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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城，想到有机会进入无上圣殿，她的心跳就快到几乎让她喘不上气。

“我会死的，”她轻声道：“不为什么，我一定会死的。”

“原因？”布鲁斯问，顿时获得了所有人不赞同的目光。

“我会被惩罚的，一定会……”

伊蒂斯说着说着面色竟然发白起来，其他人忙安慰她不用说了，不去就不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后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还是布鲁斯开口，询问：“你之前在对圣水做实验？”

克里斯汀点点头，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并不在对话上面。

布鲁斯注意到对方的手臂有些抖，不清楚是恐惧还是之前过于虚弱导致。

“你发现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克里斯汀语气不善，声音有些发虚，看起来应该是恐惧作祟。

布鲁斯把这一点记在心里，冷静回复：“我这里有一份枢机主教主持的圣教礼仪中，他们使用的圣水和泥土。”

克里斯汀下意识打了个颤，但随机研究的渴望压倒了一切，法兰西斯也拿出了从伊蒂斯那里获得的圣水，克里斯汀拿去用了一些奇怪的金属器皿来回捣鼓，和法兰西斯一起，两人之间不久就发出赞叹。

“发现了什么？”布鲁斯问，顺便上前到两人身边观摩，目光不动声色的把那些奇怪的锅碗瓢盆记在心里：“这是魔法吗？”

“是炼金术，”克里斯汀兴奋说：“我们研究了很长时间，终于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了。”

这次不待布鲁斯询问，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这里面是血，人血，这才是圣水里面唯一起治愈作用的东西，一份圣水中至少有六成的血液，半点的固化药剂和半点的盐，我们之前就是固化药剂有问题，虽然完全遮盖了血液的颜色和气味，但还是让血液里面的药效流失了许多，这次终于搞明白了，原来是少了土壤！”

“你是说，这些圣水都是由人血造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托尼和布鲁斯很快想起能转移伤口的道恩，以及被道恩转移伤口的圣女柯拉。

但布鲁斯想到更多，他想起法兰西斯和领主之前的对话：“你们之前仿制圣水，血脉来源是什么？”

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看向克里斯汀的目光也没有询问只有压迫感。

对方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梦娜相信你们我才让你们坐在这里的，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把你们赶出去，不然你猜猜你脚下有几颗炸弹？”

见布鲁斯不说话，她才撸开自己的袖子，露出里面狰狞的伤疤：“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你们也已经看出来了，我和这几个——”她以此指了指法兰西斯、伊蒂斯和奥德莉，又指了指西边，那里是圣城所在的位置：“我们几个有些特殊的关联性和相似性，我们的血液就是传说中的圣血，能洗涤罪恶拯救世界。”

她这么说着，嘴角露出嘲讽的冷笑，法兰西斯翻了个白眼，转身朝西边竖了个中指。

但布鲁斯能看出来，或者说除了伊蒂斯，没人看不出来，她们两个这么嘲讽而猖狂，实际上脸色却并不好看，始终苍白，显示出无力的样子。

“这就是教廷那些人要抓我们的真正原因，给每个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把我们都抓去，像榨果汁一样把我们的血挤出来，作为圣水去夺权或者敛财。”

法兰西斯冷笑，而克里斯汀表情更冷，冷到几乎有些森寒：“或者，用我们的血浸泡圣城的每一块土地，好让脚踏上去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安宁、平和和顺从。”

伊蒂斯和奥德莉脸色都苍白下来，伊蒂斯握紧了拳头，和布鲁斯恐怕想到一起去了：之前贸然失去联系的公主道恩，以及从小到大被困在圣城里的圣女柯拉，恐怕一直一直被碾碎果肉榨取血液。

那些神职人员说回到圣城就安定下来，法兰西斯坚称一旦踏入圣城就会被狄安娜神发现，圣城的每一块土地恐怕都有她们的血液，加上边境线，加上每年每个城市至少五十毫升的圣水，圣教这两年依靠圣水成了多少国家和城市的国教，那两个女孩究竟被榨干了多少血液，这个数目简直让人想都不敢想。

“公主最近才失踪的，之前恐怕只有圣女一个人被压榨。”伊蒂斯忽然出声，这提醒更加剧了柯拉身上的苦难。

几人沉默着，克里斯汀面前的一个铜盆忽然自己震动起来，她面色一变，剜了几人一眼，“蹭”得站起来收拾东西，声音太尖利到破音：“他们找来了，快跑！”

话音未落，那个铜盆就忽然翻过来，像是被炸弹炸到一样飞出去，同时，木屋外围的空气也显示出一片水波纹一样的波动，碎掉的一刻，外界的争论声顿时传过来。

克里斯汀背着行囊下意识就要依靠双腿逃跑，下一刻被托尼一边一个托着飞上了空中，班纳博士也迅速膨胀成浩克，带着几个人大吼着跟着托尼往前，超人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