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汀宜 作品
14. 口是心非的青春
14
是魏眠栀先让了步。
程砚驰垂眸，能看见女孩柔软的头发盘成的丸子，中间还有几缕碎发冒出来，再往下是白皙的脖颈，细腻的肌肤透着些少女自然的粉色，红绳项链十分惹眼。
程砚驰感觉喉咙发痒，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
……
回到卧室，魏眠栀掏出手机刷新了朋友圈，找到原归帆发到那条朋友圈，发现照片一角里确实露出了她常背的米色书包，拉链上还挂着一只针织小猫。
魏眠栀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织一些小挂件，这只白色针织小猫就是她自己织的。
魏眠栀盯着照片良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加上原归帆今天对她一举一动，她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凌珂怡原归帆这个人可能不像表面那么温润绅士。
咚咚。
魏眠栀起身去开门。
可门外却空空如也。
正要关门，魏眠栀看见地上放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褐色的液体。她蹲下，拿起玻璃杯的瞬间，掌心的温度瞬间升高。
魏眠栀抿了一口，尝出是姜汁奶。
驱寒用的。
*
周一早上，魏眠栀买了两份早餐，一份放到凌珂怡的课桌上，一份塞进了刚踏入教室的齐朗。
齐朗受宠若惊，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我靠眠栀，豪华版鸡蛋灌饼，给我的？”
“嗯。”魏眠栀道，“我想问你一点事。”
齐朗两眼放光，满眼都是对鸡蛋灌饼的渴望：“啥事啊？”
“就是关于原归帆的。”
齐朗立刻警觉起来：“你喜欢他？”
魏眠栀摇摇头，立刻解释：“不是的，我没有喜欢他。”
“哦，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喜欢那种类型的。”齐朗话中有话。
魏眠栀问：“就是，我想问一下，程砚驰和原归帆都不是一个学校的，是怎么认识上的呀？”
齐朗耸耸肩，透露信息：“上学期在校外打球认识的，刚开始他们占了我们地盘，讲半天不服气要比赛，最后输了还舔着脸说和要砚驰交个朋友以后常约着打球。咋了？咋想起来问他了？”
“没什么。”
见魏眠栀不愿说，齐朗也没多问，只是说：“原归帆这个人不能看表面，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哈，你跟他应该不会有联系到哪去，就是有联系也得留个心眼，他就爱骗你这种小姑娘。”
齐朗朝她抛了个媚眼，举了举手里的鸡蛋灌饼：“谢了啊。”
等程砚驰到班，齐朗扭头就出卖了魏眠栀。
“我靠你知道今天早上眠栀对我做了什么吗？”齐朗一个滑铲滑到程砚驰课桌前。
程砚驰书包放在课桌上的力道有点重。
他挑起眉梢，听见“眠栀”这俩字，才懒洋洋地问了句：“咋了。”
“她给我带了早饭。”齐朗喜滋滋地说，“豪华版鸡蛋灌饼还有牛奶，那牛奶还是甜味儿的，怪好喝的。”
砰。
程砚驰猛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齐朗继续说：“不过她也不是白给我带的，我问我你跟原归帆咋认识的。我就好奇了她咋打听原归帆那小子了？他就纯纯一舔狗。”
“她找你问原归帆？”程砚驰有些意外。
“对啊，找我问就找我问，还给我带早饭。”齐朗又开始傻笑，“你说眠栀多客气啊……”
程砚驰此刻看齐朗的笑脸十分不顺眼：“滚回去早读，老杨来了。”
齐朗正要走，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齐朗，你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原归帆。”程砚驰垂着眸，手里转笔的动作未停。
齐朗竖起耳朵：“侧击啥？”
程砚驰语气轻飘飘的：“原归帆是不是想追魏眠栀。”
……
距离早读结束还有十分钟，杨宪宣布了换座位的事情。
他把座位表投放在白板上，让大家在第一节课上课前调换完毕。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凌珂怡眯眼寻找自己和魏眠栀的名字，发现并没有挨在一起，心都死透了。
“我要和你分开了呜呜呜，上课看漫画没人再帮我放风了。”
魏眠栀被换到了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她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因为从转来到现在她根本没和这个男生交流过！
