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西 作品
48. 妖怪也是一夫一妻制吗？
锦城某验资才能进的商场，两个男士同时出现，导购热情的迎上来。
“您好，二位是要买戒指吗？您是自己戴，还是给对象买？日常戴还是结婚用呢？”
周谌亿想了下：“都要。”
“好的，那这边请，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导购眼神在他俩之间绕了圈，自然话家常，“两位在一起多久了？看上去很般配。”
“？”
周谌亿嫌弃的差点吐出来，“他就是来赎罪的，我女朋友没来。”
黄金保值，但是钻石戒指好看。导购听周谌亿说不设预算，嘘寒问暖，就差没让人抬轿子驾着周谌亿走路了。
周谌亿从兜里掏出一堆长纸条，还有线，跟研究高数一样和导购确定圈号。
一会儿觉得三圈的好看，一会儿又觉得粉钻也还行，水滴的也不错。
“你是来进货的？”江久季找了个位置做，看他忙活悠闲的喝了口咖啡：“以为你傻，没想到知道的还挺快。”
“谁和你一样老奸巨猾。”周谌亿买好钻戒，几分钟就把男款的决定了，提包走人。
“我已经提示过你，仁至义尽。”江久季本来不想多说，但是耳机里，龙秋秋已经把周谌亿的求婚计划透漏出去了。
江久季还是得帮女朋友弥补一下：“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你说呢。”周谌亿有些担心，开始询问江久季这个有经验的：“妖怪会歧视人类吗？迎裕应该不会嫌弃我是个单纯的人类吧。他们一般寿命是多长，万一我老了不帅了，迎裕又找新的我怎么办？”
江久季：“……妖怪在人类世界呆久了会渐渐和人类一样，包括寿命。”
周谌亿还是有问题：“那妖怪也是一夫一妻制吗？我听说蚂蚁还有虎鲨就是一个雌性搭配好几个雄性……我没学过宫斗，我只能接受迎裕爱我一个！灵魂和□□都是。”
为什么这个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江久季久久无言。但是周谌亿像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我女朋友是猴吗？金丝猴？还是黄鼠狼？金毛？金毛是外国的应该不大可能，难道是中华田园犬？不对，迎裕怕狗应该不是这个。她吃动物粮还是吃饭？”
周谌亿看江久季不理他，不满戳了戳他：“干什么这么着急？”
江久季淡声道：“给你挂号，现在去治脑子。”
周谌亿：“……”
—
求婚？
求婚！
他今天出去买戒指，晚上就有可能求婚。为什么求婚的是他，但紧张的是自己呢？
迎裕在衣帽间来回踱步，又开始无意识的咬指甲。她应该要穿的漂亮点，但是猫姐说这是惊喜，那她应该装做不知道穿的很普通？
可是她已经知道了！
迎裕对着镜子练习惊讶又惊喜，惊喜中又夹杂着感动的表情，不一会儿脸就扭成了麻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手机忽然响了，迎裕一紧张撞镜子上，脑门一下就红了。她捂着脑袋接通电话：“怎么了马哥？”
“迎裕你千万别出门，罗志没有拿到通行证就闯入人界了，他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你的消息，已经到锦城了，你一定在家保护好自己，我们正在全力搜集他，小旭也往你家那赶，马上就到！”
罗志还真的找到人界了。
不应该啊，他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自己的？
迎裕忽然想起前几天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疯，后来被她拖进黑名单的成莲花。
拦截短信里，成莲花最后一条信息就说了，迎裕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迎裕好过。
难道是成莲花。
来不及细想。迎裕并不怕罗志，但是周谌亿还没回来，她怕周谌亿回来的时候会撞上罗志，赶忙拿出手机给周谌亿打电话。
……
另一边。
