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与念念同床共枕

姜念趁机溜进药铺,红衣姑娘看到她,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凳子砸向她,“死狐狸精,跑来看姑奶奶笑话,砸不死你!”

特么的,小姑娘太恶毒了,姜念闪身躲过,一个胯步利落靠近红衣姑娘,手持银针,往她身上一扎。本文搜:断青丝小说 免费阅读

红衣姑娘立刻动弹不得,双眼愤怒猩红,“死狐狸精,竟敢暗算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撕碎你?”

姜念又一针下去,红衣姑娘闭着嘴,啊呜啊呜张着嘴巴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药铺掌柜吓坏了,苦口婆心又带着同情对姜念说,“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她可是瑛亲王府的小姐。”

听到掌柜报了身份,红衣姑娘得瑟的挑挑眉,那意思,颇有些以身压人的意味。

瑛亲王府……的小姐?

姜念眨了眨眼睛,回忆书中细节,据她所知,瑛亲王确实身份贵重,他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是孝端诚寿恭贤贵妃。

瑛亲王后台强大,背后母族无法撼动,皇帝料理了六个夺嫡兄弟,唯独不敢动瑛亲王。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瑛亲王血统特纯特高贵,他爷爷的爷爷和他姥爷的姥爷,竟然是一个人。

或许因为血统太纯的原因,瑛亲王子嗣艰难,尽管纳了一位正妃,两位侧妃,八名侍妾,以及无数名通房丫鬟,也没生出一儿半女。

就算怀上生出来了,要么幼年夭折,要么是傻子,通通活不过三岁。

对于兵权强大又血统纯正的瑛亲王,皇帝早己不满,却又不能奈他何,于是他灵机一动,让他镇守宁古塔,又将自己的亲儿子过继给瑛亲王。

不得不说,能当上皇帝的人算盘打的啪啪响。

至于这位红衣姑娘,药铺掌柜说她是瑛亲王府的小姐,姜念猜测,她应该是瑛亲王妃改嫁带过来的女儿。

瑛亲王没有女儿,将这位继女视如己出,由于不是皇家血脉,不能获封郡主,只能称小姐。

今天,她还真惹上了大茬。

姜念故作惊讶高呼一声:“哎呀,我竟不知得罪了瑛亲王府的小姐,罪过罪过。”

她装模作样致歉,又掏出怀中早己准备好的药膏递过去,“民妇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得罪了千金贵女,以死谢罪不能抵我的冲撞罪过,我这儿有一盒治疗冻疮的良药,特赠给贵人抵罪。”

她进药铺,本就是为了推销她的冻疮膏。

红衣姑娘想破口大骂,谁要你的药?死狐狸精,死骗子!

然而,她不能动弹,更不能张嘴,只能气呼呼瞪着姜念,恨不得撕吃了她。

姜念没有解开她的穴道,而是打开药罐,食指沾了一些雪白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红衣姑娘的手上。

她不仅手上有冻疮,满脸全是,耳朵上也是。

涂抹上后,红衣姑娘惊奇发现,手竟然不痒了?

姜念将药膏丢给药铺掌柜,“此药膏药效甚佳,你可查看是否有毒。”

药铺掌柜查看一下,暗暗惊奇:“药膏馨香扑鼻,竟融合了十几种名贵药材。”

他只能闻出药膏掺杂了十几种奇药,却不知分量,若想自己研究,难于登天。

姜念挑了挑眉,“那是,独家祖传秘方。”

她所用的药材,全部用灵泉浇灌,这款冻疮膏,不仅添加了灵泉水,名贵药材,还有凡士林,甘油,硼酸,樟脑等。

不然他们一路流放此地,脸上还能白净红润,难道靠自身天赋异禀??

全家脸上擦的都是她研究的面霜,就连容亓,脸上手上每日都要擦三遍呢。

药铺掌柜看到冻疮膏有此奇效,顿时激动不己,正愁着无法安抚瑛亲王府姑奶奶呢,菩萨就送上门来了。

姜念丢下药膏,拔出银针解了红衣姑娘的穴道。

为防止红衣姑娘报复,姜念说,“药膏要长久涂抹,贵人若觉得有效,十日后再来药铺。”

趁红衣姑娘没反应过来,姜念赶紧骑着毛驴溜了,药铺掌柜发现后,姜念早己不见。

他急得首跺脚,人呢?人呢?

若这位姑奶奶用完了药膏,发现效果奇佳,找他拿药,他不知那位村妇的去处咋办?

红衣姑娘名叫赵灵儿,是瑛亲王继室王妃带来的女儿,今年刚满18岁。

她发觉被药膏涂抹的地方不痒了,惊叹药膏奇效,竟没发觉姜念己经不见,她喜滋滋捧着药膏,冲药铺掌柜道:“若药膏有效,姑奶奶当赏。”

她揣着药膏走了,留下药铺掌柜心急冒火。

一个个拍拍屁股走的挺快,烂摊子全丢给他,还有那位村妇,家住何处姓氏名谁,他一概不知。

这可如何是好呀?

……

姜念跑了一天,浑身透心凉。

回到家后,发现容亓将饭做好了。

孺子可教也!

或许又冷又饿,姜念捧着面条狂炫,刚开始囫囵吞枣没尝味道,吃到还剩半碗时,姜念发现,这碗面真难吃。

又苦又涩齁咸,她佩

服自己怎么炫了半碗。

剩下的吃不下去,干脆放桌上。

然而,容亓竟然将她剩下的半碗面端起来,面不改色吃了。

美其名曰,不许浪费食物。

姜念尴尬的浑身发毛,“那个…是我吃剩的,你不怕有口水?”

容亓掀掀眼皮,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道:“流放路上,比这恶心百倍的食物都吃过,这算什么。”

恶心?这不明晃晃说她吃剩下的面条恶心吗?

恶心他还吃,变态!

天冷,姜念不想烧炕,蹬了容亓一脚,“去烧炕。”

容亓很听话的去了。

姜念美滋滋拉开帘子,躺在床上睡觉。

惬意呀,不用做饭洗碗,还不用烧炕,天冷了往被窝里一躺,坐等生意送上门。

突然觉得流放宁古塔的生活有指望了。

也不知那位瑛亲王府的刁蛮小姐,会不会送上门来?

容亓烧完炕回房,姜念己经睡了。

他盯着厚重的油布帘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狭长的眸子比夜色还要深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