前面两个座位分别是贺榆和简双琪。简双琪成绩中等偏上，物理成绩尤为突出，贺榆成绩不好，和她分在一起做同桌挺合理的。
至于后桌……
魏眠栀听见书包磕在课桌上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对上程砚驰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好冷。
魏眠栀抖了抖肩膀。
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魏眠栀抬眼，看见一脸不爽的简双琪不情不愿地落座，他身边的贺榆倒是兴奋地打招呼：“我靠学神没想到我坐你前桌，突然就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
“嘁。”简双琪泼冷水，“你将希望寄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好好努力提升成绩，上课别再偷看你那武侠小说了。”
魏眠栀深深地看了简双琪一眼：“她说的没错。”
简双琪有些意外，没想到魏眠栀会附和自己。而后又听见少女略微冷淡的声音：“自己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
下课后，贺榆叽叽喳喳地跟魏眠栀套近乎，问她之前在哪儿读书，为啥想起来在高二这么关键的时刻转学。
“我之前在乌迦一中读书。”魏眠栀边收拾课桌边回答，“转学是因为爸爸要回苏川工作。”
“那你是苏川本地人？”
魏眠栀点头：“四岁前一直都住在苏川。”
贺榆还想问无聊的问题，后脑勺传来闷响，他护着被敲的地方回头：“凌珂怡你干啥！”
凌珂怡仰着脸说：“你是政府部门的么？调查人户口？”
贺榆：“我这不是想多和魏同学亲近亲近吗。”
“跟你的38分生物卷子亲近去吧。”凌珂怡点了点他摊在桌上的试卷，伸手拉起魏眠栀，让她陪自己去小卖部买吃的。
立夏后，蝉鸣初起，阳光柔软地从梧桐枝叶间漏下，如同星星点点的金箔。紫藤花架被温暖的夏风吹拂，洋洋洒洒了一地的花瓣，被心灵手巧的女同学堆成爱心的形状。
小卖部里挤满了学生，翻滚着喧闹的热浪。
魏眠栀从冰柜里拿了两只冰棒还有一瓶橙汁汽水，付完账后将其中一只递给凌珂怡。
凌珂怡两只手来回调换冰棒，吸了口气：“好冰。”
魏眠栀轻轻笑了下。
回班路上，魏眠栀提起原归帆。
“昨天晚上回到家你给原归帆发消息了吗？”
凌珂怡咬着冰棒，口齿含糊：“发了，他还说要给我讲那道数学题，肿么了？”
闻言，魏眠栀试探地问：“你说……原归帆，有没有可能在钓鱼？”
“钓什么鱼？他喜欢垂钓啊？”
怎么这个时候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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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怡开始犯傻了。
魏眠栀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说的钓鱼不是钓能吃的鱼……”
凌珂怡恍然大悟，连啊了两声，忽然惊道，像发现新大陆：“眠栀，我还以为你脑袋里只有数学公式！不过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他啊？”
魏眠栀说：“昨天下午你打车离开后，他的言行举止突然变得很奇怪，约我晚上开视频讲题还说下次带我去游乐园，反正就是令人很不舒服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凌珂怡逐渐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消化魏眠栀的话。
过了半分钟，凌珂怡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有敏感这一说，既然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要提出来，这是女性对自己最基本的保护。”
魏眠栀松了口气正要点头，凌珂怡忽然发火：“他说要开视频讲题原来也给你说过啊！还有去游乐园，他根本没给我提过！”
她胸膛承载怒火，飞速地一起一伏，咬牙冷笑嘲讽：“他该不会脚踏两只船吧？海王！渣男！”
