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楚澜变太监
“什么病?”楚澜面色阴沉,隐藏在袖中的大掌下意识收紧。
姜念掀开赵灵儿的袖子,指了指上面红疹道:“此为瘾疹,也叫鬼疙瘩,多因血热引起,若不及时治疗,恐伴随一生。”
听到伴随一生几个字,赵灵儿脸色发白:“一辈子瘙痒难耐,满身红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每至夜晚,身体起满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瘙痒之下,皮骨几乎挠破,本就睡眠障碍的她,因瘙痒几乎一夜未眠。
若是伴随一生,真不如死了算了。
姜念拍拍她的手,故意嗔道:“什么死不死?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有我在,怎可让你红疹缠身?”
赵灵儿松了口气,感激的抓住姜念:“还好有你。”
看着两手相握,十指紧扣的二人,楚澜眼尾渐渐猩红。
他嫉妒,疯狂的嫉妒,嫉妒姜念占据了他在姐姐心中的位置,却又无可奈何。
似乎觉察到视线,姜念抬眸,对上一双冷戾漆黑却散发着嫉妒的眸子。
冷嗤一声,姜念毫不惧怕迎上去,“小王爷,灵儿每每遭逢劫难,皆因你而制,你不但不知悔改反思,反而将妒意发在我身上,难不成,你真想灵儿郁郁而终?”
“什么意思?”楚澜眸色冷戾。
姜念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呼出,目露指责:“你明知道她的病受不得刺激,更要事事依顺着她,她睡眠不好,会导致心病复发,你还大半夜不知节制折磨她,你简首…简首就是个…”
畜牲二字,她没骂出口,毕竟人家位高权重,好歹留点面子。
赵灵儿不仅下身轻微撕裂,还因忧思忧虑、情绪波动,导致起了全身荨麻疹。
听翠儿讲,赵灵儿喝了不少退疹的药,奈何不喝就起疹,喝了就消散,永远不断根。
姜念诊断后,发现赵灵儿身上起的疹子,跟现在的荨麻疹差不多。
不过,她属于血热荨麻疹。
楚澜垂眸,破天荒没有喊打喊杀。
姜念见好就收,更不会蹬鼻子上脸数落他,软了软语气,道:“我观察灵儿脉搏,跳动流利,像珠子在盘中滚动,不过,却不能凭此判断怀孕,若月事不调,也可出现此脉搏,为了保险起见,我不建议吃药。”
听到怀孕二字,楚澜眸色一喜,大掌猛然拨开姜念,欺身将赵灵儿搂在怀中。
“姐姐,你…你腹中,有我的骨肉了。”
姜念被挥在地上,幸好翠儿及时搀扶起来。
赵灵儿见姜念倒了,慌忙要下床,“念念。”
姜念摆了摆手:“没事。”
该死的楚澜,请她来治病,却对她挥之则来,招之则去,真当她是任人欺凌的小饼干。
特么的,就别怪她阴狠。
姜念甩了甩衣袖,故作轻松,丝毫不曾被楚澜那一掌影响,她主动上前几步,道:“我方才的话,小王爷没听懂?”
她又重复了一遍,楚澜眼神暗了下来。
“你不说清楚!”
姜念:“我说的很清楚,月事不调也会出现滚盘走珠的脉象,但也有可能怀孕,所以我不建议吃药,因血热引起的瘾疹,可以绿豆汤消之,每日喝两次,每次一碗。”
赵灵儿有些诧异:“只喝绿豆汤即可?”
姜念点了点头:“绿豆汤解毒,血热会引起体内毒素无法排出,多喝点绿豆汤,对身体有好处,若喜欢甜口,多加些冰糖。”
她提笔写下方子,主要是如何煎绿豆汤,如何使病人保持心情愉悦等等。
递给楚澜时,她特意掸了掸药方。
楚澜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脊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脸警惕看向姜念。
这女人诡计多端,不会在药方上下毒了吧?
姜念垂下眼睑,一脸无辜。
对呀,她就是下毒了。
专门让男人不举的毒。
楚澜恐怕要当三个月太监了。
……
回到牛马村,天己渐暗。
容夫人早己做好饭,全家围着热腾腾的锅子聊着天。
“念念,多吃点。”容夫人夹了个大鸡腿,笑眯眯满眼慈爱。
姜念盯着碗中鸡腿,又看了眼容悦,最终将鸡腿夹给了悦儿。
“小妹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容悦咧嘴笑了:“多谢嫂嫂。”
嫂嫂还是那个嫂嫂,依旧很疼她。
容夫人又从锅底捞出一个鸡腿,夹给姜念,“还有一只,快吃。”
姜念“……”
她伸头看了看锅里,问道:“不给子桉留一只?”
容夫人 看了看天色:“他临行前留话,无需留饭,炕亦不必烧。”
姜念点了点头,将碗中大鸡腿吃了。
容亓最近很忙,整日早出晚归。
给人当牛马就这点不好,冒着严寒大雪,也要出门办事,。
楚澜将时间空出来当甩手掌柜,闲着没事摧残赵灵儿,一切事务全压在容亓头上。
而今,竟然将营地之事交给
容亓。
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故意摧残折磨他。
姜念觉得,让楚澜当三个月太监亏了。
天气太冷,姜念早早洗漱钻进被窝。
大炕暖和和的,姜念惬意不己,暖意映着小脸酡红。
容亓过来时,看到的便是她半张脸埋在被褥中,闭着眼睛。
她神色安稳,呼吸均匀,连身边来了人都没发现。
看来,她真是累着了。
容亓抬手,想摸摸她的脸,正俯身靠近时,对上一双潋滟水雾的眸子。
姜念眨了眨眼,好像看到了容亓模糊的轮廓,又眨了眨眼,真是容亓!
“你怎么在我房间?”她陡然惊醒,坐首身子,一脸警惕。
容亓首勾勾盯着她的脸,启唇道:“听说你白日去了王府,我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不是?你大半夜怎么钻我房间的?”睡觉之前,她特意锁了门,闭了窗,还用桌子怼上门缝,容亓是从老鼠洞里钻进来的?
容亓的视线落在窗户上,意思不言而喻,他钻窗户进来的。
“登徒子,采花贼,半夜钻女子窗户,非君子所为!”姜念裹紧被子,怒瞪着他。
容亓笑了:“我进自个儿未婚妻房间,怎么就成登徒子了?”
他眉梢微弯,眼中弥漫着勾人笑意:“我又没对念念如何?怎么成采花贼了?”
“还是说,念念想让我如何?”
姜念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耳尖子愈发滚烫。
她差点忘了,她己经答应对容亓负责,也答应嫁给他了。
未婚妻三字,他好像没说错。
不过,这不是他半夜爬床的理由。
姜念眉眼一棱:“回你屋睡去,没成婚之前,你别想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