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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他后悔了,也已经迟了。
窦昌心想,就算秦隽回来找他,他也不会再帮秦隽了!
益州。
“主公,那钱淳静倒是个没用的,输给了*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只是幽州太守换了人,咱们之前跟幽州那边的铁矿生意还做吗?”
听到幕僚的回报,中年男人转了转手里的核桃,语气相当谨慎。
“暂且照旧吧,至于之后的事情,容本官先观望观望再议。”
荆州。
“秦隽?这小子,打下了钱淳静?”
幕僚笑道,“是啊,属下看到消息时都惊讶了一瞬呢。不过此事,倒是与主公有利。”
“此话怎讲?”
幕僚道,“属下记得,主公曾多次拜访过燕老先生,这秦隽小的时候,主公应当是见过的,待他日我们谋取大业,秦隽也是主公一大助力。”
须发泛白的荆州牧抚了抚胡须,“可我们怎能确定他没有二心?”
幕僚笑着摇头,“属下觉得不会,他年纪轻,又是燕老的弟子,应该不会有反心,就算要匡扶社稷,主公您是大周宗室,也是名正言顺呀!”
荆州牧笑了,“有理!”
各州亦是心思云动,有人想拉拢,有人想观望,但也有人心存恶意。
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想,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就是,秦隽既然不再隐瞒,把这事放在台面上来讲了,肯定是怀着一定的自信,自认为已经掌握了幽州,拥有不为人知的底牌。
而实话实说,当今世上十四州,势力错综复杂,益州、并州、扬州这几地甚至州牧自己都没能完全掌握,其他州内也有不少起义军和大型山贼。
幽州民风剽悍,秦隽若是能彻底掌握幽州,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足以与他们平起平坐,为一方诸侯。
除非他们合起伙把幽州打下来,否则这幽州牧秦隽是当定了。
但是打幽州,说实话,没那必要。
现在局势还没乱,为了这种穷地方起纷争,那是瞎费功夫。
于是朝廷和其他州郡短暂的轰动了一会儿,很快又归于平静。
幽州各地的新任太守们也都踏实地按照秦隽开会时的规划去落实政策,一点一点推动着幽州的进步。
等朝廷派来的使者入幽州境内时,看到的就是五月里人们在田间辛勤劳作的热闹情景。
去年冬日里种植的宿麦全都收成了,百姓们忙着收获,累的腰酸背痛,脸上的笑却没消失过,田间一片喜气洋洋。
而去岁还没搬来,或者没有赶上种宿麦的百姓们也看着今年春耕种下的稻米和粟米,想象着秋日的收获,同样是一片喜气洋洋。
朝廷派来的使者,也就是裴璨,正坐在牛车上,一手摇着蒲扇,一边往外看。
“怪不得则安在这幽州一待就是小半年,这地方确实被阿隽治理的很不错啊。”
不是说百姓种田有多稀奇,豫州繁华,百姓们也正在农忙,也就是这种情况出现在幽州,才叫裴璨惊讶。
虽然秦隽上表只是走一个过程,但是呢,朝廷就算心里清楚,那也必须得走一个任命的过程。
他们总要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表示官员还得是要朝廷任命的。
裴璨呢,就主动请缨要来这幽州一趟,顺带看看幽州的新治所渔阳。
近来这徐氏商行的香皂、花露洗发水、牙膏牙刷等洗护用品还有各种玻璃制品可谓是红遍了大江南北。
洛阳城里无数世家子为争夺一套玻璃酒具豪掷百金,姑娘们若是手上没有一副徐氏的小镜子都不好意思出门逛园子。
只要是脑子不傻的人,都知道这徐氏商行的流水有多高。
在此情况下自然有不少有心人都想打探徐氏商行的情况,有的想拉拢,有的想结交,有的则是眼红于高额收益,想据为己有。
旁人也就罢了,可他裴璨是徐靖的生死之交,徐氏商行背后的底细他是知道一些的,也知道这虽然是徐氏商会在做,可实际上是幽州那位的生意。
这次裴璨一来是要看看老朋友,二来是躲躲洛阳的乌烟瘴气,顺带也提醒提醒徐靖他们,朝中不少人都很眼红他们的生意。
这想着想着,牛车就接近了渔阳城。
沈却已经从涿郡回来了,秦隽的眼光很好,柳合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做事胆大细心又勤恳,在短暂的局促和盛暑之后,很快就适应新身份和涿郡的各种事务。
于是崔信和贾诚都被分派出去考察各地了,沈却和新来的孟善倒是陪着秦隽留在了渔阳。
“主公,听说朝廷这次派来的使者是裴云焕,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我们需得小心才是。”
沈却蹙着眉有些担忧,他早年曾与裴云焕接触过,知道对方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很是敏锐,不是个好糊弄的。
“主公的大部分布置都在渔阳,若是被他打听去了,对咱们多少有些不利。”
秦隽琢磨了下,“应该没事,裴云焕与我师兄是生死之交,我去年去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