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火灾与血十字架、凶手排除法，先排除姜元
直播间涌出无数弹幕。
【这剧情比过山车还刺激，刚才以为王勃是凶手，结果他突然暴毙。】
【突发心脏病？我不信！绝对是凶手误导的死法。】
【黄玟的眼神不对劲，之前装成钢琴教师，说不定是隐藏的变态杀手。】
【姜元，孟子钰都不是凶手，那么很显然了，凶手就是姓黄的。】
【牧警官快查黄玟，他绝对有问题。】
【现在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黄玟有问题。】
【我想说你们是不是忽略了姜元和孟子钰，这两人或许就是凶手。】
【子涵：我的作业呢？这剧情太烧脑，需要烧作业冷静一下。】
【别总想着烧作业，家长呢，来个家长，将子涵领走。】
随着王勃的死亡，剧情一下子推到了高潮，使得案件更加诡异。
他们都跟火灾有关，使得紧密相连的线索自王勃死后全部断开，进入了僵局。
五支香民宿死掉七个，现在只存活了三人。
这可是一件大案。
上面非常重视。
牧知鱼去开了一个会议，回来后黑着脸，望着黄蓝登和钱坤泰，道：
“上面已经出任务了，要是我们三日之内还是破不了案，就滚回家养猪。”
两人闻言都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
“那现在怎么办？”
钱坤泰鼓起勇气道。
“我怎么知道。”
牧知鱼叹息，“我再去查一遍活着的三人，你们去采访当年的学生，看看他们的说辞，我们需要做出一番比对。”
两人同时出去。
而牧知鱼这时候来到审讯室面前。
牧知鱼站在审讯室玻璃前，凝视着里面的黄玟。
这个自称钢琴教师的男人此刻正安静地坐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曲子。
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是一头待狩猎的狮子。
“城西私立医院附属中学火灾，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但是不多。”黄玟道。
牧知鱼继续问，但是黄玟就是咬死说知道不多，不管怎么问都不说。
不知道是不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牧知鱼拿捏不准。
离开。
过了一会儿。
“老大。”
钱坤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问了当年火灾的幸存者，其中有个叫林悦的女生，现在在本市一所中学当老师。”
牧知鱼转身接过资料，目光扫过林悦的证词记录。
“她说董方当年仗着是校长的儿子，在学校横行霸道，经常带着一群人欺负同学，是个校霸。”
“还说白鹿不是自愿的，是被强迫的。”
牧知鱼咽了咽口水，继续看。
林悦还提到，火灾当天，王勃曾在机房和一个人发生争执，那个人……不知道是谁。
但肯定是个男的。
牧知鱼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鸡皮疙瘩：“确定是个男的吗？”
“对。”
“如何确定？”
“林悦说对方一头短发，肯定是男的。”
牧知鱼翻过白鹿的照片，她高中都是长发啊，从来没有剪过短发。
【看到这里有点恐惧了怎么回事？】
【我记得王勃说过他是拉着白鹿去的机房啊，怎么变成一个男的了？】
【细思极恐。】
【到底谁在说谎。】
【看到这里，人都死绝了，感觉谜团反而更加复杂了。】
“其它几个人有相关说法吗？”牧知鱼又问。
“没有。”
钱坤泰摇了摇头，“毫无信息，这些都是我诸多垃圾信息中筛选出来的。”
“行，你再去查查，收集更多跟火灾相关的信息，越多越好。”
牧知鱼让钱坤泰离开。
自己则走向审讯室的门。
黄玟正抬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们聊聊吧。”
牧知鱼坐下，开门见山，“你认识董方，对吗？”
黄玟挑眉：“牧警官是不是已经查到了？”
“说说你们的关系。”
牧知鱼故作镇定，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查到，打算套话了，“不要再隐藏了，没有意义。”
“你们的动作还真的是快啊。”
黄玟惊讶。