周谌亿嚷嚷着江久季骗自己，非让他请客吃饭。江久季劝他有这个时间去治治脑子，周谌亿不听，沉浸式规划自己的求婚场地。
两人从花店出来，周谌亿抱了一大束花，店主说叫拥抱夏天，主要是粉色和黄色的花朵，很漂亮。就像他看见迎裕的感觉是一样的。
江久季没买，因为龙秋秋花粉过敏，他订了一套游戏设备估计已经到家了。
两人正在一家火爆的贝果店排队，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光头男性远远走来，不偏不倚撞上了周谌亿，险些把他怀里的花打翻。
男人道歉还算诚恳，周谌亿看花没什么大问题也没追究。
“这花送女朋友的？”男人没走，反而是还在和周谌亿搭话。
他衣服有种怪异的整洁，眼睛很奇怪，看人的时候是斜的，明明就在你身边，但好像在窥视你。
周谌亿没说话，刚好付完帐和江久季对视一眼提着包装袋离开。
两人坐电梯下去到车库，车位前有一盆盆栽挡住去路。这原本是放在入口的位置，不知道怎么放这了。
周谌亿把买的东西放车上，转到车前想把盆栽搬走。刚俯下身，一个黑乎乎的身子破土而出，带着无数双脚把他拽进去。
“周谌亿！”
江久季从驾驶位下来已经来不及，盆栽和周谌亿都消失了。他皱眉迅速掏出手机给迎裕打电话：“周谌亿不见了，他在地下车库这被妖怪带走了。”
—
周谌亿到这的一路真的不怎么美妙。
这个男人原身是蝎子，他在地里钻啊，趴啊的没所谓，但周谌亿弄了一身土，感觉嘴里都有味。
罗志现在在的位置貌似是个地下室改造成的出租屋。大概是十几个平方，角落有个铁丝床，周谌亿被捆书的那种硬壳塑料绳，绑在一个木头椅子上隔的胳膊疼。
他烟瘾很大，是劣质的软包烟，烟味熏人。但是周谌亿也不敢激怒他，因为他露出来的手臂上有针孔的痕迹。
“干什么？”罗志黑着脸看他，手中玩着一把匕首，声音很响。
周谌亿手机被罗志强行关机，关联定位暂时用不上，他没硬顶撞罗志：“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我女朋友是你之前那个网恋对象的？”罗志斜瞥他一眼，周谌亿忙解释，“我也没别的意思，按顺序你是我前辈，我也是好奇。”
“我兄弟多，埋棺材里我也能知道你在哪。”罗志吐了口烟，看上出看忧愁的样，“再说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一闻就知道。”
周谌亿夸他聪明，问他是怎么和迎裕“网恋”的。
“我们当时是在网上打游戏认识，还充钱开了情侣vip。我们当时感情很好，一聊就到深夜。”罗志还存着当时的聊天记录，满屏的老公，想你，亲亲。
现在罗志给她的备注还是最爱的琪琪[爱心]。
呃。名字都不知道请问你在这恋什么呢？
“为了她，我干完最后一票就打算金盆洗手，但是苍天有眼，我运气不好被警察抓住了。”罗志瞧着二郎腿，故意往他腿上弹烟灰：“我倒是看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烟灰把他裤子烧出小窟窿，灼热触及皮肤。
“她其实对我也不怎么样，你看她的样貌，是能看上我的人吗？”罗志对这话颇有几分赞同，周谌亿打开感情牌，“我一直很自卑，她那么漂亮，有谈过你这么优秀的对象，我觉得她随时都能甩了我。”
“妖怪都很厉害，人类什么都没有，大哥，你不知道我心里的那个苦啊。”
周谌亿哭天撼地，比窦娥还冤。和罗志说上话了还中途放他去了两趟厕所。
这个小出租屋就像与一个会议室，周谌亿发挥特长，给罗志召开不间断的单独会议。罗志被他来回的车轱辘话说烦了，深夜吃了桶泡面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个房间一直是暗的，周谌亿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
“罗志是偷偷逃到人界的，现在身份信息还不明确，不能确定他具体的行踪。”
周谌亿的手机还是没信号。迎裕在妖管局熬了两个通宵，头发随意扎着，眼神凛冽，一眨不眨的对照罗杰的监控视频。
