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 作品
53. 莫测
短暂有效的交流过后，沈岁晚正欲去看望昨晚遇刺的妖王。
就在这时——
备战警报自地面而上响彻云霄，仅在一瞬间，人的慌乱声，奔跑声四起，混乱的动荡瞬间蔓延开来。
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自青兎山顶轰然而下，随之而来的一声“咔嚓”，庇护妖族百年以来的屏障轰然破碎。
巨响撞击着耳膜，沈岁晚反应迅速，疾步到小女孩面前，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小女孩原本蹲在地上，沉浸观察着地上的小虫，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就被沈岁晚一把搂进了怀里。
“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女孩珠圆的眼眸里流露着担心。
“嗯，”沈岁晚轻声回应，扭头朝门外望去，等到动静停下后，才继续说道，“柒柒先乖乖待在这里，我和大哥哥出去看看情况。”
小女孩乖乖点头，被放在贵妃榻上。沈岁晚怕她无聊，特意抓了一把糖，以及之前经过小莲花净化的灵石，放在小女孩怀里。
沈岁晚出门前，却发现谢霜序没跟上来，转身才发现对方蹲在小女孩面前，不知在倒腾什么。
不一会，谢霜序摸了摸余柒柒的头发，便转身跟上沈岁晚。
等小女孩的身影露出后，沈岁晚发现，小女孩的手上拿着三四张符咒，怀里还抱着一把熟悉但小了许多的玉兰剑。
她又往谢霜序的腰间看去，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你把玉兰剑放在柒柒身边了？”沈岁晚问。
虽然她已经知道，师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弱，但看见玉兰剑不见，心里还是反射性一紧。
谢霜序笑眯眯地走来，抓住沈岁晚的左手，一根一根塞进她的指缝，然后他抬起两只结合的手，晃了晃，道：“是啊，不过怕柒柒拿不动，特意把剑缩小了点。”
这时，他们正好和巡逻的简子一行人碰上。简子一反常态，全副武装，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岁晚问。
简子招呼其他小妖先离开，自己一会就过去，然后才解释道：“保护妖族百年的屏障突然被袭击，我现在要去查看界门的情况。如果你要去看望妖王殿下，就让莫烨一同陪同吧，现在情况危机，不容闪失。”
她说话时，面色凝重，蛇一样的竖瞳里充满冷峻。
说完话，简子看了一眼谢霜序，再同沈岁晚道别，便离开了。
“屏障果然被攻击了。”沈岁晚沉思，她方才听到的动静果然不是错觉。
可是，真的有这么如此巧合吗？
她望向山顶那面原本薄如蝉翼，清透泛光的水镜，此刻竟然先得有些黯淡。
先是作为神器之主的妖王姬绥妖力紊乱，再受到季月袭击而陷入沉睡。然后作为庇佑全妖族的屏障在这么巧合的时机下被突袭，如此一来妖族必定混乱，丧失对妖王的信任。
简直就像特意冲着姬绥而来的。
“师姐，你也想到了有个人对吗？”谢霜序始终观察着沈岁晚的表情，挠了挠对方掌心，道。
很快，他们便见到了这个人。
另一边莫烨侧身倚靠在主殿的门框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
听到动静，他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瞥了眼沈岁晚二人，没有其他动作。
“殿下醒了吗？”沈岁晚开口问道。
“你说这个啊，进来看看不就好了？”莫烨淡淡，完全不见先前吊儿郎当的气质。
沈岁晚心里莫名点起火气，径直走入殿内，不想和他沾上一点关系。
随后跟上的谢霜序在路过莫烨时，俯身打量着对方，眼里难以察觉的不屑。他随口意味不明说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而莫烨，始终倚靠在门框上，脸上阴云不仅不散，反而更甚。
一入主殿内，便能望见玉床上沉睡的男人。
男人一袭粉衣，白发如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眼睑紧闭，似乎沉睡在深沉的睡眠之中。
同时，沈岁晚从姬绥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微弱但熟悉的气息，是之前在神光剑和幽魂转轮骨感受到的，属于神器独有的气息。
可是先前她明明未曾在姬绥身上察觉到这股气息啊，为什么现在突然能够感受到了。
还未等她探究明白，莫烨恼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看完了吗？”莫烨自问自答道，“看完了就和我来个地方吧？”
话落，他也不管两人听没听到，自顾自离开。
一直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更何况姬绥仍在沉睡中，索性跟去看看莫烨到底要做什么。
