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未来可期
会议结束后,孙青山没有多留,直接回了家。推开门,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
戴春燕正在灶台前忙活,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笑意:“开完会了?”
“嗯。”孙青山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合作社的事都定下来了。”
“听说你要进山抓野猪?”戴春燕语气中带着担忧,身子微微僵硬。
“不急,等这波寒流过去再说。”孙青山轻声安慰,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丝,“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
“那得去砍些柴火回来。”戴春燕说着,转身看向他,“家里的柴火不多了。”
“改天找老德借辆车,叫上小柱和铁汉一起去南山坡。”孙青山说道。
“我也要去!”戴春燕眼睛一亮,像个小孩子似的。
孙青山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神,笑着点头:“好,咱们一起去。”
看着戴春燕开心的样子,孙青山心里暖暖的。结婚这些天,每天早上睁眼就能看到她的笑脸,这种幸福来之不易。
外面寒风依旧在呼啸,但屋里却暖意融融。孙青山收紧了搂着戴春燕的手,感受着这份温暖。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挑战在等着他,但只要有她在身边,一切困难都不算什么。
炉子里的火苗跳动着,映照在两人脸上。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他们的未来却越发明亮。
一场大雪悄然而至,将神龙山的山峦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衣。松树枝头积雪如玉,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孙青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这场雪来得正是时候,让他不用再去山里砍柴。寒风呼啸,雪花纷飞,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白色笼罩。
“春燕,你看这雪下得多大。”孙青山转头看向正在炕上缝补衣服的戴春燕,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快。
戴春燕手中的针线微微一顿,抬头望向窗外。她的目光柔和,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不是嘛,这一下,咱们是真要开始猫冬了。”
孙青山走到炕边坐下,伸手搂住戴春燕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猫冬好啊,咱们可以好好造个小人。”说着,还不忘轻轻捏了捏她的腰。
“去你的。”戴春燕脸颊泛红,手中的针线差点掉落,连忙推开他,“大白天的说什么浑话。”她低下头继续缝补衣服,但耳根已经红透。
孙青山看着妻子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屋内温暖如春,炕上的暖意透过厚实的棉裤传来,让他感到无比惬意。
雪整整下了两天两夜,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快要一米深。狗圈里的哮天、关公等小狗们早已按捺不住,时不时发出几声呜咽,仿佛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
第三天一早,天终于放晴。阳光透过薄云洒落,将积雪映照得闪闪发亮。
孙青山穿上厚实的棉袄,拿着铁锹出了门,准备清理院子里的积雪。刚一开门,狗圈里的六只小狗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来,在雪地里撒欢打滚。
乌云这样威风凛凛的大狗也按捺不住,跳出狗圈在院子里转圈,时不时用爪子拨弄着积雪,发出兴奋的吠叫。
“都憋坏了吧。”孙青山笑着拍了拍乌云的脑袋,手掌触及温暖的皮毛,感受着这条忠实伙伴的活力。
戴春燕也裹着厚厚的棉衣出来帮忙,却被几只小狗缠住。它们摇着尾巴,用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她的裤腿,让她干脆扔下铁锹陪它们玩闹起来。
“玩吧玩吧,反正也不着急。”孙青山看着妻子开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阳光下,她的笑容比雪地还要明媚。
扫完院子堆积的白雪,孙青山打开院门,十三只狗子立刻蹿了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凌乱的脚印。它们你追我赶,欢快的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山村。
孙青山正要清理门口的积雪,就看见老丈人戴福德急匆匆地走来。老人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步伐虽然不快,但显得很急切。
“戴叔,这是要去哪?”孙青山连忙掏出烟递给老丈人,注意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
“村里的几间破旧民宅,我得去看看。”戴福德接过烟点上,深吸一口,“这雪下得太大,怕出事。这种天气,老房子最容易出问题。”
“我跟您去吧。”孙青山提议道,手中的铁锹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不用,你忙你的。”戴福德摆摆手,转身就要走。
看着老丈人的背影,孙青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屋跟戴春燕打了声招呼,追了上去。积雪太厚,老人走起路来并不容易。
“戴叔,我是个大夫,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帮上忙。”孙青山跟上老丈人的脚步,“这种天气,确实得多留个心眼。”
戴福德看了看女婿,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也好,前面就到了。这天气,确实得多个人手。”
来到五保户秦老汉家,院子里积雪厚重,没有一点清理的痕迹。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任何回应。寒风呼啸,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孙青山和戴福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这种天气,一个独居老人家里没有动静,确实令人不安。
“我翻进去看看。”孙青山说着,已经开始打量院墙。虽然积雪很厚,但以他的身手,翻墙并不是难事。
得到老丈人的默许后,孙青山几下就翻进了院子。厚重的积雪让他的脚深深陷了进去,寒意顺着裤腿往上窜。
推门进去,屋里阴冷刺骨。没有炉火的温暖,只有刺骨的寒意。孙青山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在里屋的土炕边,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秦老汉。赤裸的下身,单薄的绒衣,掉在一旁的棉袄,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位老人最后的挣扎。
孙青山没有碰触尸体,转身出去开了院门。寒风呼啸而入,却无法驱散屋内的阴冷。
“田大爷走了。”他声音低沉,“应该是夜里下地的时候摔倒,没能爬上炕,被活活冻死的。”
戴福德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他走进屋里查看了一番,然后招呼孙青山帮忙把老人抬上炕。
之后的事情,戴福德不让孙青山插手,自己给老人穿好衣服,盖上了棉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