魏眠栀倒是很冷静：“不管怎样珂怡，你还是留个心眼吧，毕竟你之前只是单方面的认识他，并没有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凌珂怡将剩下的冰棒包装袋扔进垃圾箱，牵住魏眠栀的手，说道：“不只是我，还有你，下次他再骚扰你，你就找程砚驰。”
“我找他干嘛呀……”魏眠栀感觉风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校服扣子变成遏制她呼吸的手掌。
“程砚驰不是和他玩的好吗，你让他管好自己的朋友，别随随便便的就撩拨其他女生。”凌珂怡攥紧拳头，如果原归帆现在在她面前，她一拳就要抡上去了。
“该死的crush，老娘再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了。”
＊
凌珂怡开玩笑宣布自己单方面失恋，从此封心锁爱，还叫上孟许莹，说要去借酒消愁。但魏眠栀知道她还是很伤心的，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原归帆是一个温润如玉、英雄救美的好形象。
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忽然有了裂缝，任谁也没办法立刻从幻想中解脱出来。
“可是明天还要上学，要不以茶代酒吧？而且你不是住校么。”
“没事儿，小小围墙困不住我俩。”凌珂怡一看就是上头了，倔得谁都拦不住。
放学后魏眠栀在南门等她们两个，没出五分钟，墙上就有两个人影一跃而下。
“嗨眠栀！”孟许莹腰上系着校服外套，一副女侠模样。
“你们来啦，刚刚跳下来的时候没受伤吧？”
“没事儿，南门的围墙算矮的，根本难不倒我俩。”
一看这俩人就是经常翻墙的主。
凌珂怡一手搂着一个，带她们去便利店买罐装啤酒。
凌珂怡也没想着喝多少，就是想过过嘴瘾，拿了一提就结了账。
三个女生一人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小巷口的台阶上，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的歪歪扭扭的。
烤串的香味裹着风钻进每个人的鼻腔里，凌珂怡忽然就觉得饿了：“要不再去买点烤串？”
魏眠栀说：“我去买吧。”
她不喝酒，此时觉得手里的易拉罐像烫手的山芋。
“好。”
正值放学时间，美食街上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魏眠栀买好烤串后回去找凌珂怡，突然在人群里发现一道很熟悉的身影。
她不会看错的。
是穿着苏川一中校服的原归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是魏眠栀先让了步。
程砚驰垂眸，能看见女孩柔软的头发盘成的丸子，中间还有几缕碎发冒出来，再往下是白皙的脖颈，细腻的肌肤透着些少女自然的粉色，红绳项链十分惹眼。
程砚驰感觉喉咙发痒，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
……
回到卧室，魏眠栀掏出手机刷新了朋友圈，找到原归帆发到那条朋友圈，发现照片一角里确实露出了她常背的米色书包，拉链上还挂着一只针织小猫。
魏眠栀闲来无事的时候喜欢织一些小挂件，这只白色针织小猫就是她自己织的。
魏眠栀盯着照片良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加上原归帆今天对她一举一动，她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凌珂怡原归帆这个人可能不像表面那么温润绅士。
咚咚。
魏眠栀起身去开门。
可门外却空空如也。
正要关门，魏眠栀看见地上放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褐色的液体。她蹲下，拿起玻璃杯的瞬间，掌心的温度瞬间升高。
魏眠栀抿了一口，尝出是姜汁奶。
驱寒用的。
*
周一早上，魏眠栀买了两份早餐，一份放到凌珂怡的课桌上，一份塞进了刚踏入教室的齐朗。
齐朗受宠若惊，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我靠眠栀，豪华版鸡蛋灌饼，给我的？”
“嗯。”魏眠栀道，“我想问你一点事。”
齐朗两眼放光，满眼都是对鸡蛋灌饼的渴望：“啥事啊？”
“就是关于原归帆的。”
齐朗立刻警觉起来：“你喜欢他？”
魏眠栀摇摇头，立刻解释：“不是的，我没有喜欢他。”
“哦，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喜欢那种类型的。”齐朗话中有话。
魏眠栀问：“就是，我想问一下，程砚驰和原归帆都不是一个学校的，是怎么认识上的呀？”