按理说他刚出狱应该没什么钱，不会住高档酒店，很可能是找个犄角旮旯。但是周谌亿这么大个人没罚藏，估计是躲在出租屋里了，但范围太广，问了好几条蜈蚣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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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哪个城市，具体的很难去排查。
罗志有吸毒前科，迎裕担心他会强心给周谌亿注射，又或者他凶性大发，伤到周谌亿。
迎裕眉头越蹙越紧，脑海中最差的结果已经反复浮现。
“马哥，当时和他聊天的□□号还有吗？”迎裕忽然想到。
马哥立刻去调了信息找到账号密码登上了。
“给他发信息，”迎裕抵着额头想了会儿，“就说我想玩游戏，让他把情侣账号续上。冻结账户，不能让他花自己的钱。”
只要打开手机，就能知道周谌亿的位置。
这个办法希望渺茫，但万一呢。
…
“大哥，她要跟你充情侣账号就是和你还有旧情！你得抓住机会！”
已经好几天了都没人来找周谌亿，罗志也觉得他在迎裕那希望没那么大。网恋的小火苗被周谌亿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煽动成熊熊大火。
可现实的问题是，罗志不用打开银行卡就知道自己没钱。
“我有，大哥。你们才是真爱，我帮你！”周谌亿没有一丝个人想法的朝自己手机扬了扬下巴，“大哥，帮我打开手机，这钱我掏了！”
罗志已经按了开机键，还是有点犹豫：“手机太玄乎，他们万一定位……”
“不可能，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技术。”
片刻后，手机屏幕咚了亮了。
和西尼帮忙定位，当地图上小圆点亮起的那一刻，迎裕冷着脸去验枪，领了飞行摩托后杀气腾腾的就往目的地开。
马哥一行人赶忙跟上，他们主要是怕迎裕下手重把罗志打死了。
地下室有陈腐的石灰味，迎裕脚步很轻，在铁皮门外顿了顿，朝旁边的几人点头，确认屋里有周谌亿的味道。
攥紧枪把，迎裕眼神狠厉变成翠绿色，手也变成了狐爪，露着尖尖的指甲。
三、二、一。
房门被大力踹倒，内陷一个深脚印。屋内罗志还没反应过来迎裕已经到了他跟前，迎裕偏头看了眼周谌亿，他看着没什么事，绿色的眸子稍微平静，随即爆发。
连着没休息的迎裕火气爆发，脾气非常不好。她粗暴的揪着罗志将他从床上摔到水泥地面，三两下卸了他的匕首扔到很远，落石般的拳头冲他的脸砸过去。
“我的男朋友你也敢碰！我去你大爷的！有本事找我，找他算什么本事！你说，你碰他哪了？不想活了是吧？？我的求婚都被你打断了！你找死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罗志鼻血已经把嘴糊住了，迎裕还没停，指甲的抓痕将他的脸抓的面目全非。
“冷静迎裕，别把他打死了！”
迎裕是警队的格斗冠军，疯起来大雁、二河、马哥和小旭齐上阵才把她拉开。
“你先看看你对象，这人交给我们。”
好说歹说迎裕才放了他，周谌亿除了被勒的破皮，其他真一点事没有。迎裕呼口气她想抱抱周谌亿，但是伸出手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手掌了。
迎裕举着两个毛茸茸的爪子，透过墙上一个塑料圆镜子才看见自己的眼睛也是绿色的。
“周谌亿，我……”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我都爱你。”周谌亿抬起麻痹的胳膊抱住她，用外套把她整个人都罩起来，小心拍打她的后背：“迎裕，闭上眼，冷静，我没事了。”
“周谌亿，其实我是——”
“我知道。”周谌亿闻声重复，“不管你是什么我都爱你。”
迎裕后知后觉的疲惫涌上来，不知道从哪窜上来的水汽涌进她的眼睛，泪水沾湿他的肩膀的一小片衬衣。迎裕带着哭腔：“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等回去再说。”周谌亿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你的眼睛有点异常，别睁眼，不能让他们发现。”
他们？
