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凝视 作品
36. 魔法纪元11
小型火盆内，薪柴噼啪燃烧着，望向眼前面对面的母女。
窝在椅子里的菲塔夫人的话语刺地爱丽丝不由皱眉，看向她：“为什么？”
以为是母亲不明这事的利弊，她好脾气得同母亲又分析一番。
“「绿堡」城，眼下虽处混乱无主阶段，但待我和店员将它治理好，这领主城堡就会是庄园体系完备、房间多而大的宜居之所啊？”
菲塔夫人摸了摸木质摇椅大扶手，这座屋子里的物品大多都是木制的，正如自己一般，已赶不上也无法赶上新时代，石木混制的潮流。
她望向自己寄予厚望，唯一的亲骨肉，菲塔家族的新生代，微笑道：“我都这把年岁了，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你啊，还是别折腾我了。”
菲塔夫人言罢，倒是摸了摸自己耳边黑发里夹杂的“白”，折腾起它来。
“白”落在地上，疼在爱丽丝心里，少女的眼眸亮了亮，正是因为这点，她才尤为希望母亲能一同前往「绿堡」。
莱妮丝·菲塔已年近半百，身边没她这个“小棉袄”怎么行呢？
但莱妮丝和爱丽丝女士都是倔性子，下定决心的事，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清楚这点，本是碧水青森的「绿堡」也变得稍稍扰人起来了。
爱丽丝揉揉眉心，上前为母亲挑去头上的“白”，尝试排除她心中的忌惮：“您若是怕路途颠簸，累坏身子，那大可不必。”
“我家店员，尼格霍德，擅长飞行咒，有了这魔咒，去「绿堡」之行保证又快又稳，不会让您累着的！”
尼格霍德？
菲塔夫人闭着眼，任由“小棉袄”助她拔掉冒了尖的“白”，以及几乎全白的“黑”，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
坐在餐桌前的小可爱矮个在脑中浮现，菲塔夫人还以为这小男孩店员是找到下家离开了，原来继续在她女儿店里打工吗？
那为何这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继续住在她们家？
对此事留了个心眼，菲塔夫人叹了口气，睁开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心爱的宝贝爱丽丝。
白衣黑裙衬得女儿特有气质，同曾经的菲塔家族的年轻贵族们不相上下，又与她这乡村妇人相去甚远。
爱丽丝经常出门经商，与左右邻里不熟，而她在这村落已有了三五好友，能抢到重建中心广场这种好活，都有赖隔壁的阿莎姐妹。
身前，心爱的宝贝，眼里满是希冀，菲塔夫人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破麻布衣裳。
这套衣服，她更习惯，至于女儿送她的华服，她穿不大惯，只收在木柜里。
近几年，她将女儿视为生命的全部意义，才在丈夫撒手人寰后，坚强地又当爸又当妈将孩子拉扯大。
自己总告诉她，要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唯一，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她的唯一呢？
她与女儿，就像鱼与飞鸟。
眼下，飞鸟有了更广阔的天地，鱼又有需要守候的东西，是时候放她高飞了。
但容她自私一点，希望飞鸟独自飞向“天际”的日子里，永远记得她。
下定决心，菲塔夫人唇角微勾，抬头又换上一副严肃面孔，面对爱丽丝，“小宝贝，如果我一直不打算搬，你打算违抗女王的命令，不去「绿堡」吗？”
她这番话语，在爱丽丝耳里，听着温柔，内里却满是逼迫。
明理的母亲定然知道「绿堡」对她的意义，更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
薪柴静静燃烧，一如见到母亲时的样子，可现在，这噼啪声同「绿堡」、母亲一块刺起人来，逼她抉择。
身心一激，爱丽丝张张嘴，气得话语噎在喉口。
母亲，她不放心，女王之约，她更不可能背弃，更何况这是多好的机会！
彼时，小魔女尚不理解母亲，只以为这是利益与情谊的角逐，它们在撕扯着自己的心。
兴许这事还有峰回路转的余地。
闭眼平复下呼吸，爱丽丝定定地望着菲塔夫人，发出灵魂拷问：“我们不能继续同甘共苦吗？菲塔家族的兴起，您不想亲眼见见吗？”
怎会不愿！
菲塔夫人心想，她抬头想望向女儿，却无法直视她这般灼人的双眼，微张嘴，第一次当母亲的她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她无措的眼落在曾属于丈夫的房间门上，沉默。
“父亲的东西，我自然也考虑到了，”误以为母亲只是因为对父亲的思念而不肯同她一起搬去「绿堡」，爱丽丝握停菲塔夫人身下摇晃的木摇椅，“待我们过去，一起一比一还原他的房间，母亲您……”
“不必再说了！”
高声打断女儿，震地她后退，菲塔夫人烦心得闭上双眼，头撇向另侧，拒绝继续沟通。
“莱妮丝女士！！”
她此举气得爱丽丝脑中一片空白，震声呼唤母亲的本名。
可她依旧是那副作态。
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冲进心头，魔女化出指南书，摁下【确认】，身形就彻底消失在这“三寸之地”。