齐朗耸耸肩，透露信息：“上学期在校外打球认识的，刚开始他们占了我们地盘，讲半天不服气要比赛，最后输了还舔着脸说和要砚驰交个朋友以后常约着打球。咋了？咋想起来问他了？”
“没什么。”
见魏眠栀不愿说，齐朗也没多问，只是说：“原归帆这个人不能看表面，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哈，你跟他应该不会有联系到哪去，就是有联系也得留个心眼，他就爱骗你这种小姑娘。”
齐朗朝她抛了个媚眼，举了举手里的鸡蛋灌饼：“谢了啊。”
等程砚驰到班，齐朗扭头就出卖了魏眠栀。
“我靠你知道今天早上眠栀对我做了什么吗？”齐朗一个滑铲滑到程砚驰课桌前。
程砚驰书包放在课桌上的力道有点重。
他挑起眉梢，听见“眠栀”这俩字，才懒洋洋地问了句：“咋了。”
“她给我带了早饭。”齐朗喜滋滋地说，“豪华版鸡蛋灌饼还有牛奶，那牛奶还是甜味儿的，怪好喝的。”
砰。
程砚驰猛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
齐朗继续说：“不过她也不是白给我带的，我问我你跟原归帆咋认识的。我就好奇了她咋打听原归帆那小子了？他就纯纯一舔狗。”
“她找你问原归帆？”程砚驰有些意外。
“对啊，找我问就找我问，还给我带早饭。”齐朗又开始傻笑，“你说眠栀多客气啊……”
程砚驰此刻看齐朗的笑脸十分不顺眼：“滚回去早读，老杨来了。”
齐朗正要走，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齐朗，你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原归帆。”程砚驰垂着眸，手里转笔的动作未停。
齐朗竖起耳朵：“侧击啥？”
程砚驰语气轻飘飘的：“原归帆是不是想追魏眠栀。”
……
距离早读结束还有十分钟，杨宪宣布了换座位的事情。
他把座位表投放在白板上，让大家在第一节课上课前调换完毕。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凌珂怡眯眼寻找自己和魏眠栀的名字，发现并没有挨在一起，心都死透了。
“我要和你分开了呜呜呜，上课看漫画没人再帮我放风了。”
魏眠栀被换到了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同桌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她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因为从转来到现在她根本没和这个男生交流过！
前面两个座位分别是贺榆和简双琪。简双琪成绩中等偏上，物理成绩尤为突出，贺榆成绩不好，和她分在一起做同桌挺合理的。
至于后桌……
魏眠栀听见书包磕在课桌上的声音，她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对上程砚驰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好冷。
魏眠栀抖了抖肩膀。
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魏眠栀抬眼，看见一脸不爽的简双琪不情不愿地落座，他身边的贺榆倒是兴奋地打招呼：“我靠学神没想到我坐你前桌，突然就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
“嘁。”简双琪泼冷水，“你将希望寄在别人身上，倒不如自己好好努力提升成绩，上课别再偷看你那武侠小说了。”
魏眠栀深深地看了简双琪一眼：“她说的没错。”
简双琪有些意外，没想到魏眠栀会附和自己。而后又听见少女略微冷淡的声音：“自己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
下课后，贺榆叽叽喳喳地跟魏眠栀套近乎，问她之前在哪儿读书，为啥想起来在高二这么关键的时刻转学。
“我之前在乌迦一中读书。”魏眠栀边收拾课桌边回答，“转学是因为爸爸要回苏川工作。”
“那你是苏川本地人？”
魏眠栀点头：“四岁前一直都住在苏川。”
贺榆还想问无聊的问题，后脑勺传来闷响，他护着被敲的地方回头：“凌珂怡你干啥！”
凌珂怡仰着脸说：“你是政府部门的么？调查人户口？”
贺榆：“我这不是想多和魏同学亲近亲近吗。”
“跟你的38分生物卷子亲近去吧。”凌珂怡点了点他摊在桌上的试卷，伸手拉起魏眠栀，让她陪自己去小卖部买吃的。
立夏后，蝉鸣初起，阳光柔软地从梧桐枝叶间漏下，如同星星点点的金箔。紫藤花架被温暖的夏风吹拂，洋洋洒洒了一地的花瓣，被心灵手巧的女同学堆成爱心的形状。
小卖部里挤满了学生，翻滚着喧闹的热浪。
