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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一杯茶，又趁达米安接过的时候摸上他的手腕，随即连连称赞，看向达米安的目光中像是闪着光。

“小伙子，我看你根骨奇佳，有修道的想法吗？”

达米安冷着脸不回答，这已经是一种态度。

于是阿婆叹口气，摇摇头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她的余光略过一旁的女孩，笑容忽然收敛，目光惊诧，却在达米安看过来之前收了回去。

怎么会？

她暗自思忖。

那孩子的灵魂虽然残缺，但显然是东方样貌。

——

“不是…不是说…只有少部分…少部分死魂吗？”

这个完全由灵魂构筑的世界里，小乔的超能力被压制，久违体会到了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年纪又小腿又短，是几个人里面最快跑累的。

相比起来，卡珊德拉身体素质过硬、格斗技巧充足，天使和恶魔虽然因为魔法不同源力量被压制，但到底有一些玄学根基，这时候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于是小乔就成了被几人保护的未成年，必要的时候还会被周赞茜或者卡珊德拉扛起来跑，这让一个初入青春期的小男孩非常羞窘。

但他能成为超级小子不仅仅依靠他的超能力，跑到一半被卡珊德拉捞起来时迅速调整情绪，观察周围给几人报点。

尽管有了准备，但这个世界的一切依旧* 让小乔纳森难以适应，他们几人面前收敛好情绪降低吸引力，又快速躲到某个小区里一个空旷房间里，把符纸迅速贴在四面墙壁，又在堂屋中间烧了一段细细长长的线香，他们才勉强有了点喘息的余地。

一落地，乔纳森就呼哧呼哧喘着气，考虑到他半氪星人的身份，很难说紧张情绪过后深呼吸到底出于生理需要还是心理惯性。

他直接了当的问出异常，现场却没人能给他回答，即便对这里最熟悉的周赞茜，对此也显得茫然。

“灵界之前不是这样的。”卡珊德拉代替好友解释，“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变异者还只是少数，成为变异者后也不会有反应和情绪，更不会主动攻击人。”

周赞茜把脸埋在手掌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她任由自己陷入迷茫情绪两秒，抬起脸时表情重新变得坚定：“不过我知道有谁知道这些，我们去找阿婆，她从翡翠宫存在之初就在这里了，灵界发生的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但我们要怎么突破外面那些残次品呢？他们看上去可真是…呃，特别。”

恶魔耸耸肩，他的眼镜中间鼻托处断开了，这时候正尝试在房间里面翻翻找找，有没有能粘起来的东西。

“克劳利！”亚茨拉斐尔正在仔细端详客厅中间的照片墙，转身嗔怪一声，叉着腰很认真的直视恶魔：“他们只是忘记自己是谁的普通人而已，别用那样的词形容他们。”

克劳利耸了耸肩，举起双手晃了晃微微躬身表示歉意，但显然并不放在心上：“东方那个蛇女不和上帝一样，都用泥土捏人，好看的是认真捏的雕塑摆件，奇形怪状的可能是被小孩甩在地上的橡皮泥？”

“克劳利！”

天使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定定看了恶魔几秒，忽然抱臂转身，鼻腔呼气带出一声轻轻的“哼”，背对恶魔不再理会对方了。

克劳利嘴角咧开，无声的笑了两声，才亲热热凑过去，把下巴搭在天使肩膀上，和对方一起分析照片墙上的都是什么人。

周赞茜担心的看了眼旁边的乔纳森，卡珊德拉会意，把未成年小男孩拐到一边换衣服了。

这个公寓虽然简陋，家电床柜都十分老旧，但都十分齐全干净，看起来距离主人离开时间并不长。

卡珊德拉轻车熟路的走到角落的巨大木制衣柜前，打开其中，找到几件陈旧的宽大短袖给乔纳森，示意他换上。

乔纳森在治安良好的大都会长大，对这种闯入别人家中，未经允许使用他人物件的行为非常不适应，一边扯着自己的夹克衫表示不太脏还能继续穿，一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表示这样做是不对的。

入室偷窃当然是错的，但他也知道哥谭的特殊情况，知道他和卡珊德拉成长经历的世界并不相同，也难以用自己的观念约束对方。

哥谭在三十年前的“城市建设计划”中建了一大批住房，这些基础建设在托马斯·韦恩死后落入到资本家和政府手里，二者狼狈为奸哄抬物价，导致明明有许多住房空置，街道上却随处可见无家可归者。

而小丑的问世改变了这一局面，以他为首的疯子们彻底把哥谭的水搅浑，把原本严重倾斜的牌桌掀翻。

随着混乱浪潮一般传播出去，底层社会逐渐失去控制，下东城的房产变成废纸，无数小资产者跳楼的同时，那些公寓的所有权也都流动的共享给所有人。

在哥谭下东区，只要房间主人一个星期没回来，那这个地方就刷新成为无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