周谌亿严肃道：“虽然他们是你的同学但是也不能相信，我们走。”
迎裕：“……好。”
大雁、二河、马哥和小旭：“……”
兄弟，究竟谁才是这个屋里唯一的异类啊？
“您好，二位是要买戒指吗？您是自己戴，还是给对象买？日常戴还是结婚用呢？”
周谌亿想了下：“都要。”
“好的，那这边请，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款式。”导购眼神在他俩之间绕了圈，自然话家常，“两位在一起多久了？看上去很般配。”
“？”
周谌亿嫌弃的差点吐出来，“他就是来赎罪的，我女朋友没来。”
黄金保值，但是钻石戒指好看。导购听周谌亿说不设预算，嘘寒问暖，就差没让人抬轿子驾着周谌亿走路了。
周谌亿从兜里掏出一堆长纸条，还有线，跟研究高数一样和导购确定圈号。
一会儿觉得三圈的好看，一会儿又觉得粉钻也还行，水滴的也不错。
“你是来进货的？”江久季找了个位置做，看他忙活悠闲的喝了口咖啡：“以为你傻，没想到知道的还挺快。”
“谁和你一样老奸巨猾。”周谌亿买好钻戒，几分钟就把男款的决定了，提包走人。
“我已经提示过你，仁至义尽。”江久季本来不想多说，但是耳机里，龙秋秋已经把周谌亿的求婚计划透漏出去了。
江久季还是得帮女朋友弥补一下：“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你说呢。”周谌亿有些担心，开始询问江久季这个有经验的：“妖怪会歧视人类吗？迎裕应该不会嫌弃我是个单纯的人类吧。他们一般寿命是多长，万一我老了不帅了，迎裕又找新的我怎么办？”
江久季：“……妖怪在人类世界呆久了会渐渐和人类一样，包括寿命。”
周谌亿还是有问题：“那妖怪也是一夫一妻制吗？我听说蚂蚁还有虎鲨就是一个雌性搭配好几个雄性……我没学过宫斗，我只能接受迎裕爱我一个！灵魂和□□都是。”
为什么这个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江久季久久无言。但是周谌亿像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我女朋友是猴吗？金丝猴？还是黄鼠狼？金毛？金毛是外国的应该不大可能，难道是中华田园犬？不对，迎裕怕狗应该不是这个。她吃动物粮还是吃饭？”
周谌亿看江久季不理他，不满戳了戳他：“干什么这么着急？”
江久季淡声道：“给你挂号，现在去治脑子。”
周谌亿：“……”
—
求婚？
求婚！
他今天出去买戒指，晚上就有可能求婚。为什么求婚的是他，但紧张的是自己呢？
迎裕在衣帽间来回踱步，又开始无意识的咬指甲。她应该要穿的漂亮点，但是猫姐说这是惊喜，那她应该装做不知道穿的很普通？
可是她已经知道了！
迎裕对着镜子练习惊讶又惊喜，惊喜中又夹杂着感动的表情，不一会儿脸就扭成了麻花，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手机忽然响了，迎裕一紧张撞镜子上，脑门一下就红了。她捂着脑袋接通电话：“怎么了马哥？”
“迎裕你千万别出门，罗志没有拿到通行证就闯入人界了，他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你的消息，已经到锦城了，你一定在家保护好自己，我们正在全力搜集他，小旭也往你家那赶，马上就到！”
罗志还真的找到人界了。
不应该啊，他是通过什么途径找到自己的？
迎裕忽然想起前几天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疯，后来被她拖进黑名单的成莲花。
拦截短信里，成莲花最后一条信息就说了，迎裕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迎裕好过。
难道是成莲花。
来不及细想。迎裕并不怕罗志，但是周谌亿还没回来，她怕周谌亿回来的时候会撞上罗志，赶忙拿出手机给周谌亿打电话。
……
另一边。
周谌亿嚷嚷着江久季骗自己，非让他请客吃饭。江久季劝他有这个时间去治治脑子，周谌亿不听，沉浸式规划自己的求婚场地。