魏眠栀从冰柜里拿了两只冰棒还有一瓶橙汁汽水，付完账后将其中一只递给凌珂怡。
凌珂怡两只手来回调换冰棒，吸了口气：“好冰。”
魏眠栀轻轻笑了下。
回班路上，魏眠栀提起原归帆。
“昨天晚上回到家你给原归帆发消息了吗？”
凌珂怡咬着冰棒，口齿含糊：“发了，他还说要给我讲那道数学题，肿么了？”
闻言，魏眠栀试探地问：“你说……原归帆，有没有可能在钓鱼？”
“钓什么鱼？他喜欢垂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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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眠栀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说的钓鱼不是钓能吃的鱼……”
凌珂怡恍然大悟，连啊了两声，忽然惊道，像发现新大陆：“眠栀，我还以为你脑袋里只有数学公式！不过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他啊？”
魏眠栀说：“昨天下午你打车离开后，他的言行举止突然变得很奇怪，约我晚上开视频讲题还说下次带我去游乐园，反正就是令人很不舒服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凌珂怡逐渐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消化魏眠栀的话。
过了半分钟，凌珂怡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有敏感这一说，既然有不舒服的地方就要提出来，这是女性对自己最基本的保护。”
魏眠栀松了口气正要点头，凌珂怡忽然发火：“他说要开视频讲题原来也给你说过啊！还有去游乐园，他根本没给我提过！”
她胸膛承载怒火，飞速地一起一伏，咬牙冷笑嘲讽：“他该不会脚踏两只船吧？海王！渣男！”
魏眠栀倒是很冷静：“不管怎样珂怡，你还是留个心眼吧，毕竟你之前只是单方面的认识他，并没有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凌珂怡将剩下的冰棒包装袋扔进垃圾箱，牵住魏眠栀的手，说道：“不只是我，还有你，下次他再骚扰你，你就找程砚驰。”
“我找他干嘛呀……”魏眠栀感觉风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校服扣子变成遏制她呼吸的手掌。
“程砚驰不是和他玩的好吗，你让他管好自己的朋友，别随随便便的就撩拨其他女生。”凌珂怡攥紧拳头，如果原归帆现在在她面前，她一拳就要抡上去了。
“该死的crush，老娘再也不相信一见钟情了。”
＊
凌珂怡开玩笑宣布自己单方面失恋，从此封心锁爱，还叫上孟许莹，说要去借酒消愁。但魏眠栀知道她还是很伤心的，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原归帆是一个温润如玉、英雄救美的好形象。
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忽然有了裂缝，任谁也没办法立刻从幻想中解脱出来。
“可是明天还要上学，要不以茶代酒吧？而且你不是住校么。”
“没事儿，小小围墙困不住我俩。”凌珂怡一看就是上头了，倔得谁都拦不住。
放学后魏眠栀在南门等她们两个，没出五分钟，墙上就有两个人影一跃而下。
“嗨眠栀！”孟许莹腰上系着校服外套，一副女侠模样。
“你们来啦，刚刚跳下来的时候没受伤吧？”
“没事儿，南门的围墙算矮的，根本难不倒我俩。”
一看这俩人就是经常翻墙的主。
凌珂怡一手搂着一个，带她们去便利店买罐装啤酒。
凌珂怡也没想着喝多少，就是想过过嘴瘾，拿了一提就结了账。
三个女生一人拿着一罐啤酒坐在小巷口的台阶上，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的歪歪扭扭的。
烤串的香味裹着风钻进每个人的鼻腔里，凌珂怡忽然就觉得饿了：“要不再去买点烤串？”
魏眠栀说：“我去买吧。”
她不喝酒，此时觉得手里的易拉罐像烫手的山芋。
“好。”
正值放学时间，美食街上来来往往的大部分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
魏眠栀买好烤串后回去找凌珂怡，突然在人群里发现一道很熟悉的身影。
她不会看错的。
是穿着苏川一中校服的原归帆。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