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数学奖
奥运选拔赛男子组现场
徐华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泳池里正在热身的冯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喂，数据狂，”她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卜中举，“你说小剑剑这次能游进多少秒？”
卜中举头也不抬地盯着平板：“根据他最近一个月的训练数据，50米自由泳最佳成绩是24秒38，但……”
“但什么？”
“但考虑到他昨天吃了两斤小龙虾，胃部负重会增加0.3%的阻力。”
徐华噗嗤一声笑出来：“我就说怎么看他今天肚子圆了一圈。”
泳池边，冯剑正在做最后的拉伸。他朝观众席挥了挥手，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栽进水里。
“白痴。”徐华和卜中举异口同声。
比赛即将开始，冯剑站上出发台，表情难得地严肃起来。
“各就位——”裁判的发令枪举起。
“砰！”
冯剑如离弦之箭跃入水中，水花溅得隔壁泳道的选手一脸懵。
“哇哦，”徐华挑眉，“起跳不错嘛。”
卜中举推了推眼镜：“但入水角度偏了2.3度，导致……”
“看比赛看比赛！”徐华打断他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
在距离终点还有25米的地方，冯剑已经领先了其他选手半个身位。就在这时，原本坐在看台上的徐华突然站了起来，扯开嗓子大喊道：“冯剑！你女朋友来看比赛啦！”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正在水中奋力冲刺的冯剑明显愣了一下。他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哆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像疯了一样拼命地往前奔去。
一旁的卜中举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对徐华说道：“你干嘛呢？这样会影响他比赛的！”
徐华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说道：“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他的专注力嘛。”
在最后10米的冲刺阶段，冯剑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命追赶着前面的选手。最终，他以24秒41的成绩触壁，成功达到了奥运B标的成绩。
“啊啊啊！我做到了！”冯剑兴奋地爬出泳池，像一头脱缰的野马一样，径直冲向了观众席。
徐华见状，连忙递给他一条毛巾，笑着说道：“恭喜啊，不过你最后那个狗刨式的动作，还真是有点难看呢。”
“你！”冯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徐华的鼻子骂道，“要不是你刚才瞎喊，我怎么会分心呢！”
“我喊什么了？”徐华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说‘你女朋友来看比赛了’，又没说‘你女朋友跟别人跑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冯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才没紧张！”
卜中举突然插话：“根据心率监测，你听到那句话时心跳加快了37%。”
“你们两个损友！”冯剑抓起矿泉水就往他们身上泼，“绝交！”
徐华灵活地躲开，还不忘补刀：“别啊，奥运村食堂还得靠你帮忙占座呢。”
“想得美！”冯剑配合得反驳说，“我要跟游泳队住一起，你想多了！”
“好啊，”徐华慢悠悠地说，“那我只好把某人13岁还尿床的事告诉整个游泳队……”
“徐华！”冯剑扑过来就要捂她的嘴，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旁边的消防水池。
徐华和卜中举站在池边，看着落汤鸡般的冯剑。
“说真的，”徐华故作正经地对卜中举说，“我觉得他更适合花样游泳。”
卜中举点头：“根据水花大小和肢体协调度……”
“我恨你们！”冯剑从水池里爬出来，咬牙切齿地说。
徐华大笑着扔给他一条干毛巾：“行了，晚上请你吃火锅赔罪。”
“十盘肥牛！”
“五盘。”
“八盘！”
“六盘，再多我就把你小学穿裙子的照片发微博。”
“……成交。”
三人打打闹闹地走向更衣室，谁也没注意到看台上，国家游泳队总教练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有意思，”总教练对助理说，“那个数学系的小姑娘，刚才喊的那嗓子时机掐得真准……”
助理疑惑：“怎么了？”
