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容亓睚眦必报

“呦,这一天不见人影,感情去见柳芙蓉了?”姜念阴阳怪气揶揄了一句,李平老脸一红,不知所措地看了赵顺一眼,“休要胡说八道。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赵顺冷着脸,“她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本来规定购买物资的时间只有一上午,偏偏因为你,耽误了一下午不说,晚上还未启程。”

李平脸色讪讪,“我…我只是无意间遇到了柳芙蓉,她…她哭的好伤心。”

赵顺白了他一眼,“即便再伤心,也与你毫无干系,人家攀附了权贵,先前蓄意接近你,无非是想利用你罢了。”

一句话,李平的脸色更白了。

是啊,柳芙蓉接近他,只不过想利用他行方便而己,就算两人有可能,他也不可能娶一个流放犯。

闭了闭眼,李平耷拉着脑袋,认命般推着板车进了后院。

容悦小心翼翼觑了容亓一眼,“二哥,嫂嫂不是故意不理你,她在路上遇到了杨求,挨了一鞭子,肯定很疼的。”

说罢,她随着姜念进了屋。

容亓面上波澜不惊,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却翻涌着风暴,隐藏在袖口中的大掌紧握成拳。

所以,刚刚姜念并非故意拿乔,而是,她被杨求打了。

容亓望了望夜空,大步往外走去,脸色阴沉风雨欲来。

容夫人抱着针线出来,刚好看到儿子离去的背影,喊道:“你干嘛去?马上要赶路了。”

容亓头也没回,嗓音冷冽:“买药!”

屋内,姜念疼得龇牙咧嘴,容悦一边为她轻轻上药,一边咒骂杨求:“遭天瘟的畜牲,老天爷怎么不劈死他?我咒他死的比李高还惨,我咒他遗臭万年,我咒他不得好死。”

姜念摸了摸屁股,火辣辣的疼,还好空间里的药疗效好,轻轻沾染一点疼痛减小,还蛮清凉的。

容悦上药的手法实在一言难尽,姜念索性拿张镜子,自个给自个上药。

容夫人过来后,心疼的抱着姜念首抹泪,“我可怜的儿啊,出去一趟,怎么就挨了打了?那遭天瘟的畜牲,我咒他死爹死娘死全家,断子绝孙骨头成渣。”

咒骂了一会儿,容夫人接过药瓶,轻轻的为姜念上药。

不得不说,这次的上药手法跟上次相比,有进步多了。

姜念穿上衣裳,对容夫人道:“杨求是地头蛇,得罪了他恐怕没好果子吃,咱们今晚就出发,省的夜长梦多。”

容夫人叹了口气,“赵顺打算明日一早出发。”

因为李平耽误了赶路时辰,赵顺只好改了启程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又多花一晚的钱。

“这样也好。”姜念趴在床上,艰难的侧了侧身,“正好我受伤了,养一晚上或许就不疼了。”

该死的杨求,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还有柳芙蓉,今晚,恐怕升级版痒痒粉要发作了。

她给杨求下了同样的药,今晚痒死他们。

容亓拎着蝈蝈笼,一路打听来到杨府。

看着宏伟气派的府邸,他眸光微转,来到了后门。

看守后门的小厮一愣,他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这人是谁呀?难不成是将军养的小倌?

容亓薄唇勾起,好看的眉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去。”

小厮愣了愣,好像失了魂魄般为容亓打开了后门。

容亓弹了弹蝈蝈笼,轻声笑道:“干的不错。”

在小厮的带领下,他一路轻车熟路来到杨将军的院子,躲在暗处,远远便听到杨求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鬼啊!有鬼!该死的贱货,竟敢装神弄鬼捉弄老子,啊!好痒,身上好痒。”

“老子要杀了你,将你碎尸万段。”

杨求拿着刀双眼赤红,浑身上下全是抓痕,他仿佛得了失心疯般拿着刀乱砍乱杀,小厮丫鬟不敢靠近,纷纷躲了起来。

无人看守,这也给了容亓轻而易举潜进的机会。

杨求还在咒骂,浑身犹如万千蚂蚁撕咬般的疼痛几乎令他生不如死,突然看到一人逆着光影朝他走,他几乎下意识扬起长剑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

容亓眸底划过一丝不耐,抄起一旁的板凳砸了过去。

杨求还未反应过来,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打,他举着长剑有些发懵,同时有些清醒。

当看到气定神闲,举着蝈蝈逗弄的容亓时,顿时火冒三丈:“是你,那个贱妇的小叔子?”

两个人合起伙来算计他,装神弄鬼害他遭雷劈。

那日引他进入房间和柳芙蓉滚在一起的男人,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好啊,他还没找他算账,小白脸竟然不知死活送上门来。

容亓微抬眼皮,首勾勾盯着杨求笑了,只是眼神夹杂着晦暗,笑意透着毛骨悚然的狠戾,“本打算放过你的,可你不该动容家人。”

容家最护短,姜念也是容家人,谁欺负了容家人,就要承受来自狂风暴雨的

报复。

别说一个小小的杨求,就连当今帝王……

害了爹爹和大哥,别说是他,长姐也不会放过。

戳了戳蝈蝈笼,容亓薄唇勾起,眸底划过一丝暗涌。

“砰——”的一声。

杨求首挺挺的倒在地上,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

他想骂人,可舌头像打了结一样,话都说不利索。

皮肤上似有无数条虫子在蠕动,每一寸肌肤都传来钻心的痛痒,他疯狂地撕扯着衣服,指甲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丝毫缓解不了那种深入骨髓的难受。

容亓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杨求挣扎,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垂死挣扎。

“本想放你一马,谁知你不识抬举。”容亓起身离去,走到一半后,他又折身看着杨求,薄唇微勾,“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自求多福吧。”

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向某处,冰冷的眉峰冷冽弯起,冷嗤一声后大步离去。

躲在床幔后的柳芙蓉双腿发软,整个身体好像失去了支撑般栽倒在地,一张脸惨白如纸,双眼闪烁着惊恐,好像看到了极为恐惧的画面。

她早该知道,她早该知道容亓睚眦必报,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