谢霜序望着床上躺着的人，若有所思。随后和沈岁晚对视一眼，一同跟上。
而莫烨居然将他们领到了青兎山顶，幻梦境所在地。
这片地方大体呈现圆形，唯一的出入口就在莫烨所站在的山道口，而那面被称作神器的幻梦境，悬浮于正中心的半空。
远处看这水镜看得并不清晰，而近了看，镜身更是薄如蝉翼，通体散发着暖色的光。
沈岁晚眯了眯眼，并不明白莫烨什么意思，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霜序则是懒洋洋地待在原地，瞥了眼幻梦境就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而将人带到这里的莫烨，道出缘由：“小兔精不是要这个东西？”
看他随意的情况，看来是不知道幻梦境对妖族来说有多重要了。
为了避免无辜的小妖因为他而丧失生命，沈岁晚还是解释道：“神器升起的屏障是庇佑妖族百年无忧的关键，如果我拿走了，这座被隐于世外的山，就会完全暴露在外界眼前了。即便如此，你也要让我拿走？”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资格和能力拿走幻梦境。
“啊，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怎么能让整个妖族陷在危险中呢？”莫烨语意不详道。
谢霜序眯了眯眼，在他开口时，就将注意移到了莫烨身上。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站立在山道口的莫烨，脸上阴云笼罩，身上散发出对二人充满的敌意，头顶三角状的兽耳，和尾椎骨后长长的尾巴突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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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进入战斗状态的模样。
看这样子，这家伙是完全不装了啊，
沈岁晚还发现，这片地方正在被莫名的焰色雾气所侵袭，自边缘到中央形成一片封闭的空间。
这是莫烨的能力——领域，可将敌人拉进展开的领域空间内，发起决斗。
莫烨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不剩一点一点白色，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低沉，完全就是要和沈岁晚二人不依不饶。
沈岁晚回忆起他之前的行为，就算轻浮，但还算正常，对族内小妖也表现得和蔼可亲。
可就是他现在的举动，和先前的表现又完全相悖。
他真的会拿全妖族的安危开玩笑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岁晚冷声道，“对人族的仇恨，难道已经足以到了背叛妖族的程度吗？”
莫烨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黑沉沉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半响，又蓦地一笑，舔了舔爪子讥讽道：“别提那些该死的人族，他们还不值得我这么做。你不会以为我听了你的话，就会感激流涕，迷途知返吧？”
“别天真了，你这同情心泛滥的小羔羊。”
话音刚落，他不再废话，腾空而起，朝着沈岁晚二人猛然出击。
莫烨的真身为天狗，速度敏捷，形状似狸，额前还长出了第三只眼睛，而他身后那长长的，充满倒刺的尾巴，才是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片紫色雾气蔽去视野，笼罩其身。
失去方向感的同时，沈岁晚还失去了视野，不仅看不清莫烨攻击的形式，还失去了谢霜序的方位。
只听见滋啦滋啦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一眨眼功夫，那截长长的尾巴便甩到了沈岁晚的眼前。
沈岁晚反应迅疾，身形向后倒去，弯折出一个惊人的角度，躲开了这一袭击。
然，一招避去，又一招来临。
莫烨毫不留情，来势凌厉，处处都是暗藏的杀招。
“该死，不能让他继续这么下去了。”沈岁晚心想。
她现在没有方向，眼前又是一片雾气。敌在暗，她在明，莫烨又是防备的只用长尾攻击，必须得把人引出来才行。
思及此，她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脚下弯折，摔倒在地上。就在同时，那截长尾破空而来，缠住了她的大腿，随后越缠越紧，上面的倒刺生生划破了沈岁晚的肌肤。
“嘶……这家伙，等抓到他后，非得给个教训不可。”沈岁晚咬牙。
她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对方先一步放松警惕。
一阵缄默过后，沈岁晚耳尖动了动，缓慢地脚步声响起。
“踏、踏、踏。”
同时那束缚她的尾巴，缓缓带着她朝右前方拖去。
“呵。”莫烨的冷笑声在沈岁晚不远处响起。
就是现在！
