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补作业补作业补作业呢!”李文彧张牙舞爪地撒了泼,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狗狗祟祟地溜到陈梵卧室门口,猫着腰推开点门缝,让岁杪看到男生伏案写作业的背影,

“看到了吧!姐,你怎么不问问我,我在干什么。”

他拈酸吃醋,透过网线都能把岁杪给酸死。

“你在抽风。”

“你是不是我亲姐。”

“对不起,或或。”岁杪叹了口气,语气逐渐转为沉重。

听这熟悉的调子,李文彧就知道他是医院门口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了。

“好了,姐,你别说了。”李文彧决定结束这个悲伤的话题,他强调:“姐,你不用给他买,我自己吃就行。”

“梵梵也不喜欢吃这些。”

小少爷“啧”了声,“他装。”

李文彧低了音量,“姐,你根本想象不到,陈梵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高冷禁欲,实际上就一闷骚,背地里玩得特花。”

“是吗?”

“当然——”

李少爷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械地转身回头,撞上了男生的视线。

“哈哈。”他硬着头皮笑了两声,拙劣地模仿岁杪的腔调:“好哥哥,你怎么没在写作业呀。”

“为了听你蛐蛐我。”陈梵冷脸接过手机,看到视频里的女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岁喵喵,你在发什么呆?”

“没有!”

岁杪被拉回了注意力,义正辞严地否认。

她才不会告诉任何人,刚刚李文彧说陈梵闷骚的时候,居然叫她联想到了自家老男人。

表面上看着禁欲高冷,人模人样,但实际上背地里玩得贼花!

不过到目前为止,杪杪只验证了前半句,至于周臣政玩得花不花,杪杪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根据他们仅此一次的经验来看,老男人在情事上明显是处于引导型的位置,会循循善诱,激发出她内心深处的欲望,叫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顾忌。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失控。

反观他自己,一直都很理智清醒。

第一次她骑在他身上,也是老男人教的!

杪杪要为自己正名一下。

“岁喵喵,你撒谎。”陈梵断言。

“我没撒谎。”

岁杪弱弱反驳,脸都控制不住地红了,“我不要和你讲话了,挂了。”

“哎——”小少爷紧急尔康手,但没敢把手机抢回来,扯开嗓门,嚎得楼下也能听到,“姐,别忘我了的十翅一桶!”

“知道啦。”

岁杪说完就挂,没再给陈梵讲话的机会。

小脸上热腾腾的,她还非用抱枕挡在脸上,偷偷害羞。

——想知道老男人到底玩得有多花。

她已经不是一只纯洁的喵了!

【棠溪妍:岁十二,大晚上的你不回我消息,是在和你老公羞羞吗?】

棠溪妍怀疑有这方面的可能,所以没弹视频过来。

刚洗完澡出来的周臣政就看到这条消息。

岁杪没熄屏,和棠溪妍的聊天页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摊开。

周臣政知道这个!

老婆和闺蜜的聊天记录不能乱看,否则会让老婆生气。

他懂。

于是,周臣政拿开杪杪挡在脸上的抱枕,把手机递给她,表情异常严肃,“杪杪,我没有看。”

“看什——”

她和妍宝的聊天!

岁杪当即狐疑地盯着男人,诈他:“不打自招,你这叫。”

她当即捧着手机,左遮右挡地回了消息。

【岁杪:没有,刚刚在和或或视频。】

“杪杪,我很清楚不能看你和你闺蜜的聊天记录。”周臣政的语气听起来甚至有点骄傲。

不过岁杪并不会轻易地相信他,这男人心眼可多着呢。

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音,没吱声,继续回棠溪妍消息。

【岁杪:沈迟怎么骗你啦?】

【棠溪妍: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居然真没和你老公羞羞!】

【棠溪妍:话说,你和你老公从结婚后,就没做过?】

岁杪看到这两条消息,脸已经烫得不像话了。

长睫扑闪,像是在给自己扇风降温似的。

她心虚地瞄了眼身侧的男人,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下“没有”两个字,点击发送。

妍宝明明都没有结婚,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脸不红心不跳。

【棠溪妍:哇塞,你老公真忍者神龟啊。】

【棠溪妍:你都有宝宝了,他肯定不是不行。但是吧,天天搂着漂亮老婆睡觉,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棠溪妍进入推理阶段,并得出这很不合理的结论。

岁杪跟着她的思路走,小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凶,甚至还偏头瞪了一眼状况外的男人。

周臣政:?

【岁杪:他在外面有小老婆啦!】

棠溪妍:漂亮。

【棠溪妍:他外面真有人了,那就是作风问题,举报他!】

【棠溪妍:不过你也不用乱怀疑,说不定你老公真是忍者神龟转世。】

虽然棠溪妍觉得这可能性真是微乎其微。

男人嘛,都一个样。

岁杪把手机一扔,气鼓鼓地盯着男人看。

“怎么了,杪杪?”

周臣政把她捞进怀里,“杪杪怎么要变成小河豚了。”

岁杪不吱声。

她要冷暴力老男人,并且叫他自己反省。

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地告诉老男人,自己为什么生气。

岁杪今天就是要告诉周臣政,老婆心、海底针这个道理!

她就静静地依偎在男人怀里,眼皮耷拉着,耳边是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听得她快要睡着了。

杪杪打了个盹。

不知道什么时候宽厚的掌心捧上了她的下颚,半托着她侧脸。

岁杪愣了一下,无辜的眸轻眨,下颚忽然被抬起,紧接着男人的唇覆了上来。

温热的触感袭来。

低醇的嗓音诱哄着杪杪:“张嘴。”

岁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乖乖照做,任由他吻着。

温柔而又漫长的一个吻。

杪杪几乎要喘不上气,浑身发软,往后仰,是他横在后腰处的手紧紧托着。

“唔……”

杪杪的鼻息间、甚至她的脸上都染上了乌木玫瑰的香气。

她哼唧两声,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涨红着脸把男人给推开,脑袋晕乎乎的,“你你你不、不许亲我!”

或或说的没错。

表面上看起来禁欲的男人,实际上就是一个闷骚!

周臣政玩得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