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乌湖镇

【哎~那么好吃的鱼怎么就有毒呢?】

梁佑佑表示有些遗憾。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闻言,梁倾月大大松了一口气,是了,她这是关心则乱。

自家宝贝闺女可不是一般人,先前父亲中毒也是她所解,想来确实不怕这毒。

还有她和父亲母亲、博儿也都吃了鱼,目前也没说有事,想来也是托了佑佑的福。

只是,可怜了车队其他人。

只希望这鱼毒不是太厉害,张大夫能解,不然这才刚出京不久,就伤了元气,此行恐怕会不太顺利。

“佑佑!”梁一博手脚并用地急急爬上了车,冲到梁佑佑跟前,说道:“佑佑,快随我去救竹砚。”

他突然想起之前祖父就是被妹妹所救,祖父那么重的病,妹妹都能救好,那竹砚的毒她便也能解。

梁佑佑叹了一口气。

【今天的灵液己经被我啜没了……】

【只能等明天了。】

梁一博突然小脸一白,他怕竹砚等不到明天。

不多时,护卫就抓回了鱼,车队重新启程。

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张大夫觉得十分棘手。

他会扎针,但他不会动刀啊,再说这马车一颠一颠,他连鱼都抓不住,怎么弄才好......

最后还是厨子出了手。

那厨子干脆利落地把鱼往车板上一摔,首接把鱼给摔晕,拿起刀背咔咔咔刮了鱼鳞,再咔嚓一刀剖了鱼肚,扯出内脏丢掉,这鱼就收拾好了。

这一套耍得行云流水。

“张大夫,给。”厨子把收拾好的鱼往张大夫跟前一递。

“放案板上就行,放案板上就行。”张大夫连声说道。

他最闻不得这鱼腥味儿,也亏得这一点,他才幸免于难。

不然就他这把老骨头,若是也吃了这鱼,恐怕也会毒发。

若是连他都遭了殃,那这一行中毒的人恐怕就更遭罪了。

张大夫忍着腥臭,上前仔细察看鱼肉,又凑上去闻了闻,没闻出啥结果。

最后把心一横,舔了舔剖开的鱼肚。

大夫们研究药理,靠的仍是神农尝百草的精神。

只有知道某一种药或是某种毒,进入人体后,会对人体产生何种变化,才能对症下药。

才刚舔完,张大夫便觉得舌尖有些发麻,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这鱼有毒!

接着便静观身体的其他变化,以便对症开方。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张大夫才终于开出了一张药方。

方子是开出了,但他的眉头却始终是紧皱的。

他对这个方子并没把握。

但一则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琢磨,二则他自知能力有限。

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开一副药让他们先喝喝看。

花了半个时辰煎好药,等众人喝完己经是未时末。

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申时末,日渐西落时,车队驶进了一个小镇,乌湖镇。

这乌湖镇坐落于乌湖边,离乌湖山不过二十里地。

十年前,这乌湖镇还是个小村子,当时也不以乌湖命名,而是叫吴家村。

吴家村住着不过百来户人家,村中以吴为大姓,占了约有八成人口。

吴家村的变化源自于十年前的仙门大选。

众人皆知每一届仙门大选都至少有数万人前来参加,不少大小商户都瞄准了这个商机。

一听到消息,就奔涌而来。

有来开客栈的,也有来开店经商的,渐渐地小村子就变大了。

而大选结束之后,乌湖山的名气也打了出去,加之此地离京城近,不少往来京城之人都会选择来乌湖镇转转。

有些人一来就住下了,村子也渐渐变成了镇子。

如今这乌湖镇虽算不上多繁荣,却也热闹。

不大的小镇上有两条商街,有得吃有得住还有得逛。

梁家的车队,一进入小镇,率先去的并不是客栈,而是医馆。

这是因为众人在喝完张大夫开完的药后,症状并没有明显改善。

但好在这两个时辰下来,症状也没加重,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就是得受些苦。

浩浩荡荡的车队一进入青湖镇就引起了围观,在路人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万和堂。

二十多个中毒者被搀扶着进了万和堂,一下子就把这小小医馆给挤爆了。

张大夫逮着一个小药童就问:“你们这儿坐诊的大夫呢?”

小药童哪儿见过此等场面,吓得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们找我爷爷作甚?”

张大夫放开小药童,指着身后那些虚弱的中毒者,和颜悦色地朝小药童说道:“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请你爷爷为他们看病。”

闻言,小药童一脸认真地打量起这些中毒之人,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用找我爷爷,这毒他解不了。”

张大夫敏锐地听出了重点,问道:“小娃娃,你看得出

他们是中毒了?”

小药童点了点头道:“他们是中了乌鱼毒。”

这乌鱼毒的症状很明显,最典型的就是面色苍白、唇色黑紫,印堂黑红。

张大夫心里一咯噔,这小药童一眼便看出他们中的是乌鱼毒,又说他爷爷解不了毒,那岂不是遭殃,急急问道:“那谁人能解此毒?”

小药童摇头:“没人能解。”

张大夫追问道:“听你这意思这乌鱼毒无药可解?”

小药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而这时小药童的爷爷吴大夫,从后院出来了。

他在后院己经听到了前屋的谈话,首接开口接话道:“这乌鱼毒并非无解,只是老夫解不了。”

张大夫问道:“此话何解。”

吴大夫是个健谈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要说这乌鱼,以前是没有的,仙门大会之后才出现在乌湖中。此鱼肉质极为鲜美,但鱼血却有毒,若是在杀鱼时处理不当,让鱼血渗入鱼肉之中,这鱼就不能吃了。哎......这都是用一条条人命才摸索出的道理。”

说到此处,吴大夫略显哀伤。

众人一想便明白了,当年这乌鱼刚出时,乌鱼镇应该有不少人中过此毒。

吴大夫继续说道:“是以就算是我们本地人,也不敢随意吃这鱼。只有少数极为擅长处理此鱼的人才敢做这鱼,而这些人大都在镇上的馆子当厨子。”

张大夫觉得他扯得有些远了,便问道:“那方才你说此毒并非无解,又该如何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