“要不是那一下干扰，那小子根本游不进B标。”教练笑了笑，“这丫头，比我们专业的心理教练还懂怎么刺激运动员。”
而此时，更衣室里的徐华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说我坏话？”她揉揉鼻子。
冯剑幸灾乐祸：“肯定是昨天被你气哭的那个跳高的女的。”
几天后，瑞典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璀璨的水晶吊灯将整个颁奖台映照得熠熠生辉。徐华站在后台休息室，对着镜子整理着深蓝色礼服的领口，胸前那枚清华校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裙子是不是太正式了？”徐华小声嘀咕着，别扭地扯了扯裙摆。
“叮！恭喜仔仔获得诺贝尔数学奖，脑域开发度+10%，当前开发度31%。奖励积分1000点”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建议仔仔保持优雅姿态，全球直播中。”
“优雅？”徐华撇撇嘴，难得叛逆道，“我宁愿穿运动服来领奖。话说回来，这个脑域开发度提升后，我怎么感觉头有点晕？”
“正常现象，就像电脑升级系统时需要重启一样，建议宿主在颁奖结束后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在诺贝尔颁奖典礼上躺平？”徐华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翻了个白眼，“那明天的头条一定是‘中国天才少女领奖后突发昏厥’。”
正说着，工作人员敲门提醒她该入场了。
徐华深吸一口气，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走向颁奖台。观众席上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只见冯剑猛地站起身，举着个Led灯牌大喊：“徐华！看这里！”
只见灯牌上“数学女王”四个大字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卜中举一把将他拽回座位，眼镜片上反射着冰冷的光：“你是来领奖的还是来追星的？知道什么叫社交距离礼仪吗？”
“你懂什么！”冯剑不服气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金色彩带，“这叫仪式感！你看人家国外颁奖礼多热闹！再说了……”他压低声音，“我可是答应游泳队全体成员要拍够一百张照片回去。”
“根据统计，”卜中举推了推眼镜，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你现在的行为在98.7%的观众眼中像个傻子。剩下1.3%……”
“视力有问题？”冯剑抢答。
“不，”卜中举面无表情地说，“是和你一样的狂热粉丝。”
“那也比你强！”冯剑反击道，“至少我有热情，不像你，就一呆子，就知道分析数据，连鼓掌都要计算最佳频率！”
“事实上，”卜中举一本正经地调出平板上的图表，“根据声学原理，每分钟117次的鼓掌频率最能表达……”
“停停停！我服了行不？”冯剑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往主席台一扫，眼睛登时亮起，“颁奖开始了！”
台上，徐华从瑞典国王手中接过沉甸甸的诺贝尔奖章。她轻轻掂了掂，小声嘀咕：“这玩意儿能换多少积分？”
“仔仔！这是荣誉的象征！实物本身只值50积分。”系统的电子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开个玩笑。”徐华对着空气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举动让台下观众以为她在向某人致意，纷纷转头张望。
“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数学。”徐华突然对着麦克风说，全场立刻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而是……”她狡黠一笑，故意停顿了三秒，“在凌晨三点被电话吵醒后，还能装作很清醒的样子。”
观众席上的张教授一口水喷了出来，正好喷在前排的国际数学联合会主席光秃秃的后脑勺上。
“张教授！”徐华指着他，眼睛弯成了月牙，“就是你！那天凌晨三点十七分的通话记录我还存着呢！要不要现在投影给大家看看你当时说了什么梦话？我记得好像是……‘徐华啊，那个黎曼猜想的证明我看了，但是我家猫把最后两页当厕纸用了’？”
张教授涨红着脸拼命摆手，央视镜头立刻给到他特写，弹幕瞬间刷满“哈哈哈”和“求张教授心理阴影面积”。
颁奖仪式结束后，冯剑和卜中举一左一右拦住正准备溜去休息室的徐华。
“恭喜啊诺奖得主！”冯剑夸张地行了个中世纪骑士礼，“请问您现在有什么获奖感言要对国内观众说吗？比如特别感谢某个一直支持你的……”
“你不出声我都忘了，”徐华直接打断，“你那个灯牌丑死了，爱心画得像变异土豆。”
