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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微微一滞，瞳孔微缩，盯着谢时，呼吸下意识屏住了一瞬，仿佛是等待宣判的囚犯。

“朋友做不到的事，我愿意试试看。”

林霁川简直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蒙了。

夜风从江面吹来，带有一点潮湿的味道，两人的衣角随风有节奏地摆动着，而整个世界好像也因这句话短暂的被按下暂停键。

林霁川反应很快，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他故意眨了眨眼，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嗯？谢老师，这句话有点深奥啊。”

谢时知道他在装傻，这小子现在明显是得了便宜卖乖呢。

林霁川当然听懂了，但是他很贪心，他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么句“试试看”，他想听到谢时亲口承认喜欢他。

谢时垂眸，抬手按了按眉心，气笑了：“装听不懂？”

林霁川眼神四处瞥了瞥，见四下无人，故意凑近谢时，笑得一脸无辜：“你知道的，我脑子有时候反应慢，你得多给我点提示。”

谢时眯着眼，目光沉沉地打量着他，半晌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林霁川的手腕，力道很轻，却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试探意味。

“诶诶，怎么还动手呢。”林霁川却不肯轻易放过他，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后退半步。

“林霁川。”谢时叫他，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无奈。

“在呢。”林霁川一副欠揍的口吻。

“如果你真的听不懂，那这件事我可能还要再考虑一下，”谢时丝毫没有被牵着鼻子走，不紧不慢，“毕竟，和一个脑子不太好的人谈恋爱，可能会有点麻烦。”

林霁川：“......”

不带这么玩儿的！

他就开个玩笑而已！

林霁川终于忍不住，偏着头低低的笑了一下，嗓音微哑：“激我是吧。”

谢时不置可否，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是谁先激的我不说”的表情，但却也没否认，看得林霁川心花怒放。

他忽地伸手扣住了谢时的手腕，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的都要大，像是生怕人跑了。

谢时没躲，任由他扣着。

“谢时。”

“你这话，是不是代表......”林霁川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嗓子，透出一丝刻意的暧昧，“你想和我谈恋爱？”

谢时低头看了看被扣住的手腕，眉眼微敛，然后用微凉的掌心缓缓反握住了林霁川的手。

林霁川的心跳顿时失了节奏。

“你……”

谢时抬起头正视他，“你说呢？”

同样的话，他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夜色下，林霁川盯着他，愣了好半天，似乎是没想到向来内敛的谢时竟然会如此主动。

林霁川带着愉悦的笑意：“谢时，你还是栽在我这儿了。”

“所以呢？”谢时不急不徐的反问。

“所以——”林霁川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想要更进一步。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举起谢时的手，在谢时的注视下缓缓将自己的手与那人交叉，直至十指紧扣。

江边的灯光映照着两人的侧影，在地面上交错、重叠，不再分开。

“谢时，这下你跑不掉了。”林霁川晃了晃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得意洋洋地宣告道。

谢时也笑了，眉梢微挑，“是谁跑不掉还说不定呢。”

林霁川望着谢时的笑容，心神一动：“谢老师今天可真大方。”

谢时扭头不解的望向他，就感觉手被那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就这么主动让我牵着，可真不像你的风格。”

“是吗，我看某人牵* 得挺紧。”

谢时故作要松手的样子，把林霁川吓得直接把人的手往自己兜里放，“手这么冰就别乱动了，我给你暖暖。”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霁川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甜蜜，“那就是说，以后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谢时看他一副没出息的样，笑道：“你还挺心急。”

林霁川却突然收了笑，神情认真：“你不知道，我都快等疯了，生怕你拒绝我。”

谢时安静的看着他，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林霁川的手背，似是安抚：“那现在呢？”

“现在——”

林霁川眼里带着一点不怀好意，缓缓地凑近谢时的脸颊，直白又大胆的用眼神描摹着谢时的唇形，慢悠悠开口道：“想亲你。”

谢时眯了眯眼，主动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这下两个人几乎是鼻息可闻，就在林霁川暗暗期待的时候，谢时嘴角一勾：“那你想着吧。”

“不是吧谢老师，”林霁川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可惜的样子：“你都答应我了还不让亲啊。”

谢时也不怵，反盯回去，慢条斯理地问：“我答应你了，就代表你能亲我了？”

林霁川：“......”

他似乎是没想到谢时会这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