两人从花店出来，周谌亿抱了一大束花，店主说叫拥抱夏天，主要是粉色和黄色的花朵，很漂亮。就像他看见迎裕的感觉是一样的。
江久季没买，因为龙秋秋花粉过敏，他订了一套游戏设备估计已经到家了。
两人正在一家火爆的贝果店排队，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光头男性远远走来，不偏不倚撞上了周谌亿，险些把他怀里的花打翻。
男人道歉还算诚恳，周谌亿看花没什么大问题也没追究。
“这花送女朋友的？”男人没走，反而是还在和周谌亿搭话。
他衣服有种怪异的整洁，眼睛很奇怪，看人的时候是斜的，明明就在你身边，但好像在窥视你。
周谌亿没说话，刚好付完帐和江久季对视一眼提着包装袋离开。
两人坐电梯下去到车库，车位前有一盆盆栽挡住去路。这原本是放在入口的位置，不知道怎么放这了。
周谌亿把买的东西放车上，转到车前想把盆栽搬走。刚俯下身，一个黑乎乎的身子破土而出，带着无数双脚把他拽进去。
“周谌亿！”
江久季从驾驶位下来已经来不及，盆栽和周谌亿都消失了。他皱眉迅速掏出手机给迎裕打电话：“周谌亿不见了，他在地下车库这被妖怪带走了。”
—
周谌亿到这的一路真的不怎么美妙。
这个男人原身是蝎子，他在地里钻啊，趴啊的没所谓，但周谌亿弄了一身土，感觉嘴里都有味。
罗志现在在的位置貌似是个地下室改造成的出租屋。大概是十几个平方，角落有个铁丝床，周谌亿被捆书的那种硬壳塑料绳，绑在一个木头椅子上隔的胳膊疼。
他烟瘾很大，是劣质的软包烟，烟味熏人。但是周谌亿也不敢激怒他，因为他露出来的手臂上有针孔的痕迹。
“干什么？”罗志黑着脸看他，手中玩着一把匕首，声音很响。
周谌亿手机被罗志强行关机，关联定位暂时用不上，他没硬顶撞罗志：“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我女朋友是你之前那个网恋对象的？”罗志斜瞥他一眼，周谌亿忙解释，“我也没别的意思，按顺序你是我前辈，我也是好奇。”
“我兄弟多，埋棺材里我也能知道你在哪。”罗志吐了口烟，看上出看忧愁的样，“再说你身上有她的味道，一闻就知道。”
周谌亿夸他聪明，问他是怎么和迎裕“网恋”的。
“我们当时是在网上打游戏认识，还充钱开了情侣vip。我们当时感情很好，一聊就到深夜。”罗志还存着当时的聊天记录，满屏的老公，想你，亲亲。
现在罗志给她的备注还是最爱的琪琪[爱心]。
呃。名字都不知道请问你在这恋什么呢？
“为了她，我干完最后一票就打算金盆洗手，但是苍天有眼，我运气不好被警察抓住了。”罗志瞧着二郎腿，故意往他腿上弹烟灰：“我倒是看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烟灰把他裤子烧出小窟窿，灼热触及皮肤。
“她其实对我也不怎么样，你看她的样貌，是能看上我的人吗？”罗志对这话颇有几分赞同，周谌亿打开感情牌，“我一直很自卑，她那么漂亮，有谈过你这么优秀的对象，我觉得她随时都能甩了我。”
“妖怪都很厉害，人类什么都没有，大哥，你不知道我心里的那个苦啊。”
周谌亿哭天撼地，比窦娥还冤。和罗志说上话了还中途放他去了两趟厕所。
这个小出租屋就像与一个会议室，周谌亿发挥特长，给罗志召开不间断的单独会议。罗志被他来回的车轱辘话说烦了，深夜吃了桶泡面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个房间一直是暗的，周谌亿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
“罗志是偷偷逃到人界的，现在身份信息还不明确，不能确定他具体的行踪。”
周谌亿的手机还是没信号。迎裕在妖管局熬了两个通宵，头发随意扎着，眼神凛冽，一眨不眨的对照罗杰的监控视频。
按理说他刚出狱应该没什么钱，不会住高档酒店，很可能是找个犄角旮旯。但是周谌亿这么大个人没罚藏，估计是躲在出租屋里了，但范围太广，问了好几条蜈蚣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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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有吸毒前科，迎裕担心他会强心给周谌亿注射，又或者他凶性大发，伤到周谌亿。
