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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全世界所有昏迷的案例中，没有哪个例子中，父母梦见过进入孩子的童年。”

“她们是特殊的。”蝙蝠侠立下结论，随即沉默着，隐没到身后的阴影中。

有好几秒没人说话，随即布鲁斯·班纳轻声吐槽：“因为大部分父母就是孩子童年阴影的元凶，他们进入恐怕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其他人很快接受了这个说法，他们和女孩们的相处大多破冰不久，刚刚让孩子对自己产生安全感和依赖，正是最亲近怜爱又不至于熟悉到左手摸右手的程度，此刻竟然都没人想到自己并不是孩子们的亲生父母。

“她们本来就是特殊的。”神奇女侠补充，其他人都明白，这不仅仅出自父母的主观偏爱。

“这不妨碍她们可能是这些梦境昏迷症的源头。”

“别那么说，”超人皱眉：“这并不出于她们的本意，她们也是受害者。”

蝙蝠侠把更深的那些还没完全找出证据的猜测咽下去，并没反驳什么，其他人虽然主观不愿意面对，却知道这些很可能是真的，也没再说什么。

布鲁斯·班纳于是继续介绍他所了解的信息，他们几人的表演非常成功，德·美弟罗奇夫人邀请表演团主演和团长一起参加晚上的晚宴。

几人一起又商量了一番，大多数人都不愿意遵守安排，而想尽快找到女孩们，但蝙蝠侠出于谨慎，也基于能力和性格的考虑，还是留下班纳博士和托尼在此应付，并尝试从上流社会寻找女孩并探听消息。

有了“狂战士”这个名字，几人从各个阶层都得到了一些消息，宴会上被一身战甲吸引的人不在少数，她们聊起伊蒂斯时，或是单纯赞赏或是带着鄙夷，总充斥着高高在上的俯视意味。

“她的出身不是个秘密，斯塔克先生，即便您没有事先了解过她，也能在和她交流的第二个呼吸时清楚她的为人。”

那个穿着粉色紧身裤的男士尽力让自己展现的宽大从容，但聊起那个女孩时，鄙夷、不屑以及其中悄悄透漏出的嫉妒还是酸得呛人。

“抱歉，我不想这么说的，但，就像很多人说的一样，那个泥腿子呼出的空气都带着马粪味，即便成了骑士，也丝毫改变不了她粗野的本质，真是浪费了她的一身力气和那么好的名额……”

托尼并没附和，他的表情并不好看多少，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好喷射毒液了。

对方脸色也不好看，也不愿意在伊蒂斯的事情上继续浪费口舌，这时候忽然向托尼身后的德·美弟罗奇夫人招手，笑着向托尼介绍：“如果您找我只是为了认识那个…‘狂战士’，不如和美弟罗奇太太聊聊吧，她知道的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

美弟罗奇太太穿着繁复的宫廷礼裙，细密的花边和硕大明亮的宝石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大束捧花，她的笑容让捧花更加富有春天的气息。

“你们在说伊蒂斯，啊，那确实是个可恶的小蹄子，让她学点礼仪比要了我的名还难，我的礼仪老师少说要为了她少活十年。”

“听起来您非常欣赏她？”粉色紧身裤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他上下扫视美弟罗奇太太：“公爵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那是一个……”

“那只是因为他是个傲慢的男人，你也是，不过你要比他年轻可爱的多。”公爵夫人依旧笑着，脸上带着春天樱花树林的颜色，紧身裤于是羞赧地低下头，良久才抬头直直望着美弟罗奇夫人：

“啊！狄安娜神在上，这全是女人的偏见和决断。”

美弟罗奇夫人依旧笑眯眯的，点头：“是，女人的决断。”

紧身裤眼里的赞叹和情意几乎要溢出来，显然还想说什么，但美弟罗奇夫人只是微笑着和一边的托尼大了招呼。

“听起来您和伊蒂斯很熟？”

“我看到的伊蒂斯和那些先生们讲的完全不同，斯塔克先生，这故事可能和您预料的完全不同……女人的决断，你知道。”

“明智的决断。”托尼想要直入主题，目光炯炯看着那位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女士。

公爵夫人短暂失语了几秒，随即油麦花田一样的笑容也淡了下去，她微弯上身压低声音，指了指粉色紧身裤的背影。

“邱奇男爵并算不上一个公正的故事讲述者，他恐怕总是忘不了他父亲卖掉的骑士爵位，又总仗着身份欺辱奴隶和家仆，因而对伊蒂斯的奇遇嫉恨已久，逢人便说那些贬损人的坏话。”

“就因为伊蒂斯是角斗场的战士？”

“还因为她成为骑士后依旧回到角斗场表演，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公爵夫人露出想起花瓣柔软触感的柔和笑容，“不过伊蒂斯向来如此，狄安娜神在上，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托尼知道伊蒂斯的一些故事，即便没刻意了解，从法兰西斯和史蒂夫那里听到的就足够多了。

他知道这孩子恐怕出身贫民窟，又立志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