窝在摇椅里的母亲察觉到房间里再无另一人的气息，睁开眼，出自己口中的决绝话语，令她垂眸谴责自我，可心下又明白，不得不这么逼女儿一把，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成长之路。
扯了扯麻布衣裳，菲塔夫人撑着摇椅起身，看向门外与铺满白雪的地面不同，刚开始落黑的天色。
可现在明明才下午五个太阳时左右，女儿的不辞而别令她忧心，兴许，她的口气确实重了些，但眼下到了继续忙于重建工作的时间，等忙完，去店里找找女儿吧。
----------------
便利店的收银台处哈气连天。一声长“啊”从伊莎捂嘴的指缝透出，大约下午四点后，店铺的人流就少了下来。
“无火烛被教徒买走3个、暖心关口煮在中午就售罄、恢复面包6条、变形金链一条……”笔尖在纸上莎莎作响，尼格霍德在货架间清点商品数量，核对这今天卖出的物品，及需要补货的数量。
除却被买走的商品，他们还有无火烛的长期供应大单，亟需补货，据门口塞放的魔法时报显示，这骑士团中也出现了不少嚎叫者。
难怪阿兰女士与教会这么急着要无火烛。
亨利撑着扫帚，飘在空中，在白面包型恢复面包与并非置身食品区，名字却带有牛奶的养颜牛奶间犹豫。
它都叫什么牛奶了，难道不能喝？
“腾腾腾腾！”，出现在店铺隐秘角落的小魔女，踏着怒气冲冲的步子冲进仓库。
门在面前沉重地合上。
惊掉伊莎的“瞌睡虫”，手一滑，下巴磕在桌上直痛呼。
也吓得撑着扫帚思考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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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选餐的亨利松了下手，他赶紧握紧扫帚，避免其砸上货架。
要是砸坏什么东西……届时别说自选餐，直接喝西北风去吧。
几人集合在【仓库兼研究室】前，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伊莎、亨利都看向微微挑眉的尼格霍德。
左右这家伙加入店铺的时间最久，见过的世面最多，店长以前说不定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她的心思，他应该摸的最清。
不过这两位在这方面倒是对尼格霍德高估了。
尼格霍德与爱丽丝相识这么段日子，从未见她这么苦着脸，脾气外露的样子。
根据小魔女获封爵位后最想通知的对象，他推测，她是去见了菲塔夫人，可她去时笑意盈盈，回来却气鼓鼓的。
这是，同母亲吵架了？
这位老员工的猜测合理，两位店员点点头。可人不能一直在气头上，对身体不好。
伊莎当即跳出来比划，她知恩图报，此刻正是欲望魔女大人需要她的时候：我去安慰安慰魔女大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明天气消了就好了。
这直愣愣的比划落在尼格霍德眼里。
一来他没怎么看懂，二来看懂的两个大拇指互对，不是亲昵大概就是安慰的意思。
这明显对帮小魔女消气毫无帮助，他横臂直接拦下伊莎，“我想此刻小魔女并不需要这种毫无宽慰的话，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伊莎吃瘪鼓着嘴放弃，尼格霍德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似斗胜后受龙神青睐，荣耀加身。
他可不会把这种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拱手相让。
黑龙先生迈步走向仓库门，脑中筹谋着计划。
要想消气，直说出不满是最好的方式，可要直问爱丽丝小姐，一来不礼貌，二来他们关系没有亲近到足以直接吐露此事的份上，还得旁敲侧击，随机应变。
----------------
黑色椭圆形的带握把长筒与木桌前的爱丽丝面面相觑。
它看着这位魔女化出指南书，喃喃着“营收等级63级，60级奖励不眠咖啡机已发放，搭配不眠咖啡制作方法，使用更佳。”
随后，魔女就拿起它上下倒腾，左右旋转，握住握把空转，又放下它。
爱丽丝叹了口气，眉间不自觉地聚成小“川”。
不眠咖啡机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用来制作不眠咖啡的，而指南书上说的普通原料咖啡豆，她听父亲提过，是异域商队的商品。
可一想到父亲，母亲沉默撇头的样子就在面前浮现，还有她拒绝一同搬去「绿堡」的话语。
她伸手挥开愁绪，再想拿起这制作不眠咖啡的机子研究，准备圣诞集市日的新商品，可心始终被母亲与「绿堡」纠缠。
爱丽丝揉揉眉心，试图将这股愁绪化作专心规划新商品的动力，“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忙着呢——！”
魔女高声回应，因烦闷忧心皱起的眉拒绝任何店员的帮助。
“那我就直接进来了？”高大的黑龙不请自来，注意到魔女手上研制不眠咖啡的机子，他眸中暗光涌动，有了计策，“小魔女，是在烦闷咖啡豆去哪买的问题吗？”
“我倒是知道这帝国有一处晚上才开的集市，那里不止能买来咖啡豆，还有解除奴仆契约需要的珍贵宝石。”
窝在椅子里的菲塔夫人的话语刺地爱丽丝不由皱眉，看向她：“为什么？”
