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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艾琳，祂好像真的没什么能够做的。

一个连成神都兴趣缺缺的凡人，又还有什么利益能够打动她。而偏偏这个凡人又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她的诉求并不能当做没听过忽视。

赫丝缇薇说：“那么，你想怎么样。”

艾琳能感觉到祂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着，她微微一笑，“我说了，你需要改、变。”

她没等赫丝缇薇说话，就接着说道：“不如就叫我名字，改掉自称开始。”

“我、你。”艾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祂说：“这样可以让我们建立对彼此的尊重。”

赫丝缇薇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好的，艾琳。”

“希望你说的话，能够对我和你之间的合作有帮助。”

祂说这话的语气和先前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既然艾琳觉得改变自称有利于之后的“合作计划”，换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艾琳不知道这一点么？不，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不在意。

谎言说上千遍都能够成真，她现在要的仅仅只是赫丝缇薇的一个态度……然后才能够试探在赫丝缇薇心里，自己到底有多重要，祂能够为此让步多少。

她相信在需要自己死之前，赫丝缇薇不会和自己闹掰——不过上一世自己足够听话，这也可能是赫丝缇薇原因维持表象的原因。

总要挑战一下祂的底线才好。

“很好。”艾琳不吝啬的夸赞，然后笑着从摇摇椅上站起身，朝着她迈进一步。

“第二件事，你不能总是避开我，远离我。”她开始夹带私货，“如果你有厌恶的地方，你可以说，我会改。”

“不，我只是不习惯被人靠近。”赫丝缇薇说。

不论成神前还是成神后，祂都习惯了一个人，能够容忍艾琳靠近三米内，已经属于祂克制自己自己后的结果了。

艾琳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祂，“你的目标很遥远，不是短期内能够完成的，所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适应。”

“只要，你不抗拒我。”

“我期待能够和你面对面交谈的那一天，啊，已经很晚了。”

“那么赫丝缇薇，再见。”

“祝你有个好梦。”

“晚安。”

艾琳说完话就消失，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赫丝缇薇。

直到她离开后，赫丝缇薇还在想她说的话。

“面对面么……”

赫丝缇薇抬起手拂过脸庞，那层单薄的雾气倏地消散，露出一直被遮挡的容颜。

可惜，这一幕无人得见。

*

艾琳从精神海中出来。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伸手拉上窗帘后慢悠悠的走到床边，然后将自己扔到床上。

如鹅毛般柔软的被子成了她最后的感知，接下去这些日子不需要太拼，那么就放松自己好好睡上一觉吧。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叮咚的铃声叫醒的。

一串银色的小铃铛挂在床头，有人在外面拉线，铃铛就会响起。因为房间太大，怕她听不到声音，特别设置的。

艾琳睁开眼睛，坐起身。

这才发现昨天晚上穿着长袍就睡着了，她伸手拉了一下旁边的线。没多久就有女仆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洗脸刷牙的水，还有女仆打开衣柜为她挑选合适的礼服。

不是所有的魔法师都能够有贵族身份，她在外面可以一身魔法长袍做上几十件换着穿，但回到家里她总该再做几年母亲膝下会撒娇的小女儿。

在女仆们的服侍下洗漱，然后穿上旁边准备好的衣服。

她站在一人高的雕花镜子前，任由女仆替自己整理裙子。天蓝色的缎面长裙上缝制着蕾丝，点缀着宝石和银色丝线绣的鸢尾花。

因为不喜欢紧身的束胸，所以艾琳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宽松合贴身形的裙子，那些紧身束腰的只有少数宴会上才会穿。

这身衣服显然是她母亲新给她做的，三年前的衣服现在已经不合身了。

梳妆台前，有女仆站在她身后给她梳着发型，动作很轻怕弄痛她，“艾琳小姐，这是现在最流行的发型，你觉得怎么样。”

当贵族就是这一点不好，这么弄一弄一个小时根本不够。艾琳有些懒散的想着，抬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道：“就这样吧。”

她一直是齐腰长卷发，大部分时候不是扎成马尾就是直接盘成发髻，很少梳复杂的发型。

“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我给你戴上。”

女仆说着，打开她们拿来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整套俏皮不失优雅的发饰，旁边还有项链手环等一系列让艾琳头疼的东西。

她摸了摸微微发热的手腕，改变了注意，轻笑一声说：“嗯，戴上吧。”

镜子中的少女容颜精致，黑发黑眸这少见的颜色给她增添了一丝神秘。仔细装扮过后，足以迷倒许多人，轻轻浅浅的一抹笑容，显得不可捉摸。

因为艾琳昨天的话，想要多了解艾琳一些的赫丝缇薇透过她的眼睛，所见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