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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娘亲年华正好,青春俏丽。
崔信难言,“主要是你们没见过素描……哎,算了算了,还是从旁的地方考虑吧,咳,我直说吧,我家主公生得与谢曜之有七分像,但是比谢曜之好看得多,算算时日,他二十多天前确实应该途径汝南,不知父亲见过的是不是他。”
“你家主公?秦隽?”
崔家主若有所思,他先前并没有见过秦隽,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他,如此一说,他需要去见见这位崔信时常提起的幽州牧了。
崔老爷子蹙眉,“我见过那孩子,但当时……当时我便觉得他着实面善!可始终想不起来是哪里面善!”
谢璟静静地听着,闻言抬起头定定看着崔信,“他现在在哪里?他在武陵吗?”
崔家主:“他在武陵是吧,我现在就出发去寻他!”
崔信没回答,他神色严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祖父,地位好像一下子翻转。
“先不要问这个,父亲,祖父,还有谢曜之,你们先告诉我,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隐情?”
“如果我家主公是你们要寻的那个人,那么他的身份是什么?他又为何会成为孤儿流落在外?这与姑姑有什么关系,姑姑病逝是不是另有隐情?这些事情,你们也该告诉我了!”
如果说崔信一开始还猜测过秦隽会不会是谢家主与旁人的孩子,那么看到他爹和祖父的表现,想到方昭提到的玉佩,崔信便明白,如果事情属实,那么主公应该是他姑姑的儿子,是他流落在外的弟弟。
崔老爷子不住地叹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全说了吧。
老人看着手里的画卷,神色渐渐恍惚,时光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的清河,庭院里的老树似乎又绽出嫩芽,有灵动的少女躲在树后弯着眼眸笑着喊他阿爹。
他看向崔家主,“你来说吧。”
崔家主点点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大约是昭和元年的八月吧,我收到了谢岑的信。”
“谢岑在信上说,阿霁重病,已然是不行了,我和父亲收到信之后便当夜出发去了长安。”
那时候谢岑还只是谢氏的长公子,而非大权在握的谢家主,他还在长安做官,所以一家几口都在长安的宅子。
“可我们星夜兼程赶到长安时,阿霁已经病逝,棺椁都要下葬了。”
崔家主声音很沉,“我和父亲都觉得其中有古怪,我自幼习剑,阿霁常常跟着一起,虽然她剑术一般,可是身体却很是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生了急病,居然那样香消玉殒!”
“我和父亲不相信,不断遣人暗中调查,谢岑不得已说出真相,原来阿霁是怀孕了,谢岑说本想等平安生产再告知我们,没想到阿霁难产,一尸两命。”
谢璟猛地起身,眼眶发红,“不,他胡说,娘亲根本就没有难产,娘亲去世的时候,弟弟已经八个月大了!”
崔老爷子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谢璟的肩膀。
崔家主见状叹气,神色越发沉痛,“当时太过仓促,谢岑说天热,阿霁的尸身宜早些下葬,所以拒绝我们想见她最后一面,曜之又被谢岑送回汝南读书,等我和父亲见到曜之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月。”
崔信拧眉,“所以,老爹你们最终也没有看到姑姑的尸身,所谓一尸两命,也只是谢岑的一面之词。”
“不错。”
“姑姑的那块玉,想必是谢岑以随葬为借口,或者是说已经入棺,开棺不吉利之类的话搪塞过去,他若咬死,老爹也没有办法。”
谢璟声音沙哑,“我被送去汝南祖宅时,弟弟六个多月大,逢人就笑,可外祖寻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弟弟和娘亲竟然全都没了。”
听到这里,崔老爷子神色愠怒,“后来我们去质问谢岑,他却说曜之是太过思念弟弟,所以癔症了,真是无耻之辈!忘恩负义之徒!”
说到这里,崔信已经可以确认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主公绝对就是我那可怜的小表弟,姑姑的死肯定另有隐情!”
甚至有可能就是谢岑做的!要不然他为何这样遮遮掩掩。
崔信看了眼在场的几人,“老爹!如此蹩脚的谎言,你们难道就没有继续调查下去吗?”
“后来我寻到曾给阿霁诊治过的疾医和仵作,阿霁是……忧思过度,积郁成疾而病逝,不是被人谋害。”
崔老爷子想想就气得眼睛发红,“可是关于阿霁的孩子,从奶娘、产婆,乃至采买仆婢都被杀的一干二净,知情人竟然只余下一个曜之!”
崔信目瞪口呆。
也对,若是有证据,他爹和祖父才不怕和谢氏对上,可若是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查,也无从去向谢氏要求什么。
只能说,谢岑,够狠!
谢璟起身就要往外走,崔信一把拽住他。
“你等等,干啥去?”
谢璟一双清润墨眸又黑又沉,“自然是去武陵!”
崔信一手扶额,刚想说什么,就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