电光火石间，她猛然发起攻势，右手死死抓住尾巴，反方向狠狠一拧。同时，她顺势而为，左手唤出神光剑，顺着拖行方向疾步跃去，精准无误地将剑刃胁于莫烨的脖颈之处。
“你输了。”
就在这时——
备战警报自地面而上响彻云霄，仅在一瞬间，人的慌乱声，奔跑声四起，混乱的动荡瞬间蔓延开来。
先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自青兎山顶轰然而下，随之而来的一声“咔嚓”，庇护妖族百年以来的屏障轰然破碎。
巨响撞击着耳膜，沈岁晚反应迅速，疾步到小女孩面前，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小女孩原本蹲在地上，沉浸观察着地上的小虫，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就被沈岁晚一把搂进了怀里。
“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女孩珠圆的眼眸里流露着担心。
“嗯，”沈岁晚轻声回应，扭头朝门外望去，等到动静停下后，才继续说道，“柒柒先乖乖待在这里，我和大哥哥出去看看情况。”
小女孩乖乖点头，被放在贵妃榻上。沈岁晚怕她无聊，特意抓了一把糖，以及之前经过小莲花净化的灵石，放在小女孩怀里。
沈岁晚出门前，却发现谢霜序没跟上来，转身才发现对方蹲在小女孩面前，不知在倒腾什么。
不一会，谢霜序摸了摸余柒柒的头发，便转身跟上沈岁晚。
等小女孩的身影露出后，沈岁晚发现，小女孩的手上拿着三四张符咒，怀里还抱着一把熟悉但小了许多的玉兰剑。
她又往谢霜序的腰间看去，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你把玉兰剑放在柒柒身边了？”沈岁晚问。
虽然她已经知道，师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弱，但看见玉兰剑不见，心里还是反射性一紧。
谢霜序笑眯眯地走来，抓住沈岁晚的左手，一根一根塞进她的指缝，然后他抬起两只结合的手，晃了晃，道：“是啊，不过怕柒柒拿不动，特意把剑缩小了点。”
这时，他们正好和巡逻的简子一行人碰上。简子一反常态，全副武装，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岁晚问。
简子招呼其他小妖先离开，自己一会就过去，然后才解释道：“保护妖族百年的屏障突然被袭击，我现在要去查看界门的情况。如果你要去看望妖王殿下，就让莫烨一同陪同吧，现在情况危机，不容闪失。”
她说话时，面色凝重，蛇一样的竖瞳里充满冷峻。
说完话，简子看了一眼谢霜序，再同沈岁晚道别，便离开了。
“屏障果然被攻击了。”沈岁晚沉思，她方才听到的动静果然不是错觉。
可是，真的有这么如此巧合吗？
她望向山顶那面原本薄如蝉翼，清透泛光的水镜，此刻竟然先得有些黯淡。
先是作为神器之主的妖王姬绥妖力紊乱，再受到季月袭击而陷入沉睡。然后作为庇佑全妖族的屏障在这么巧合的时机下被突袭，如此一来妖族必定混乱，丧失对妖王的信任。
简直就像特意冲着姬绥而来的。
“师姐，你也想到了有个人对吗？”谢霜序始终观察着沈岁晚的表情，挠了挠对方掌心，道。
很快，他们便见到了这个人。
另一边莫烨侧身倚靠在主殿的门框上，半张脸隐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
听到动静，他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瞥了眼沈岁晚二人，没有其他动作。
“殿下醒了吗？”沈岁晚开口问道。
“你说这个啊，进来看看不就好了？”莫烨淡淡，完全不见先前吊儿郎当的气质。
沈岁晚心里莫名点起火气，径直走入殿内，不想和他沾上一点关系。
随后跟上的谢霜序在路过莫烨时，俯身打量着对方，眼里难以察觉的不屑。他随口意味不明说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而莫烨，始终倚靠在门框上，脸上阴云不仅不散，反而更甚。
一入主殿内，便能望见玉床上沉睡的男人。
男人一袭粉衣，白发如瀑，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眼睑紧闭，似乎沉睡在深沉的睡眠之中。
同时，沈岁晚从姬绥身上察觉到了一股微弱但熟悉的气息，是之前在神光剑和幽魂转轮骨感受到的，属于神器独有的气息。
可是先前她明明未曾在姬绥身上察觉到这股气息啊，为什么现在突然能够感受到了。
还未等她探究明白，莫烨恼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看完了吗？”莫烨自问自答道，“看完了就和我来个地方吧？”
话落，他也不管两人听没听到，自顾自离开。
一直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线索，更何况姬绥仍在沉睡中，索性跟去看看莫烨到底要做什么。
谢霜序望着床上躺着的人，若有所思。随后和沈岁晚对视一眼，一同跟上。
而莫烨居然将他们领到了青兎山顶，幻梦境所在地。
