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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跳着, 直到火焰没上她的衣角。

巫女神道千鹤不是不好, 也许正是因为她太好了, 所以她反而要死掉。

她以为只要阻止汤主，就能救下神道千鹤, 但却没想到，汤主既然已经把手伸向了唐红山，那么神道千鹤便注定走上那条一如8年前的路。

早乙女凛想到了神道千鹤曾经将她抱在怀中提起的跳祭神舞，她曾说这是神道家族的最后底牌，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灵魂粒子去平息火山活动象征的山神的怒火，只不过已经接近失传，那时候的神道千鹤脸上却并没有任何遗憾的情绪，但是早乙女凛现在才意识到，那份重量究竟有多么恐怖。

早乙女凛咬牙，几乎从心里逼出一句话：“不会让你死的，你这次，必须要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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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镇，神社。

“这里的血蝶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了。”

白夜长松一口气，过度的灵魂粒子使用频率让他眼前有些发黑，来自地底深处的微微震动让人有些站不稳，但他还是撑着墙壁一个人站了起来。

“多谢你，那么这把刀现在就是你的了。”

神道千鹤微微鞠躬，将那把破败的天丛云刀递给白夜。

白夜犹豫了一瞬：“离开这里也不迟，不过我总感觉……你似乎一点都不苦恼要如何向神道家族解释这把刀的去处？”

神道千鹤只是笑了笑，她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起来：“因为没有必要了，你说的很对，想做就去做，而现在，我要去迎接我的命运了，不论如何，多谢。”

白夜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这里的神道千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幻影，而真正的神道千鹤……

在神道千鹤的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秒，白夜咬牙，抱着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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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拜殿。

神社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浓厚，血红的鸟居在雪夜的裹挟下宛如恐怖怪谈小说中的场景，血红的光柱直冲云霄，在山神雕塑齐齐排列的神社拜殿前，铃兰刚刚撤去藤蔓落地。

早乙女凛死死望着拜殿前身影，巫女回眸一笑，那张漂亮的脸上已经隐隐有着枫叶般的痕迹浮现，那是灵魂粒子已经开始消散，祭祀过程已经开始的标志。

他们还是被狡猾的巫女骗的晚了一步。

早乙女凛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远吕智那个混蛋最后会进展到这一步，会把唐红山的一切作为终结的幕布，用暮火的魔王的力量引爆山底的地质活动，让沉睡多年的唐红山火山群再次爆发……而神道家族的血是唯一能安抚山神怒火的存在。”

神道千鹤抬头，今晚的月亮朦胧，以至于群星都灿烂：“嗯，我早就知道，我们神道一族的未来是被某些高天之人早就决定了的，但是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神道千鹤甚至在笑着，她声音温和好听，就像是之前对年幼的凛和阳炎讲解神道故事，讲解须佐战胜八岐大蛇的故事时一样，开始吟诵一句在夜岛广为流传的俳句：“我知这世间，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早乙女凛知道，神社的巫女爱念俳句。在起舞前夜，已经下定决心开始了祭祀过程的千鹤印证了这点，她就像是平时聊天一般轻松自在，向面前的三个人分享着自己的心情：“我最喜欢小林一茶的俳句，他说此世，如行在地狱之上凝视繁花。”

“我本来以为，在汤主的欺骗下而屈从犯下大错的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份资格，没想到如今我依旧有观花的资格呢。”

她回头，向着早乙女凛笑了笑：“人的一生就是为了等待一个人，一件事，或者一个瞬间，我很开心，我等待到了我的生命铭刻的瞬间，所以，未来的小凛，不要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啦。”

随着话音落下，大地的震动声越来越明显，整座神社脚下的唐红山连带着黄泉镇范围开始疯狂的震动，如果说之前的震动只是带来轻微的晕眩，如今唐红山深处的震动已经变得像是无尽汪洋之上的狂风巨浪，而他们宛如一叶扁舟，被风浪裹挟着疯狂摇晃。

早乙女凛咬了咬牙：“可是没有必要，神道千鹤！过去的我没有能力，无法帮助你，可是现在我和阳炎，和血蝶……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们了！”

“你完全可以活下来的！”

早乙女凛握紧拳头，几乎要硬生生攥断手中的刀。

“不可能的，小凛，你们的对手是远吕智，是……远古称王的魔王暮火，而我的对手，是这座神道家族世代守护的唐红山。”

神道千鹤转身，巫女服在她的身上如花般绽开，她轻声开口：“……蜷缩在巨蛇操控下的血肉潮水黄泉国中，等着我牺牲自己的生命决定他们的命运，我选择的人，我拯救的人就能活下来。如果我不去，就好像在道义上，我也成为了控制别人生命的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