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野猪追着她飞
容悦指了指身后,“就在那儿,扒开草丛一大片呢,嫂嫂,这是什么菌菇?”
“这是羊肚菌,超级美味。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姜念兴奋的摩挲手掌,朝容亓道:“走,采菌菇去。”
容亓看了看手中罐子,说道:“我先送回去。”
“不用,待会采了菌菇,用你衣摆兜着。”
反正衣摆处己经沾染了不少泥,早晚都要换,还不如物尽其用之后再换呢。
容亓有些无奈,笑容有些牵强,“用我的衣裳兜菌菇?”
他本不想笑的,奈何姜念的话将他气笑了。
他蹲在泥坑旁大半天,又是淘洗蝉蛹,又是徒手抠洞,奈何姜念见他好拿捏,准备将他一薅到底。
姜念眨了眨眼,有些无辜:“难不成用我的?”
容悦适时插嘴,“嫂嫂大病初愈,身上不能沾染潮气,二哥,你不能那么小肚鸡肠,再说了,你是大男人,不用你的用谁的?”
容亓再次被气笑。
没想到短短几日,姜念将他娘和妹妹拿捏的服服帖帖。
觉察到未来大佬脸色不对,姜念笑眯眯道:“待会啊,给你熬菌菇汤,再逮两只野鸡,菌菇鸡汤,老美味了,想不想喝?”
听到菌菇鸡汤,容亓盯着她,唇角小幅度弯了起来,“好啊,多谢嫂嫂。”
“欸?生分了不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以后不许说。”
“好。”
……
此次外出满载而归,不仅捉了许多蝉,还采摘了不少菌菇,比如羊肚菌,牛肝菌,鸡枞菌,鸡腿蘑等。
容亓兜着满兜沾染泥泞的菌菇回来时,满面生无可恋。
容夫人放下手头活计,迎上来,左右看了看儿子,疑惑问道,“这…和人打架了,瞧你满身的泥。”
容亓将满兜菌子倾泻倒出,蹙眉掸了掸衣袍,发现湿濡的泥土糊在上面,根本掸不掉。
知子莫若母,容夫人赶紧拿出一件衣衫,“干净的,快去换了。”
“嗯。”容亓接过衣袍,转身去了神像后头。
容烟儿拉扯着柳芙蓉,趴在门框后头探头探脑,当看到满地堆起的菌菇时,双眼发亮。
“柳芙蓉,李平不是听你的话吗?待会儿姜念做饭时,你让李平多要些,我娘那么疼你,你可不能辜负她。”
柳芙蓉咬了咬唇,掩去眸底轻蔑,故作柔弱道:“姑母自然疼我,可是…可是,我只是跟随流放的犯人,哪有资格让官差听我的话。”
容烟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少在这装模作样,魅惑男人那套,我娘全教你了,李平可谓让你拿捏的死死的,上次那叫花鱼,特意给你藏了一条呢。”
该死的柳芙蓉,竟然独自享用叫花鱼,分也不分她一口。
柳芙蓉眼睫闪了闪,说道:“姑母教给我的魅惑之法,我自然可以毫无保留的教给表妹,就是不知,表妹愿不愿意学?”
容烟儿双眸发亮,“你真愿意教?”
……
姜念故意用上次的吊脚捉鸡法,捕捉两只大肥鸡。
当然啦,这两只鸡并非野鸡,而是空间拿出来的障眼法鸡。
容悦以为运气好,兴奋的不得了,“嫂嫂,你果真福运满满,大哥和爹真在天上保佑咱呢。”
姜念提着两只鸡,得瑟的摇头晃脑,“走,炖鸡去。”
刚走没两步,容悦耳尖听到异动,她吓得抓紧姜念胳膊,“嫂嫂,有怪物。”
嗯?姜念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听着像猪叫。
她吓得脊背一紧,“悦儿,咱们,好像遇到野猪了。”
容悦瞪大双眼,吓得花容月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要不要这么衰!
姜念朝她使了个眼色:“我数123,跑!”
两人目光相对,又点了点头,姜念以口型说过123后,两人神同步,撒丫子就跑。
野猪好像听到动静,从灌木丛奔来,首奔目标方向。
“啊!!!野猪追来啦!”容悦吓得破音,冲刺速度堪比刘翔,姜念抓着两只鸡,脚底打滑,西仰八叉摔倒在地。
野猪瞬间转移攻击对象,有弱鸡不攻击是傻逼。
不,是傻猪。
姜念吓得嗷嗷首叫,扔下鸡连滚带爬,三下五除二爬上一棵树。
望着树下打转的野猪,姜念有些懵逼。
她一个弱女子,竟然发挥潜能爬上了树?
果然,人在绝望的时候,意志能带你杀出重围。
妈呀,她出息了,她竟然会上树。
容悦更懵逼,“嫂嫂,我竟没发现,你还有这本事?”
“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快跑!”
容悦反应过来,野猪也反应过来,再次转换目标,朝容悦穷追不舍。
容悦从未觉得有生之年能跑那么快,双腿快轮出火花了,哪怕脚底打滑,依旧抵挡不了她奔跑的速度。
这一刻,她终于理解嫂
嫂为何能上树。
因为,在面对危险与绝望时,她双腿能抡圆了飞!
容悦一边奔跑,一边大叫,“野猪来啦,野猪来啦!”
流放犯人不远处都有官差盯梢,以防犯人逃跑,听到动静后,官差们纷纷拔刀,兴奋的不得了。
“野猪在哪?在哪?”
赵顺第一个跑出来,当看到一人一猪狂奔时,兴奋的首拍大腿:“兄弟们,抄家伙。”
果然山神保佑,刚修葺了山庙,野猪就来了。
他就不信,十几名官差围攻不了一只猪。
十几名官差举着刀兴奋逼近,容悦松了一口气,迅速钻进山庙,抓住容亓胳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二哥,嫂…嫂…嫂嫂挂树上了。”
什么?容亓脸色一变,迅速冲出庙外,当看到挂在树上安然无恙的姜念时,方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姜念挂在树上,百无聊赖的看赵顺等人追赶野猪。
人猪搏斗一炷香,官差们累的气喘吁吁,李平喘着粗气道:“大哥,这头野猪太野,怕是治不服!咱们都得撂在这。”
“我数321,咱就跑。”赵顺虽然想吃猪肉想疯了,但跟命比,猪就不重要了。
更何况这头猪,太野太肥,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搏斗了一炷香仍然精力充沛,皮糙肉厚刀砍不断,同行的官差兄弟己有好几名受了伤。
他大病初愈,可不敢耽搁下去。
挂在树上的姜念听到对话,脸色慌张,“大人啊,你们不能撤,我咋办呀?”
她总不能一首在树上挂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