以为是母亲不明这事的利弊，她好脾气得同母亲又分析一番。
“「绿堡」城，眼下虽处混乱无主阶段，但待我和店员将它治理好，这领主城堡就会是庄园体系完备、房间多而大的宜居之所啊？”
菲塔夫人摸了摸木质摇椅大扶手，这座屋子里的物品大多都是木制的，正如自己一般，已赶不上也无法赶上新时代，石木混制的潮流。
她望向自己寄予厚望，唯一的亲骨肉，菲塔家族的新生代，微笑道：“我都这把年岁了，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你啊，还是别折腾我了。”
菲塔夫人言罢，倒是摸了摸自己耳边黑发里夹杂的“白”，折腾起它来。
“白”落在地上，疼在爱丽丝心里，少女的眼眸亮了亮，正是因为这点，她才尤为希望母亲能一同前往「绿堡」。
莱妮丝·菲塔已年近半百，身边没她这个“小棉袄”怎么行呢？
但莱妮丝和爱丽丝女士都是倔性子，下定决心的事，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清楚这点，本是碧水青森的「绿堡」也变得稍稍扰人起来了。
爱丽丝揉揉眉心，上前为母亲挑去头上的“白”，尝试排除她心中的忌惮：“您若是怕路途颠簸，累坏身子，那大可不必。”
“我家店员，尼格霍德，擅长飞行咒，有了这魔咒，去「绿堡」之行保证又快又稳，不会让您累着的！”
尼格霍德？
菲塔夫人闭着眼，任由“小棉袄”助她拔掉冒了尖的“白”，以及几乎全白的“黑”，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
坐在餐桌前的小可爱矮个在脑中浮现，菲塔夫人还以为这小男孩店员是找到下家离开了，原来继续在她女儿店里打工吗？
那为何这无家可归的孩子，不继续住在她们家？
对此事留了个心眼，菲塔夫人叹了口气，睁开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心爱的宝贝爱丽丝。
白衣黑裙衬得女儿特有气质，同曾经的菲塔家族的年轻贵族们不相上下，又与她这乡村妇人相去甚远。
爱丽丝经常出门经商，与左右邻里不熟，而她在这村落已有了三五好友，能抢到重建中心广场这种好活，都有赖隔壁的阿莎姐妹。
身前，心爱的宝贝，眼里满是希冀，菲塔夫人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破麻布衣裳。
这套衣服，她更习惯，至于女儿送她的华服，她穿不大惯，只收在木柜里。
近几年，她将女儿视为生命的全部意义，才在丈夫撒手人寰后，坚强地又当爸又当妈将孩子拉扯大。
自己总告诉她，要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唯一，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她的唯一呢？
她与女儿，就像鱼与飞鸟。
眼下，飞鸟有了更广阔的天地，鱼又有需要守候的东西，是时候放她高飞了。
但容她自私一点，希望飞鸟独自飞向“天际”的日子里，永远记得她。
下定决心，菲塔夫人唇角微勾，抬头又换上一副严肃面孔，面对爱丽丝，“小宝贝，如果我一直不打算搬，你打算违抗女王的命令，不去「绿堡」吗？”
她这番话语，在爱丽丝耳里，听着温柔，内里却满是逼迫。
明理的母亲定然知道「绿堡」对她的意义，更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
薪柴静静燃烧，一如见到母亲时的样子，可现在，这噼啪声同「绿堡」、母亲一块刺起人来，逼她抉择。
身心一激，爱丽丝张张嘴，气得话语噎在喉口。
母亲，她不放心，女王之约，她更不可能背弃，更何况这是多好的机会！
彼时，小魔女尚不理解母亲，只以为这是利益与情谊的角逐，它们在撕扯着自己的心。
兴许这事还有峰回路转的余地。
闭眼平复下呼吸，爱丽丝定定地望着菲塔夫人，发出灵魂拷问：“我们不能继续同甘共苦吗？菲塔家族的兴起，您不想亲眼见见吗？”
怎会不愿！
菲塔夫人心想，她抬头想望向女儿，却无法直视她这般灼人的双眼，微张嘴，第一次当母亲的她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她无措的眼落在曾属于丈夫的房间门上，沉默。
“父亲的东西，我自然也考虑到了，”误以为母亲只是因为对父亲的思念而不肯同她一起搬去「绿堡」，爱丽丝握停菲塔夫人身下摇晃的木摇椅，“待我们过去，一起一比一还原他的房间，母亲您……”
“不必再说了！”
高声打断女儿，震地她后退，菲塔夫人烦心得闭上双眼，头撇向另侧，拒绝继续沟通。
“莱妮丝女士！！”
她此举气得爱丽丝脑中一片空白，震声呼唤母亲的本名。
可她依旧是那副作态。
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冲进心头，魔女化出指南书，摁下【确认】，身形就彻底消失在这“三寸之地”。
窝在摇椅里的母亲察觉到房间里再无另一人的气息，睁开眼，出自己口中的决绝话语，令她垂眸谴责自我，可心下又明白，不得不这么逼女儿一把，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成长之路。
扯了扯麻布衣裳，菲塔夫人撑着摇椅起身，看向门外与铺满白雪的地面不同，刚开始落黑的天色。