这片地方大体呈现圆形，唯一的出入口就在莫烨所站在的山道口，而那面被称作神器的幻梦境，悬浮于正中心的半空。
远处看这水镜看得并不清晰，而近了看，镜身更是薄如蝉翼，通体散发着暖色的光。
沈岁晚眯了眯眼，并不明白莫烨什么意思，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谢霜序则是懒洋洋地待在原地，瞥了眼幻梦境就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而将人带到这里的莫烨，道出缘由：“小兔精不是要这个东西？”
看他随意的情况，看来是不知道幻梦境对妖族来说有多重要了。
为了避免无辜的小妖因为他而丧失生命，沈岁晚还是解释道：“神器升起的屏障是庇佑妖族百年无忧的关键，如果我拿走了，这座被隐于世外的山，就会完全暴露在外界眼前了。即便如此，你也要让我拿走？”
更何况她现在也没资格和能力拿走幻梦境。
“啊，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怎么能让整个妖族陷在危险中呢？”莫烨语意不详道。
谢霜序眯了眯眼，在他开口时，就将注意移到了莫烨身上。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站立在山道口的莫烨，脸上阴云笼罩，身上散发出对二人充满的敌意，头顶三角状的兽耳，和尾椎骨后长长的尾巴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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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晚还发现，这片地方正在被莫名的焰色雾气所侵袭，自边缘到中央形成一片封闭的空间。
这是莫烨的能力——领域，可将敌人拉进展开的领域空间内，发起决斗。
莫烨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不剩一点一点白色，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低沉，完全就是要和沈岁晚二人不依不饶。
沈岁晚回忆起他之前的行为，就算轻浮，但还算正常，对族内小妖也表现得和蔼可亲。
可就是他现在的举动，和先前的表现又完全相悖。
他真的会拿全妖族的安危开玩笑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岁晚冷声道，“对人族的仇恨，难道已经足以到了背叛妖族的程度吗？”
莫烨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黑沉沉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半响，又蓦地一笑，舔了舔爪子讥讽道：“别提那些该死的人族，他们还不值得我这么做。你不会以为我听了你的话，就会感激流涕，迷途知返吧？”
“别天真了，你这同情心泛滥的小羔羊。”
话音刚落，他不再废话，腾空而起，朝着沈岁晚二人猛然出击。
莫烨的真身为天狗，速度敏捷，形状似狸，额前还长出了第三只眼睛，而他身后那长长的，充满倒刺的尾巴，才是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片紫色雾气蔽去视野，笼罩其身。
失去方向感的同时，沈岁晚还失去了视野，不仅看不清莫烨攻击的形式，还失去了谢霜序的方位。
只听见滋啦滋啦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一眨眼功夫，那截长长的尾巴便甩到了沈岁晚的眼前。
沈岁晚反应迅疾，身形向后倒去，弯折出一个惊人的角度，躲开了这一袭击。
然，一招避去，又一招来临。
莫烨毫不留情，来势凌厉，处处都是暗藏的杀招。
“该死，不能让他继续这么下去了。”沈岁晚心想。
她现在没有方向，眼前又是一片雾气。敌在暗，她在明，莫烨又是防备的只用长尾攻击，必须得把人引出来才行。
思及此，她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脚下弯折，摔倒在地上。就在同时，那截长尾破空而来，缠住了她的大腿，随后越缠越紧，上面的倒刺生生划破了沈岁晚的肌肤。
“嘶……这家伙，等抓到他后，非得给个教训不可。”沈岁晚咬牙。
她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对方先一步放松警惕。
一阵缄默过后，沈岁晚耳尖动了动，缓慢地脚步声响起。
“踏、踏、踏。”
同时那束缚她的尾巴，缓缓带着她朝右前方拖去。
“呵。”莫烨的冷笑声在沈岁晚不远处响起。
就是现在！
电光火石间，她猛然发起攻势，右手死死抓住尾巴，反方向狠狠一拧。同时，她顺势而为，左手唤出神光剑，顺着拖行方向疾步跃去，精准无误地将剑刃胁于莫烨的脖颈之处。
“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