迎裕眉头越蹙越紧，脑海中最差的结果已经反复浮现。
“马哥，当时和他聊天的□□号还有吗？”迎裕忽然想到。
马哥立刻去调了信息找到账号密码登上了。
“给他发信息，”迎裕抵着额头想了会儿，“就说我想玩游戏，让他把情侣账号续上。冻结账户，不能让他花自己的钱。”
只要打开手机，就能知道周谌亿的位置。
这个办法希望渺茫，但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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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要跟你充情侣账号就是和你还有旧情！你得抓住机会！”
已经好几天了都没人来找周谌亿，罗志也觉得他在迎裕那希望没那么大。网恋的小火苗被周谌亿这张能说会道的嘴煽动成熊熊大火。
可现实的问题是，罗志不用打开银行卡就知道自己没钱。
“我有，大哥。你们才是真爱，我帮你！”周谌亿没有一丝个人想法的朝自己手机扬了扬下巴，“大哥，帮我打开手机，这钱我掏了！”
罗志已经按了开机键，还是有点犹豫：“手机太玄乎，他们万一定位……”
“不可能，现在根本没有这种技术。”
片刻后，手机屏幕咚了亮了。
和西尼帮忙定位，当地图上小圆点亮起的那一刻，迎裕冷着脸去验枪，领了飞行摩托后杀气腾腾的就往目的地开。
马哥一行人赶忙跟上，他们主要是怕迎裕下手重把罗志打死了。
地下室有陈腐的石灰味，迎裕脚步很轻，在铁皮门外顿了顿，朝旁边的几人点头，确认屋里有周谌亿的味道。
攥紧枪把，迎裕眼神狠厉变成翠绿色，手也变成了狐爪，露着尖尖的指甲。
三、二、一。
房门被大力踹倒，内陷一个深脚印。屋内罗志还没反应过来迎裕已经到了他跟前，迎裕偏头看了眼周谌亿，他看着没什么事，绿色的眸子稍微平静，随即爆发。
连着没休息的迎裕火气爆发，脾气非常不好。她粗暴的揪着罗志将他从床上摔到水泥地面，三两下卸了他的匕首扔到很远，落石般的拳头冲他的脸砸过去。
“我的男朋友你也敢碰！我去你大爷的！有本事找我，找他算什么本事！你说，你碰他哪了？不想活了是吧？？我的求婚都被你打断了！你找死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罗志鼻血已经把嘴糊住了，迎裕还没停，指甲的抓痕将他的脸抓的面目全非。
“冷静迎裕，别把他打死了！”
迎裕是警队的格斗冠军，疯起来大雁、二河、马哥和小旭齐上阵才把她拉开。
“你先看看你对象，这人交给我们。”
好说歹说迎裕才放了他，周谌亿除了被勒的破皮，其他真一点事没有。迎裕呼口气她想抱抱周谌亿，但是伸出手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手掌了。
迎裕举着两个毛茸茸的爪子，透过墙上一个塑料圆镜子才看见自己的眼睛也是绿色的。
“周谌亿，我……”
“我爱你，不管你是什么我都爱你。”周谌亿抬起麻痹的胳膊抱住她，用外套把她整个人都罩起来，小心拍打她的后背：“迎裕，闭上眼，冷静，我没事了。”
“周谌亿，其实我是——”
“我知道。”周谌亿闻声重复，“不管你是什么我都爱你。”
迎裕后知后觉的疲惫涌上来，不知道从哪窜上来的水汽涌进她的眼睛，泪水沾湿他的肩膀的一小片衬衣。迎裕带着哭腔：“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等回去再说。”周谌亿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你的眼睛有点异常，别睁眼，不能让他们发现。”
他们？
周谌亿严肃道：“虽然他们是你的同学但是也不能相信，我们走。”
迎裕：“……好。”
大雁、二河、马哥和小旭：“……”
兄弟，究竟谁才是这个屋里唯一的异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