许屹迟疑,“他是想主公帮他打漠北胡人?”
“他倒是没敢想这么多。”
其实秦隽以前曾多次书信给并州那边,询问是否需要两州合作灭胡,他当时纯粹是觉得胡人这种时常来骚扰的游牧部落,除掉之后他在北方发展也能更加安全。
但是很可惜,刘老刺史防他如水火,言词激烈地表示拒绝,还让秦隽注意自重,不要老想着掺和其他州的内政。
秦隽就有点无语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