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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从来没说过远离狱卒的原因,我有我的想法,哪里需要你的指教,要我远离他,怎么不叫他远离我。”
施清奉唇角扬起,配上愉快又温柔的神色。
仿佛对眼前人颇有兴趣、接下来要对眼前人干啥一般。
这看得何逸钧心里毛毛的,方才的怄气刹那间消散了,眼神懵懵懂懂。
施清奉达成目的,见他不厌烦自己了,便道:“王府的地下监狱是由大理寺的人包管的,虽然看守权在我手上,但我没有权利去批判犯人是对是错。”
“上次能让你活下来,是我厚着脸皮恳求大理寺卿保你一命的,所以在你被押的时间里,我没有上交奏折,也没有留在府中。”
“狱卒他虽然在我府中任职,但我没有管他这个权利,他尊重我,听命于大理寺卿。”
“我只认为,我可以管得了你,管你了,你又不开心,不管你了,你又跟狱卒闹在一起,闹在一起了。”
“我又要去替你求情,圣上又传话下来要我去皇城面谈,问我是不是在包庇罪犯,我不想回答了。”
“归根结底,我,没有权利。”
何逸钧道:“看来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呢。”
施清奉小声道:“我乐意,说了两遍了,我,乐意。”
何逸钧道:“如果你当时觉得我想见你的话,应该会把这些该说的话说出来了,也不至于误会那么久,对不起。”
施清奉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何逸钧道:“记得你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表面就会与心里相反,刚才你在笑,心里不会又在哭了?我可没欺负你,赖哭鬼。”
这番话把施清奉逗笑了:“可爱小四巾不仅长得可爱,说话也可爱。”
何逸钧模仿:“臭臭大三巾不仅长得臭,说话也臭。”
施清奉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执意考上贡士,参加殿试呢?我觉得,举人也不错。”
何逸钧一怔:“保住你的命,少管闲事。”
施清奉思忖,低声道:“参加殿试,接近圣上,暗杀圣上?还是?”
何逸钧惶惶失措,想抽剑出来把施清奉斩了。
可惜自己没有剑,只好愣在原地眼巴巴看着眼前人,巴望眼前人不把他的秘密传出去。
施清奉轻笑:“不用担心,我也想杀他,他杀了我父亲,我要为我父亲复仇,辅佐太子登基,安定贫穷百姓。”
何逸钧松了口气:“不早说,服了,还有,你父亲不是毒性发作而死么?又怎么肯定施怀笙就是凶手?”
施清奉道:“毒,是前朝朝中所制的,有配方。施怀笙称帝后,配方在朝中一直没流传出来,好像胜战后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解∥毒∥的配∥方是什么。”
“家君第一次中毒昏迷时,施怀笙会做解毒配方,才让家君多活几年。毒复发时,谁也不知道解毒配方是什么,家君才不幸逝世。”
何逸钧道:“之后施怀笙才愿意将王位授于你,别有用心,说明施怀笙对你有悔,而他却不知道这个王位让你更成功接近他。”
“他对你也是一点也不提防,果然如古人那般说法,谁在天子面前装得好,谁就能得到天子的信任,无论是否为逆臣。”
戏台上,有人在唱戏,戏声盖过了他们的声音,他们却不在听戏。
这时,何逸钧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喊的不是“夕沉”,是“郁纣”。
有故人!
施清奉见何逸钧往走廊上看,问道:“怎么了?”
何逸钧骗他:“我先去上个茅厕,马上回来。”
“好。”
何逸钧出去。
左看右看却不见熟悉的人,往楼下茅厕走时,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站在茅厕那边。
灯光太暗,楼上嬉笑不止。
他走过去,发现等他来的人是余久择。
余久择道:“看见名册上有你名字,就进来了,听说你和那东西明天一早要去邺阳?”
何逸钧道:“是这样的,因为会试时候很忙,忘记告诉师兄了。”
余久择眉头一凛,随后一拍脑袋:“晚了,邺阳有我的人,失踪案是我的人干的,我本想在你去邺阳之前写信告诉他们不要拐你走,现在写信恐怕来不及了,希望他们聪明点,认出那是你。”
何逸钧道:“早该料到这样,他们看见我跟在施净棠旁边,大概能认出我了。”
余久择道:“今年下半年圣上出城,最近京师被查得严谨,除了你,就剩下我和贺景云在,其他人各去各地方潜伏了,暗卫也都走光了,我们没有明卫,所以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何逸钧道:“如果事情办得不好,我可能要去幽陵避难,以后也是你们的人了,你们选择幽陵当根据地,可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