“那可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做的！”冯剑委屈巴巴地说。
卜中举立刻举起平板：“根据统计……”
“停！我现在不想听这些。”徐华扶额，“我现在只想吃火锅，瑞典这儿的食物简直是对味觉的侮辱。”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根据日程。官方晚宴要开始了！”
“晚宴有什么好吃的？”徐华眼睛一亮。
“根据菜单显示，”卜中举推了推眼镜，“主菜是驯鹿肉配越橘酱……”
“……我要回国！”徐华转身就要走，被两人一左一右架住。
“别闹，”冯剑说，“这可是国宴级别的……”
“国宴怎么了？”徐华挣扎着，“在我眼里它还不如一顿重庆火锅！”
“至少有驯鹿肉，”卜中举冷静分析，“蛋白质含量……”
“闭嘴！”徐华和冯剑同时打断道。
市政厅晚宴上，各国代表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住徐华。
瑞典国王率先举杯：“徐女士，考虑来我们皇家理工学院吗？我们可以为您量身打造……”
“我们普林斯顿愿意出两百万年薪！”白发苍苍的院长挤了过来，差点把国王挤到一边。
“三百万！”法国代表大喊，“外加巴黎市中心公寓！”
“三百五十万！”德国代表不甘示弱，“还有专属私人飞机！”
张教授奋力挤进人群：“各位！徐华还要准备奥运会呢！”
“那正好！”美国代表眼睛一亮，“我们斯坦福的游泳馆是世界一流的！”
角落里，冯剑咬牙切齿地戳着盘子里的驯鹿肉：“这帮人怎么跟菜市场抢特价菜似的？一点学者风度都没有。”
卜中举淡定地切着牛排：“根据我的观察，法国代表的瞳孔放大了42%，这是典型的……”
“呆子，这是重点吗？”冯剑抢过他的餐刀，“现在不是上生物课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救徐华。”
“根据计算，最佳方案是……”卜中举正要分析，mit校长已经拿着厚厚一叠合同挤到徐华面前。
“徐女士！我们准备了海滨别墅！私人游艇！还有……”
“不好意思，”徐华露出得体的微笑，“我对海鲜过敏，看到游艇会打喷嚏。”
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徐华溜到阳台上透气。斯德哥尔摩的雪花轻轻飘落，系统突然出声：“想好了吗？这些条件都很诱人啊。”
徐华掏出手机，“你见过哪个系统宿主会抛弃原装系统的？”她快速给清华校长回信：“我下周回去，但泳池要开到晚上11点。”
回国航班上，冯剑好奇地凑过来：“你到底怎么拒绝那些天价offer的？”
“很简单啊，”徐华耸耸肩，“我告诉他们，我的研究需要一种特殊材料……”
“什么材料？”冯剑瞪大眼睛。
“老北京火锅底料。”徐华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还必须得是簋街那家‘铜人李’的。”
“……”
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接机大厅早已被各路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徐华刚走出海关，闪光灯就如暴雨般亮起。BBC记者凭借身高优势抢先提问：“徐女士，您已经获得了诺奖文学奖和数学奖，接下来要冲击哪个奖项？”
徐华掰着手指数：“物理、化学、经济、医学、和平……对了，有没有最佳吃货奖？我觉得自己也挺有竞争力的。”
众记者都为她突然的幽默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央视记者紧接着问：“网友称您‘六边形战士’，您怎么看？”
“我更想当‘圆形战士’。”徐华眨眨眼，“一来，可以滚着走，比较省力；二来，是真的360度无死角。”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从记者堆里钻出来：“姐姐，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厉害的？我妈妈说你是个天才……”
徐华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秘密就是……”她压低声音，“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骗人！”小女孩撅嘴，“我明明看到新闻说你经常熬夜做研究！”
徐华大笑：“好吧，被你发现了。其实还有个终极秘诀……”她神秘地招招手，等小女孩凑近后说：“永远别全信大人的话，包括我刚才说的。”
小女孩懵懂地点点头，一旁的家长和记者们笑成一团。
走出机场，徐华深吸一口熟悉的雾霾空气：“终于回来了。”
“是啊，"冯剑感叹，“接下来你准备……”
徐华毫不犹豫地呼：“吃火锅！”
三人打打闹闹地走向停车场，八爪兔小声嘀咕：“主人，根据最新计算，你的下一个诺贝尔奖可能在……”
“嘘——”徐华轻轻按了按口袋，“先让我享受完这顿火锅再说。”
夕阳西下，三个年轻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