没想到还真的有问题，牧知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炸出来了，道：
“说吧。”
“我们是……旧识。”
黄玟叹了一口气道，“准确来说，我是他父亲当年花钱封口的对象。”
牧知鱼皱眉：“继续。”
“当年火灾后，董校长为了掩盖儿子的罪行，找到了我。”
黄玟的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我亲眼看见王勃在机房玩火，是他不小心引发了火灾，但董校长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不要乱说。”
“所以你收了钱，帮他们撒谎？”
牧知鱼的语气里带着厌恶。
“我没得选。”
黄玟突然提高声音，“我当时只是个穷学生，那笔钱可是巨款。”
他顿了顿，情绪逐渐平复。
“但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梦见火灾中那些绝望的脸，白鹿的父母、无辜的学生……他们都在向我索命。”
“我每天都在失眠。”
【还真是，他之前就说过失眠，让白鹿给她点五支香。】
【看来是有迹可循。】
【不说都都忘记了这个伏笔。】
【原来他说的是失眠指的是这件事，现在想想，这人也确实该死啊。】
牧知鱼注意到黄玟额角的汗珠，不知道是演的还是说的是真话。
“后来我就成为钢琴教师，试图通过音乐封闭自己。”
“然而没用。”
黄玟苦笑着摇头。
“当我来到民宿，看到熟悉的人，吓了一跳，好在他们认不出我，但是我却认出了让他们，我就想着这群人聚在这里是不是巧合，就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白鹿、李沐宸、程潇、王勃的死……”牧知鱼紧盯着他，“都跟你没有关系？”
黄玟猛地抬头：“我没有！我不是杀人犯，我杀他们做什么，我是一个良好的公民，我又不是变态，我没有杀人的想法。”
牧知鱼点头，目光犀利：
“姑且信你，但是有个问题，我要确定一下。”
“火灾当天，除了王勃自己人，还有谁在机房？”
黄玟想了想：“还有其他人吗？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王勃，不小心碰到了电闸……”
牧知鱼一阵头大，因为黄玟说的和林悦说的不太一样。
到底谁在说谎？
“不过，机房外面没有看到人，但是我在楼道里面碰到了一个人。”
“谁？”
“孟子钰。”
这三个字如一记惊雷，在牧知鱼耳边炸响。
她想起想起程潇小说里的实验体标记，还有七个十字架。
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一直以为凶手是为了复仇，报复之类，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孟子钰……怪不得每次都是她巧合看到死人，果然人就是她杀的。”
【头皮发麻！孟子钰居然在火灾现场出现过，她就是凶手。】
【原来她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之前还觉得她可怜，结果是朵黑莲花。】
【所以她每次“巧合”发现尸体都是故意的？太会演了。】
【黄玟你早说啊！这关键信息藏到现在。】
【牧警官快抓孟子钰！别让她再杀人了。】
【子涵：作业不烧了，求剧透凶手是不是她。】
【我早就说了了吗，孟子钰是凶手，你看你们不信，现在信了吧（得意脸）。】
直播间沸腾了，觉得自己已经化身名侦探柯南。
……
牧知鱼喃喃自语，“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搞错了方向。”
牧知鱼站起来，立即前往孟子钰所在的审讯室。
“孟子钰，你藏得真深啊。”
“你说什么呢？”
“别装了。”
“我装什么？”
“人都是你杀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孟子钰一头雾水，“麻烦牧警官说清楚一些，不要开口就污蔑我。”
牧知鱼道：“我说白鹿，李沐宸，程潇，王勃都是你杀的。”
孟子钰一脸无辜：“？？？”
满脸问号。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孟子钰都觉得牧知鱼在搞笑，“李沐宸还是在树上叼着死的，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弄得上去，你能不能动点脑子，不要开口就说是我杀人。”
