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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的私人时间吗？我需要更换棉条”* ，潜水船上的人非常自然闭眼或者看向另一边，潜水教练也很自然说让所有人看向下方，评论区的评论也完全不提“为什么不忍一忍去岸上换”或者“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换棉条是否在有意引流”之类，而只是说“你居然能在十秒钟之内换完棉条，真是太厉害了！”

……难以想象，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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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被蝙蝠包围了◎

“罗曼宝贝, 你准备好了吗？”

恍惚间听到这句话，罗曼·西恩尼斯喉头有什么翻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的视线很低, 仰视才能看到梳妆台前的女人，对方穿着一身丝绒材质的绿色晚礼服，正往耳垂上带着绿宝石耳坠, 脸上的褶皱被厚厚一层的粉底掩盖, 细密的纹路却依旧杂草一样从中冒出。

化妆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面具，它几乎掩盖不了任何信息——年龄、长相、精神状态, 相比起来，女人脸上的笑容才是更好的伪装。

比起脸蛋，表情、珠宝和长筒手套才是她最好的面具。

罗曼思绪飘远，大脑胡乱思索着相关不相关的问题。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顿时一僵，陌生感让他身体战栗起来。

他脸上果然戴着面具，和印象里的习惯一样, 但仅仅短暂触摸，他就轻而易举意识到, 这个面具并不是他习惯的那个。

材质、纹路、重量、手感，一切都不一样。

罗曼皱起眉, 还没说什么, 戴好耳坠的女人就转头过来，在看到罗曼面具的一瞬间受到惊吓。

罗曼刚刚还不满于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大声说话, 下一秒，对方的巴掌就重重袭来, 把他整个人打得趴在地上。

“老天啊！罗曼, 你这个蠢货！你又再戴着那些该死的面具到处吓人……”

房间外很快传来脚步声, 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让罗曼下意识身体一抖，他还没明白这样的生理反应是为什么，一个男声就出现在门口：“天啊！蠢女人，你又在大喊大叫什么？马上要去宴会上应付那些蠢货了，就不能让我稍微清净一些吗？”

“这是我的错吗？查尔斯·西恩尼斯？你要不要看看你那个蠢儿子他干了什么？他又戴着那些神神叨叨的面具到处吓人！这种精神病不到处吓人就不错了，你还指望靠他和韦恩攀上关系？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一家子都蠢透了！”

查尔斯·西恩尼斯显然被这些话惹恼，他冲上来给了妻子两耳光，在对方扯散头发叫嚣着谁都别想好过后，为了晚上的宴会，他不得不忍气吞声，转而一脚踹向了刚刚爬起身的儿子。

“他*的，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老子省心是吧？我养你们吃养你们穿，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罗曼想要挣扎，但踹向腹部和胸口的尖头皮鞋限制了他的动作，痛感不断蔓延，他不得不蜷缩起来，努力缩小伤害。

他放弃反抗，只是努力仰着头，想要透过面具黑洞洞的眼睛看清对方的动作。

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忽然放大，随即，束缚着后脑的面具带子猛地勒住他，随即后脑一片火辣辣的，令人安心的黑暗消失，眼前忽然一亮。

查尔斯·西恩尼斯揭下面具，用那块黑乎乎的木头拍拍罗曼的脸，得意地看到上面浮现出悚然的惊恐，然后在儿子哀求的声音中，一脚踩碎了那个面具。

……

等到暴风雨一般势不可挡的攻击结束，查尔斯·西恩尼斯粗喘着气，把额头前因为剧烈运动掉落的一缕头发扶上去，骂骂咧咧到往妻子那里去讨要发胶。

西恩尼斯夫人此刻也已经重新梳妆完毕，微笑着补上最后的散粉，嘟囔着：“你不会把你儿子打死了吧？那崽子怎么没声音了？”

“安静不正好？”查尔斯·西恩尼斯冷哼：“一会儿你给他脸上用点你的化妆品，可决不能让人看出来那些伤痕。”

“说多少次不要打他的脸……”西恩尼斯夫人嘟囔着，揪着罗曼的头发过去，给他脸上伤痕处抹上粉底液，然后拍拍他的脸，眯着眼睛声音轻柔地威胁：“微笑，罗曼宝贝，你不会想你爸爸来提醒你吧？”

罗曼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但他从女人脸上看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跟着妈妈出门，两人一起看到了等在门边的西恩尼斯先生，对方头发被发蜡整齐固定，脸上微笑僵硬浮于表面，是最恶毒又被社会称颂的面具

他妈妈上前一步，也微笑着走过去挽住对方的手，凑过去亲昵地在对方脸颊上轻吻。

随即，两人面上带着复制粘贴般的微笑，转头温柔看向罗曼，伸出手等待着：“罗曼宝贝，快过来，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

沉闷的打击声不断响起，每一棍下去都伴随着微弱地水声喝噗叽声，仔细听去，还有沉重的喘气声和轻到几乎听不见的痛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