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赶回绥州
姜念手一抖,脸色几乎下意识白了。.幻¨想?姬/ /无~错+内\容_
“你说谁遇刺?”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绥州是楚澜的地盘,容亓可谓狐假虎威,半只手遮天,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遇刺?
红一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大概是有人不想让容家人回到京城吧。”
姜念再也坐不住了,马不停蹄收拾行李就要往绥州赶。
她知道凭她之力无法为容亓做些什么,可是听说他遇刺,她的胸口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以至于无法呼吸。
姜念要走,卫夫人有些诧异:“不是说要开第二家铺子吗?这个节骨眼上走,接下来如何装饰、运营。”
美容美肤的生意她不感兴趣,也不知该如何运作,姜念走了,她找谁商量去。
姜念很急,脑海里全是容家人的安危,哪还顾得上开铺子,对卫夫人说:“模仿第一家即可,卫姐,我相信你。”
姜念走了,在江南待了半个月,铺子开了一半,就着急忙慌的走了。
周老爷子吃了姜念开的药,结合饮食运动,果然发现头晕头痛的症状好了些许。
他感叹女娃子医术精湛,还忍不住调侃江衍:“你瞧瞧你,还是医术世家出身,竟比不上女娃子分毫。-三^叶¢屋` *无?错~内-容·”
江衍笑了笑,眸底划过一丝落寞:“江家弃医从文,不许我再碰医术,自然比不得救死扶伤的姜姑娘。”
杜老爷子看了看他,眼神意味不明:“你看上那姑娘了?”
外孙一向不近女色,却头一次对一个女子笑容和煦,他打眼儿一瞧就知道外孙对那女子动了心思。
奈何郎有情妾无意,那女子明显不知外孙对她的心思。
江衍苦涩一笑:“没有。”
他说:“她是有夫之妇,我怎可撬人墙角。”
当他说出这句时,双眸中透着浓浓的不甘,双手攥紧又无力的垂下,整个人像被抽取了灵魂,却又隐藏着一股抗争的力量。
只是这股力量没有维持多久,随着眼神中的暗淡慢慢消散。
周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连连摇头:“年轻人,缺少勇气啊!”
若真是有夫之妇,一向端庄守礼的外孙怎么可能接触,更不可能喜欢上。
瞧他的情形,很显然满腔爱意未曾说出口,却被别人捷足先登。
那股浓烈的不甘在胸腔内沸腾,最终被自己压下去,只是眼中的不甘与妒忌,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痛苦。}@如¤文d~ˉ网@·u *[¨更???新!??最~全?a?
周老爷子叹了口气,“病好了,终归要感谢人家,明日我来做东请姜念上门做客。”
他认为,对待感情和做生意一样,一旦顾及太多,终究难成大事,喜欢的东西也会因此失之交臂。
人啊不能顾虑太多,也不要无所顾忌。
左右他帮外孙子一把,是否能够鼓起勇气冲破禁忌全看他自己。
江衍眸色一喜,连忙应声:“好,我这就给她下帖子。”
等江衍派人去卫府下帖子时,却被告知,姜念昨日便己离开了江南,回绥州了。
黑侍卫将此事告知自家主子时,发现主子情绪低落。
他想了想,疑惑问:“姜姑娘走的这样急,一定是绥州发生了什么?”
江衍不用猜也知道,黑子话中有话,他轻掀眼皮,“怎么说?”
黑侍卫说:“属下听卫府的人说,姜姑娘的未婚夫受伤了。”
听到这话时,他几乎下意识,受伤是容老二自导自演的的一场戏。
况且姜念身边有两大暗卫,一看就知道出自瑛亲王府。
容亓为了寻求庇佑,主动去当小王爷身边的狗。
黑侍卫对容亓没有一丝半点儿好感,不单单因为当日射杀之仇,主要因为此人阴险狡诈,恩将仇报。
受伤了?江衍食指轻叩桌面,沉思半晌后,对黑侍卫说:“迎容家回京的官员抵达绥州,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遇刺……,有人不想容家人回京。”
黑侍卫点了点头:“若容家人死在绥州,即便容妃得宠,在后宫也孤立无援,但也不排除容亓自导自演的可能。”
江衍自然知道容亓自导自演得到可能性最大。
若真的遇刺,怎么消息偏偏传入姜念耳中。
他本想置之不理,奈何,姜念说,容亓是她夫君……
遥想起姜念说起容亓时柔情似水的模样,他心中仍旧酸酸涩涩的痛。
他承认,他嫉妒容亓,真的很嫉妒他。
即便妒忌,却从未想过迫害。
他想,如果容亓真的受伤……
容家人真的遇到刺杀,姜念一定会很心疼吧。
他不愿看到姜念伤心欲绝的模样。
所以,他要帮一帮容亓。
他沉凝地对黑侍卫言道:“速将容亓遇刺之事散播开来,务必要做到人尽皆知。此外,暗中彻查一番,京城之中哪些世家妄图对容亓不利却未能得手,定要将这污水尽数泼在他们
身上。”
黑侍卫不理解:“主子,因着武安侯请求,您明里暗里帮了容家不少。后宫之争,江家不宜再掺和进去。”
江衍阖眸,又睁开:“这是最后一次。”
就当他爱屋及乌了。
黑侍卫知道劝诫不了,索性放弃,拱了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
容亓躺在床上,计算着姜念离开他的时间。
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
难道遇刺的消息还未传入她耳中?
手臂好痛啊!血淋淋的口子从臂膀处一首蔓延至手腕儿,狰狞可怕的伤口恐怖如斯,他好怕姜念看到后吓一跳。
姜念会不会嫌弃他?
他不完美了,白玉微瑕,他有些恨楚澜。
竟然下手这么狠!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在描绘他的眉眼。
嫩白的指腹柔柔软软,指尖划过他的轮廓时,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感。
姜念风尘仆仆、甚至未曾来得及洗漱,便来到了容亓的屋子。
此时的他,双眸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像蝇子腿儿似的长长垂下,整张脸苍白的像易碎的瓷器,眉宇间透着孱弱无害。
容夫人捏着帕子无声的哭泣,容悦将五指捏的嘎巴作响,恶狠狠骂了一句。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杀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