牧知鱼第一次被人这样怼，许久无法缓过来。
【不是吧，就这还死撑。】
【线索已经很明显了啊，就是孟子钰杀的人，直接来个大记忆恢复术就好了啊。】
【你的意思是屈打成招？】
【我可没说，别瞎说啊。】
【猜测一波，开始反转，其实黄玟才是杀人者。】
【孟子钰一定是冤枉的，我看她那个大眼睛很无辜就知道是冤枉人了了。】
牧知鱼望着孟子钰一脸无辜的脸，不断皱眉。
她见过太多凶手的伪装，但此刻的孟子钰，眼神中透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清澈。
难
道真的搞错了？
“老大，有新发现！”
黄蓝登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压抑的兴奋。
牧知鱼道：“说。”
黄蓝登：“联系上别的学生了，有人说在机房外见过一个长发女生，但不确定是不是白鹿。”
牧知鱼的心跳陡然加速。
她想起林悦的证词。
——短发。
想起了黄玟的证词。
——只有王勃，没有看到短发，只是楼道中偶遇孟子钰。
——现在又来了个长发。
而白鹿从未剪过短发。
如果不是白鹿，那会是谁？
听到这里，牧知鱼都懵逼了。
可惜无法调取当年的监控。
否则。
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罪综就得按照这种难度来犯罪。】
【到现在还是模棱两可，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一开始觉得王勃是凶手，现在觉得黄玟，孟子钰都有可能是凶手。】
【我张三，突然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你们是不是都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
【为何整个案件都没提到姜元呢？】
【？？？】
面对直播间的疑问。
张三律师事务所的张三开始疯狂打字：
【众所周知，目前死了四个人，有一个还是高难度死，吊死在树上，孟子钰是个女生，力气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将她吊树上，难度很高，如果换做是姜元，姜元你们都知道吧，浑身腱子肉，力气很大，精通各种技能，如果是他杀人，我相信能够做到天衣无缝。】
【而且，你们都忘记了，他就是犯罪天王，前面几期，都是他弄出来的杀人犯。】
【经过这么一顿瞎几把分析，确实他妈的有道理。】
【但是动机呢。】
【动机肯定还是得从孟子钰身上问，将姜元，什么都不会问出来。】
【还是老哥你懂姜元。】
观众都赞同张三说的话。
……
警察局，侦破室。
牧知鱼将黄玟，孟子钰，姜元，白鹿，李沐宸，程潇，王勃将七人的照片贴在白板上，开始连线。
照片下方用红笔标注着关键信息，如蛛网般蔓延的连线将众人命运交织。
白鹿和李沐宸是姐妹，父母死于火灾。
程潇出书《灰烬迷踪》，书影被红线圈住，其中的火灾指的就是城西私立医院的特大火灾，涉及到七个血十字架，意有所指。
王勃是白鹿的男朋友，董校长之子。
黄玟是亲眼见王勃机房火灾，是同校同学，还见过孟子钰，被董校长用钱封口。
姜元是孟子钰的哥哥。
目前唯一没有疑点的就是姜元，她除了是孟子钰的妹妹，对案件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首先排除姜元作案。
现在白鹿，李沐宸，王勃，程潇都死了。
只活下来黄玟和孟子钰。
根本排除法，凶手只能从这两个里面诞生一个。
“城西私立医院附属中学火灾是核心，貌似都围绕火灾，火灾是无法过去的一个坎。”
牧知鱼用粉笔写写画画。
“白鹿父母、李沐宸与白鹿的养父母均死于这场火灾，程潇的小说以火灾为原型。”
“黄玟作为火灾目击者，他收受董校长贿赂作伪证，且在民宿重逢后对王勃的态度异常关注。”
“这些人都密切相关，唯独孟子钰只出现在楼道里面。”
“她为何出现在楼道里面。”
牧知鱼想到这里，觉得有必要再见一见孟子钰。
来到审讯室。
牧知鱼开口问道：“我就不废话了，我直接问，火灾那一日，黄玟说见过你出现在楼道里面，我想问一问你都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