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馜 作品
38. chapter 38
自从自媒体账号火了以后，罗大厨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莫少原，一个叫林天权。
两个男生拜师都经历了漫长且严格的考核过程。
不仅对基本的刀功、翻勺、调味、时令食材特性、香料配料禁忌等有标准的考试要求，对于创作能力和职业道德，还设置了时至今日依旧没结束的观察期。
有时候两个男生会互相调侃——
不如去学相声。
……
但是，对于肖衡，以上全免。
洛洛甚至带着激动的心情说：“真的吗？你想跟我学做菜？我已经听到了，你已经不能反悔了。”
关于肖衡想学做菜的理由，洛洛更是没有废话多问。
此刻，听到肖衡对荔香说的话，一屋四人，三餐四季，洛洛默默地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默默地在心里想——
不得了啦！
我得赶紧告诉彦希。
你表姐的桃花开啦！
肖衡看着表面镇定，实则因为那八个字心跳加速，同时又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清醒一点的荔香，问她：“肚子饿了吗？”
荔香：“啊？”
肖衡：“如果不是很饿的话，等我一会，尝尝我的手艺？”
荔香：“……好。”
“洛洛。”肖衡转头，发现洛洛已经躲到角落，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敲击：你知道肖衡刚刚对荔香说什么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刚要发出去，肖衡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我们继续吗？”
洛洛转头看着肖衡，嘴角翘得一点也落不下来，内心对肖衡做出的选择给予无上的肯定，心想不愧是肖总，找我就对了，我可是全天下最懂荔香胃的男人。
半个小时后，肖衡和荔香一起在吧台坐了下来，桌面上摆着的是他今晚亲手做的菜。
松茸土蒸瓶、炙烤秋刀鱼、栗子鸡肉饭、秋梨葛粉冻。
“应该不会食物中毒。”肖衡对看着竟然色香味俱全，一脸震惊的荔香说。
荔香视线在肖衡脸上停留了一会，又在桌面上的料理停留了一会。
见荔香迟迟不动筷，肖衡：“……真不敢吃？”
“不是不是。”荔香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栗子鸡肉饭，粉糯香甜的口感立刻在嘴里化开。
荔香不可思议地看着学习能力爆棚的肖衡，问他：“你今天第一次学？”
肖衡看到荔香立刻又舀了第二勺，笑了起来，自己也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是洛洛教的好。”肖衡看着荔香一边咀嚼一边幸福的表情，说：“以后我打算经常过来学。”
荔香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一切的怀疑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肖衡今天表现出来的所有健康又生活化的举动，都是为了刻意扫除她内心的阴霾，同时往她的理想型贴近。
说看到肖衡明晃晃地把自己的改变舞到她的眼前，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有点假，但荔香还是很理智的，没有轻易扎进充满诱惑的陷阱中。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毕竟肖衡顶着这张脸，不说，但一件件做给她看的行为，还蛮难让人完全无动于衷。荔香得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设屏障，洗脑，再把手机备忘录里的字反复看上几遍，才能防止自己起念……
仿佛非常清楚荔香内心的矛盾，肖衡慢慢地品尝着土蒸瓶的味道，慢慢地说：“我这两周尝试早睡，一天喝足水，花更多时间认真吃三餐，发现真的有不一样。”
“哦？是吗。”荔香逼自己冷却下来：“有什么不一样。”
肖衡：“每天早睡，并且睡够，第二天起来明显感觉自己更轻盈，运行速度更快了。”
荔香看了肖衡一眼，冷却的进程因为“运行速度”四个字稍稍破功。
肖衡似笑非笑：“花更多时间认真吃三餐后，才发现很多食物比我原先认知的味道更丰富。比如这个栗子——”
