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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而必须破开这些阴影从中走出，才能从中醒来。

他从自己的哥谭阴影中走出之后，打开的这扇灰色的门, 很显然通往梦娜的创伤。

他仰头，仔细观察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类似室内足球场的地方, 中间地面上的沙子被染成红色，四周喇叭样围拢着向上的看台上人山人海, 从下到上穿着越来越落魄, 最下面一层明显穿裘戴冠，最上面则破衣烂衫。

此刻, 场内完全沸腾，大喊着“拒绝！”和“杀死他！”

对场上的观众作出简单判断之后,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 在第一层寻找着最亮眼的装扮。

但忽然, 就在一瞬间，看台上向前探出半个身子、神情激动的观众们忽然齐齐长吸一口气，发出惊疑不定的声音，随即所有吵闹都可疑的安静下来。

什么？

蝙蝠侠看过去，也可疑地沉默了一瞬。

杰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场上，原本局势已定的局面忽然被掀翻，刚刚还在求饶的弱者忽然抓住对方的双腿，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身形小对方大半个的人灵巧几个翻身，就把那个名叫“黑犀牛”的角斗场明星打趴在地上。

人群齐齐发出一片嘘声，刚刚安静下来，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场上忽然产生的获胜者忽然站起来，两只手都竖起中指，转着圈朝周围所有人无差别扫射。

蝙蝠侠刚想吐槽儿子的幼稚举动，一转头的功夫观众席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骂声和嘘声。

……

梦娜的创伤世界为什么会有杰森？蝙蝠侠内心隐约有一个猜想，但他刚到一个新世界，还有太多信息要检查，因此并不打算立刻去和杰森会和。

蝙蝠是独行侠，又不是什么团队协作侠。【1】

然而一转头，蝙蝠侠就沉默了下来，他和不知什么时候飘到自己身后的超人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你刚想做什么？”

超人悄摸摸收回了伸向蝙蝠耳朵的手：“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还以为只是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蝙蝠侠眯起了眼睛，看来还有什么他没收集到的信息。

“是啊，我猜这里是文艺复兴时期，我听到他们说领主和骑士之类的，这个世界早在几千年前就有蝙蝠游侠和星星飞人等人的传说故事，文艺复兴时期为了反抗神权写人类的故事，有很多艺术家对传说故事进行二次创作，写出了新的文艺作品，我就是启明星表演团的演员之一。”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下蝙蝠的打扮，补充道：“我觉得你也属于这里。”

蝙蝠侠眯起眼睛，看着在陌生地界依旧莫名乐呵的超人，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这里并不属于任何时代，这显然是个和真实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除了歌剧团，你的判断恐怕没有任何一点是正确的。”

“为什么？”超人的小卷毛似乎都蔫了下去，“我这次感觉我的推断很有道理，除了蝙蝠游侠和星星飞人，但小乔和达米安之前和浮士德的对抗时，就曾让巨怪扮演过正义联盟去吸引浮士德注意，和这里的时间点也能对上，我不觉得推测错得离谱。”【2】

蝙蝠侠的嘴角向下耷拉了几毫米，他并没立即和超人解释，而是自顾自向前，很快就在同属启明星表演团的装扮间看到了神奇女侠装扮的戴安娜。

以及旁边穿着美国队长制服的史蒂夫·罗杰斯。

“看到你们真高兴，”戴安娜热情的打招呼，开门见山地提问：“你们有人见到过道恩吗？”

史蒂夫张口，虽然没发出声音，但目光显而易见也包含着同样的期待。

“或者有人见到过任何一个女孩吗？”

依旧没有人说话。

几人正安静对望的时候，装扮间门口忽然探进来一个头，满脸大胡子的人目光在里面转了一圈，骂了几句“那几个家伙又跑哪里去了？”，就吆喝几人来：“你们几个！既然装扮都换好了就快点上台，这场角斗结束得太突然，又没见血，领主和贵族老爷们都没看过瘾，你们快来几个人串串场，把场子热起来。”

“什么？”蝙蝠侠和戴安娜默契地后退一步，于是超人和美国队长就“被”站了出来。

“我吗？”超人指向自己，腼腆又无措地看向史蒂夫，企图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建议。

史蒂夫确实算得上几人里面最有经验的那个，他当年帮助美国政府兜售国债券的时候，没少穿着舞台服装表演一拳打倒希特勒并作出重大演讲。

他是几个人里唯一的希望，但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要他赶鸭子上架也太为难了些。

——没有* 说他自己是鸭子的意思。

总之，在所有人期许的目光下，他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进了角斗场中间，比起表演，他更愿意让两边随便放出什么犀牛或者美洲狮打一场。

“孩子们！”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