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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师弟。
给玄洛处理好伤口,却一直不见徐云荐的身影,晏秋心里暗道一句不好,马上掏出传音法器,“徐云荐你马上给我回来!”
他甚至不用确认,他这位师弟一定是去给程宣报仇了。
法器发着莹莹的白光,里面传来徐云荐冷硬的声音,“等着,我砍那家伙一剑就走,程宣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晏秋叹了一口气,只好背着昏迷不醒的玄洛,踩着飞剑去找徐云荐。
得赶紧把人给劝回来,劝不回来扛也要扛回来,差了那么大的境界,徐云荐再怎么天赋异禀在他手下也讨不了好。
他纵身跨上飞剑,拍了拍肩上的玄洛,“小程宣,不用怕,师兄把徐云荐劝回来咱们就走,报仇的事容后再议。”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但现在不是报仇的良机。
晏秋远远就看见了徐云荐立在空中,心里提着刀那口气被放了下来,但同时也感觉奇怪,他停在徐云荐身旁,正想问徐云荐为什么突然长脑子了,却见徐云荐摆摆手,指向地面。
一个黑衣拖地的男人正站在牛头魔修面前,黑雾笼罩,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一截苍白异常的下巴。
男人垂眼看着月不尘。
月不尘一见着玄洛就非常自然地躺平了,可算等到主心骨了,把剑一收,一拱手道,“尊上。”
然后飞快地躲到玄洛身后,开始皮笑肉不笑,一副实打实的狗腿子模样。
此刻外面的喧嚣声都停了,男人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走进来的,没有人敢拦他,或者说所有的阻拦都是螳臂当车。
此时只有呼呼的风声夹杂着铁锈气。
男人开口,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蓝绸缎,冷冷的,摸不着实处。
“你。”男人指向牛头魔修,他记不得他的名字,此时也懒得知道,“自己下手还是我来。”
他懒散坐在院中的断垣残壁间,赤足踩在长长的衣摆上,黑雾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无法猜度他的神情。
月不尘站在他身后,跟皇帝的大内总管似的,斜眼瞧着牛头魔修,“魔尊问你话呢?还不快答。”可让他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哼,不过一个虚架子,呈什么威风?”牛头魔修冷哼一声,提起重剑拍向男人。
牛头魔修的内心,并没有外表表现的这么镇定,他过去未惧怕过这位年轻的魔尊,但是他此刻手心出汗,几乎握不稳剑柄。
此刻突然他意识到,造魔尊的反似乎是个坏主意,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牛头魔修愣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缠满了他全身,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力量将他整个顶了出去。
没有拔剑,没有法器,男人就只是坐在一截断了的柱子上,懒洋洋地抬起自己的手。
何其恐怖的实力。
狗腿子月不尘趁机恭维,“恭贺尊上神功大成。”
玄洛撇了他一眼,“还是先把你头上的血给止住吧。”
“多谢主上关心。”月不尘一躬到底,叫了几个人把失去行动能力的牛头拖下去。
玄洛站起身,抬起头,看向飞剑上的三人,准确说只是晏秋和徐云荐。
目光交接间,徐云荐并没有感觉到男人身上有什么杀气,但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人恐怕就是新任魔尊了。
月不尘凑上去说,“尊上,她们只是被无辜卷入,不是有意要窥探尊上。”
玄洛转头瞧了他一眼,走进了一片狼藉的正殿。
月不尘见状,赶紧冲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这仨人是不是傻,还搁这看什么呀,遇到这种事不赶紧跑路傻站着干什么?他在心里嘟囔了一番,才跟着玄洛走进了正殿。
玄洛非常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
月不尘随便找了张完整的椅子一坐,往嘴里倒了瓶丹药,又喝了口酒,往下顺了顺,“你最近到底去哪了?不会真去卧底了吧。”
见玄洛没有应答,他睁大了眼睛,咳嗽了两声,这丹药辣喉咙,“你玩真的?杀鸡焉用牛刀啊?正道最近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材地宝吗?这么让你惦记。”
月不尘跟玄洛单独相处时,完全原形毕露,他翘着二郎腿踢着前面坏掉的椅子,“没有这么简单吧?”
他转头看向玄洛,“跟我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我好像记得,你在上级宗有个念念不忘的情郎来着?”
“当年还惹的老尊上动怒,那个人好像就是正道修士吧。”月不尘一拍大腿,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这么长情?”他笑的贱兮兮的。
玄洛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个盘子扔了过去,“别在这胡乱攀扯,我自有我的道理。”
“老大,说回正经的,魔门内部有奸细啊。”月不尘赶紧转移话题,他心想,老子真是神机妙算,魔尊他恼羞成怒了。
“我叫你来正是为了此事,我今日不在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