肖衡用筷子夹起一颗圆圆的、饱满的板栗子，说：“我原来的认知里，它是没什么味道的，花时间慢慢品尝后，才发现，它不仅不是没味道，味道还非常有层次。刚入口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木质香，咬开后又有一种软糯的甜香，吞下以后，舌尖还会留下微微的奶香。这些都是以前的我忽略掉的，以后我想多花时间好好体会这一切。”
肖衡说的真好，荔香听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她也希望肖衡以后能真的多花时间好好体会这一切，但是……
“你总是要继续工作的。”荔香：“今天的会议上你也说了，新能源＋海洋经济是重点项目，陆总如果想你陪着喝，你会拒绝？”
肖衡：“你觉得陆总还敢让我喝吗。”
荔香皱起眉头，一脸你讲得还挺得意？
肖衡：“……”
荔香：“项目再做深下去，保不齐会不会再出现另一个爱喝的陆总，况且还会有王总、还会有李总。”
肖衡：“任何一个总都比不上你。”
荔香停住了：“……”
“我不会再牺牲自己的健康来工作了。”肖衡很明白荔香恐惧的点，他认真地看着荔香，对她说：“我不会再让你经历，在抢救室外面等着我，那样的事了。”
荔香看着肖衡真诚的目光，防御系统有点被打乱。
此刻，她的眼睛只要落在肖衡脸上一秒，就觉得灼热地烫。她的眼珠子无处安放，高高筑起的城墙似乎开始有动摇的迹象。
“陆总是爱喝酒，投其所好打感情牌，是可以拉高项目成功率。但任何项目最后都一样，只要综合实力够硬，方案够漂亮，分到他们手里的利润够高，一样可以拿下。”肖衡看着荔香，微微抬了下嘴角，说：“其实酒桌文化跟加班文化同样，都是陋习。不应该提倡。”
鬼门关走一趟，加上两周的时间，足够肖衡想清楚，到底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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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
荔香：“你真的这么认为？”
“嗯。”看到荔香的眼里还是有退缩与不安，肖衡向荔香承诺：“在这个项目上我不会再喝一滴酒，其他项目我更不可能喝了。以后我也会控制工作时间，像你学习，平衡好工作和生活。”
“……我是没关系。”说什么向她学习，荔香受宠若惊之余，又生出了一丝丝担忧：“可是你也这样的话，我们公司会不会倒闭啊……”
自从荔香决绝地从医院跑着离开那一天起，肖衡的世界就是灰蒙蒙的。
此刻，他终于笑了出来。
他看着荔香，问：“你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荔香疑惑地确认了眼日期：“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肖衡：“嗯。”
确定肖衡没问错，荔香想了想，说：“一般就是和米菲他们出去吃午饭，没什么其他事。”
肖衡：“那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荔香：“去哪里？”
肖衡：“明天你就知道了。”
……
当晚，荔香躺在床上，来来回回地想肖衡。
一会儿一字一句地回味肖衡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跟她说的话；
一会儿盯着天花板，想着肖衡那些费尽心机，故意做给她看，很幼稚，但也蛮可爱的行为。
如果说肖衡真的意识到了爱惜自己健康的重要性，思想转变也都是彻底的，不是三分钟热度的话，那是不是……她可以……试着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
隔天，因为不知道肖衡中午要带她去哪，荔香还小打扮了一番。
本来心情就不错，上班不一会儿，还传来一件令人心情更加激动的好消息。
“新的绩效考核方案通过了。”斯曼在和荔香、陈笙望的三人群里同步消息：“已经到人事部那里了，他们整理下制度规则，估计明年初就会宣布实行。”
荔香：“！！！！！！”
陈笙望：“牛逼。”
斯曼从陈岁那听到这个消息，到这会儿，十来分钟了，人都有些恍惚：“我们是不是干了件挺了不起的事？”
荔香：“必须了不起。再也不会发生上级拿升职加薪等等恶心人的理由压榨下级的事，德不配位的管理者也会慢慢消失。以后人人平等，大家都靠实力工作。呜呜，真是太好了。”
斯曼被荔香的话感动到，发了张三个小团子抱做一团泪流满面的表情包。
