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长安惊变，天策投诚

长安城，太极殿。

李渊高坐龙椅，满面红光，手中御酒高举，朗声道："世民此次讨伐刘武周，大破突厥铁骑，扬我大唐国威！朕心甚慰！"

殿内文武百官齐声恭贺，唯有太子李建成坐在席间，脸上笑容僵硬，手中酒杯捏得咯吱作响。

李世民一身戎装未卸，抱拳行礼："儿臣不敢居功，全赖父皇洪福，将士用命。"

李渊哈哈大笑："好！朕今日设宴，为你庆功！"

——可惜，这场庆功宴，注定要变成一场鸿门宴。

酒过三巡，李建成亲自起身，端着一杯御酒走到李世民面前，笑容温和："二弟，为兄敬你一杯。"

李世民抬眼，对上李建成那双藏着阴鸷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

"多谢大哥。"他接过酒杯，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酒液澄澈，香气醇厚，看似寻常，但李世民太了解自己的兄长了——这杯酒，绝对有问题！

他故作豪迈，举杯一饮而尽，实则暗中将酒液含在舌下，并未咽下。

李建成见他喝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转身回席。

李世民趁人不备，悄悄取出袖中的冷香灵丹，含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瞬间流遍全身，将那股潜伏在酒中的剧毒尽数化解。

——李子麟的礼物，果然派上了用场！

半个时辰后，李世民突然"面色惨白"，捂着胸口踉跄起身："父皇...儿臣...身体不适..."

李渊皱眉："世民？"

李世民"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殿内瞬间大乱！

"快传御医！"李渊拍案而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李建成也"惊慌"地冲过来扶住李世民："二弟！你怎么了？！"

李世民虚弱地抬眼，看着李建成那张虚伪的脸，又望向龙椅上神色复杂的李渊，心中一片冰凉。

——父亲，你当真不知情吗？

御医匆匆赶来，诊脉后脸色大变："秦王殿下...这是中毒之象！"

李渊勃然大怒："查！给朕彻查！"

李世民心中冷笑：查？查到最后，怕是又要不了了之吧？

当夜，秦王府。

李世民站在窗前，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手中紧握着那颗救了他一命的冷香灵丹。

房玄龄和杜如晦站在身后，神色凝重。

"殿下..."房玄龄欲言又止。

李世民缓缓开口："玄龄，如晦，你们觉得...我李家，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杜如晦沉声道："殿下，太子今日敢在庆功宴上下毒，明日就敢在战场上放冷箭！李渊...陛下他..."

李世民抬手打断："不必说了。"

他转身，眼中再无犹豫："传令天策军，即刻集结。"

房玄龄一惊："殿下要...？"

李世民冷笑："既然长安容不下我，那我便去该去的地方。"

——无忧山庄，李子麟...或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三千天策精锐连夜出城，马蹄声震碎长安的宁静。

李世民一骑当先，身后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将士。

行至灞桥，他突然勒马停驻，回望那座巍峨的皇城。

房玄龄轻声道："殿下...可还有不舍？"

李世民摇头："不是不舍，只是在想...若我今日不走，明日太极殿上，会不会又多一杯毒酒？"

杜如晦叹息："殿下，李渊...终究是您的父亲。"

"父亲？"李世民嗤笑，"在他默许大哥对我下毒的那一刻，我便没有父亲了。"

他猛地调转马头，扬鞭策马："走！去无忧山庄！"

三日后，无忧山庄外。

李子麟亲自出迎，身后站着寇仲、徐子陵、婠婠等人，就连窦建德和罗艺也来了，阵仗大得惊人。

李世民下马，单膝跪地："世民...特来投效！"

李子麟大笑上前，一把扶起他："世民兄何必多礼？你我兄弟，何分彼此！"

李世民抬头，看着李子麟真诚的笑容，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样真心待我了？

李子麟拍拍他的肩："冷香灵丹，用上了？"

李世民苦笑："果然...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李子麟眨眨眼："不，我只料到李建成会下毒，没料到你真会来投我。"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夜，无忧山庄大摆宴席，欢迎李世民的加入。

酒过三巡，李世民举杯对李子麟道："子麟兄，从今往后，世民便是你的马前卒！"

李子麟摇头笑道："不，我要的不是马前卒..."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我要的，是能与我共谋天下的兄弟！"

寇仲起哄："那得先喝过我们再说！"

徐子陵补刀："听说天策府酒量

不行？"

李世民豪气顿生："来！今日不醉不归！"

——这一夜，注定是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