可现在明明才下午五个太阳时左右，女儿的不辞而别令她忧心，兴许，她的口气确实重了些，但眼下到了继续忙于重建工作的时间，等忙完，去店里找找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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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收银台处哈气连天。一声长“啊”从伊莎捂嘴的指缝透出，大约下午四点后，店铺的人流就少了下来。
“无火烛被教徒买走3个、暖心关口煮在中午就售罄、恢复面包6条、变形金链一条……”笔尖在纸上莎莎作响，尼格霍德在货架间清点商品数量，核对这今天卖出的物品，及需要补货的数量。
除却被买走的商品，他们还有无火烛的长期供应大单，亟需补货，据门口塞放的魔法时报显示，这骑士团中也出现了不少嚎叫者。
难怪阿兰女士与教会这么急着要无火烛。
亨利撑着扫帚，飘在空中，在白面包型恢复面包与并非置身食品区，名字却带有牛奶的养颜牛奶间犹豫。
它都叫什么牛奶了，难道不能喝？
“腾腾腾腾！”，出现在店铺隐秘角落的小魔女，踏着怒气冲冲的步子冲进仓库。
门在面前沉重地合上。
惊掉伊莎的“瞌睡虫”，手一滑，下巴磕在桌上直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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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集合在【仓库兼研究室】前，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伊莎、亨利都看向微微挑眉的尼格霍德。
左右这家伙加入店铺的时间最久，见过的世面最多，店长以前说不定也有过类似的举动，她的心思，他应该摸的最清。
不过这两位在这方面倒是对尼格霍德高估了。
尼格霍德与爱丽丝相识这么段日子，从未见她这么苦着脸，脾气外露的样子。
根据小魔女获封爵位后最想通知的对象，他推测，她是去见了菲塔夫人，可她去时笑意盈盈，回来却气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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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员工的猜测合理，两位店员点点头。可人不能一直在气头上，对身体不好。
伊莎当即跳出来比划，她知恩图报，此刻正是欲望魔女大人需要她的时候：我去安慰安慰魔女大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明天气消了就好了。
这直愣愣的比划落在尼格霍德眼里。
一来他没怎么看懂，二来看懂的两个大拇指互对，不是亲昵大概就是安慰的意思。
这明显对帮小魔女消气毫无帮助，他横臂直接拦下伊莎，“我想此刻小魔女并不需要这种毫无宽慰的话，更何况，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伊莎吃瘪鼓着嘴放弃，尼格霍德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似斗胜后受龙神青睐，荣耀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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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椭圆形的带握把长筒与木桌前的爱丽丝面面相觑。
它看着这位魔女化出指南书，喃喃着“营收等级63级，60级奖励不眠咖啡机已发放，搭配不眠咖啡制作方法，使用更佳。”
随后，魔女就拿起它上下倒腾，左右旋转，握住握把空转，又放下它。
爱丽丝叹了口气，眉间不自觉地聚成小“川”。
不眠咖啡机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用来制作不眠咖啡的，而指南书上说的普通原料咖啡豆，她听父亲提过，是异域商队的商品。
可一想到父亲，母亲沉默撇头的样子就在面前浮现，还有她拒绝一同搬去「绿堡」的话语。
她伸手挥开愁绪，再想拿起这制作不眠咖啡的机子研究，准备圣诞集市日的新商品，可心始终被母亲与「绿堡」纠缠。
爱丽丝揉揉眉心，试图将这股愁绪化作专心规划新商品的动力，“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忙着呢——！”
魔女高声回应，因烦闷忧心皱起的眉拒绝任何店员的帮助。
“那我就直接进来了？”高大的黑龙不请自来，注意到魔女手上研制不眠咖啡的机子，他眸中暗光涌动，有了计策，“小魔女，是在烦闷咖啡豆去哪买的问题吗？”
“我倒是知道这帝国有一处晚上才开的集市，那里不止能买来咖啡豆，还有解除奴仆契约需要的珍贵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