荔香也发了一张类似的。
陈笙望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平时被陈总和肖总压榨得多惨呢。”
斯曼：“你可别造谣。”
荔香：“就是就是，你可别造谣，陈总是我偶像！”
陈笙望：“陈总是你偶像，那肖总呢？”
“肖总……”荔香抬了抬嘴角：“肖总也蛮好的。”
两个男生拜师都经历了漫长且严格的考核过程。
不仅对基本的刀功、翻勺、调味、时令食材特性、香料配料禁忌等有标准的考试要求，对于创作能力和职业道德，还设置了时至今日依旧没结束的观察期。
有时候两个男生会互相调侃——
不如去学相声。
……
但是，对于肖衡，以上全免。
洛洛甚至带着激动的心情说：“真的吗？你想跟我学做菜？我已经听到了，你已经不能反悔了。”
关于肖衡想学做菜的理由，洛洛更是没有废话多问。
此刻，听到肖衡对荔香说的话，一屋四人，三餐四季，洛洛默默地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默默地在心里想——
不得了啦！
我得赶紧告诉彦希。
你表姐的桃花开啦！
肖衡看着表面镇定，实则因为那八个字心跳加速，同时又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清醒一点的荔香，问她：“肚子饿了吗？”
荔香：“啊？”
肖衡：“如果不是很饿的话，等我一会，尝尝我的手艺？”
荔香：“……好。”
“洛洛。”肖衡转头，发现洛洛已经躲到角落，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敲击：你知道肖衡刚刚对荔香说什么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刚要发出去，肖衡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我们继续吗？”
洛洛转头看着肖衡，嘴角翘得一点也落不下来，内心对肖衡做出的选择给予无上的肯定，心想不愧是肖总，找我就对了，我可是全天下最懂荔香胃的男人。
半个小时后，肖衡和荔香一起在吧台坐了下来，桌面上摆着的是他今晚亲手做的菜。
松茸土蒸瓶、炙烤秋刀鱼、栗子鸡肉饭、秋梨葛粉冻。
“应该不会食物中毒。”肖衡对看着竟然色香味俱全，一脸震惊的荔香说。
荔香视线在肖衡脸上停留了一会，又在桌面上的料理停留了一会。
见荔香迟迟不动筷，肖衡：“……真不敢吃？”
“不是不是。”荔香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栗子鸡肉饭，粉糯香甜的口感立刻在嘴里化开。
荔香不可思议地看着学习能力爆棚的肖衡，问他：“你今天第一次学？”
肖衡看到荔香立刻又舀了第二勺，笑了起来，自己也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是洛洛教的好。”肖衡看着荔香一边咀嚼一边幸福的表情，说：“以后我打算经常过来学。”
荔香咀嚼的动作停住了。
一切的怀疑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肖衡今天表现出来的所有健康又生活化的举动，都是为了刻意扫除她内心的阴霾，同时往她的理想型贴近。
说看到肖衡明晃晃地把自己的改变舞到她的眼前，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有点假，但荔香还是很理智的，没有轻易扎进充满诱惑的陷阱中。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毕竟肖衡顶着这张脸，不说，但一件件做给她看的行为，还蛮难让人完全无动于衷。荔香得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设屏障，洗脑，再把手机备忘录里的字反复看上几遍，才能防止自己起念……
仿佛非常清楚荔香内心的矛盾，肖衡慢慢地品尝着土蒸瓶的味道，慢慢地说：“我这两周尝试早睡，一天喝足水，花更多时间认真吃三餐，发现真的有不一样。”
“哦？是吗。”荔香逼自己冷却下来：“有什么不一样。”
肖衡：“每天早睡，并且睡够，第二天起来明显感觉自己更轻盈，运行速度更快了。”
荔香看了肖衡一眼，冷却的进程因为“运行速度”四个字稍稍破功。
肖衡似笑非笑：“花更多时间认真吃三餐后，才发现很多食物比我原先认知的味道更丰富。比如这个栗子——”
肖衡用筷子夹起一颗圆圆的、饱满的板栗子，说：“我原来的认知里，它是没什么味道的，花时间慢慢品尝后，才发现，它不仅不是没味道，味道还非常有层次。刚入口的时候有一种淡淡的木质香，咬开后又有一种软糯的甜香，吞下以后，舌尖还会留下微微的奶香。这些都是以前的我忽略掉的，以后我想多花时间好好体会这一切。”
肖衡说的真好，荔香听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她也希望肖衡以后能真的多花时间好好体会这一切，但是……
“你总是要继续工作的。”荔香：“今天的会议上你也说了，新能源＋海洋经济是重点项目，陆总如果想你陪着喝，你会拒绝？”
肖衡：“你觉得陆总还敢让我喝吗。”
荔香皱起眉头，一脸你讲得还挺得意？
肖衡：“……”
荔香：“项目再做深下去，保不齐会不会再出现另一个爱喝的陆总，况且还会有王总、还会有李总。”
肖衡：“任何一个总都比不上你。”
荔香停住了：“……”
“我不会再牺牲自己的健康来工作了。”肖衡很明白荔香恐惧的点，他认真地看着荔香，对她说：“我不会再让你经历，在抢救室外面等着我，那样的事了。”
荔香看着肖衡真诚的目光，防御系统有点被打乱。
此刻，她的眼睛只要落在肖衡脸上一秒，就觉得灼热地烫。她的眼珠子无处安放，高高筑起的城墙似乎开始有动摇的迹象。
“陆总是爱喝酒，投其所好打感情牌，是可以拉高项目成功率。但任何项目最后都一样，只要综合实力够硬，方案够漂亮，分到他们手里的利润够高，一样可以拿下。”肖衡看着荔香，微微抬了下嘴角，说：“其实酒桌文化跟加班文化同样，都是陋习。不应该提倡。”
鬼门关走一趟，加上两周的时间，足够肖衡想清楚，到底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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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关系。”说什么向她学习，荔香受宠若惊之余，又生出了一丝丝担忧：“可是你也这样的话，我们公司会不会倒闭啊……”
自从荔香决绝地从医院跑着离开那一天起，肖衡的世界就是灰蒙蒙的。
此刻，他终于笑了出来。
他看着荔香，问：“你明天中午有时间吗？”
荔香疑惑地确认了眼日期：“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肖衡：“嗯。”
确定肖衡没问错，荔香想了想，说：“一般就是和米菲他们出去吃午饭，没什么其他事。”
肖衡：“那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荔香：“去哪里？”
肖衡：“明天你就知道了。”
……
当晚，荔香躺在床上，来来回回地想肖衡。
一会儿一字一句地回味肖衡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跟她说的话；
一会儿盯着天花板，想着肖衡那些费尽心机，故意做给她看，很幼稚，但也蛮可爱的行为。
如果说肖衡真的意识到了爱惜自己健康的重要性，思想转变也都是彻底的，不是三分钟热度的话，那是不是……她可以……试着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
隔天，因为不知道肖衡中午要带她去哪，荔香还小打扮了一番。
本来心情就不错，上班不一会儿，还传来一件令人心情更加激动的好消息。
“新的绩效考核方案通过了。”斯曼在和荔香、陈笙望的三人群里同步消息：“已经到人事部那里了，他们整理下制度规则，估计明年初就会宣布实行。”
荔香：“！！！！！！”
陈笙望：“牛逼。”
斯曼从陈岁那听到这个消息，到这会儿，十来分钟了，人都有些恍惚：“我们是不是干了件挺了不起的事？”
荔香：“必须了不起。再也不会发生上级拿升职加薪等等恶心人的理由压榨下级的事，德不配位的管理者也会慢慢消失。以后人人平等，大家都靠实力工作。呜呜，真是太好了。”
斯曼被荔香的话感动到，发了张三个小团子抱做一团泪流满面的表情包。
荔香也发了一张类似的。
陈笙望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平时被陈总和肖总压榨得多惨呢。”
斯曼：“你可别造谣。”
荔香：“就是就是，你可别造谣，陈总是我偶像！”
陈笙望：“陈总是你偶像，那肖总呢？”
“肖总……”荔香抬了抬嘴角：“肖总也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