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就喊出来,但别反抗
痛就喊出来,但别反抗
顾星瑶站在窗前,掀开开窗帘的一角,观察着别墅外的守卫轮换。
三天了,霍长临把她关在这里,说是保护,却更像是另一种囚禁。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逃出去。
趁着夜色,她撬开了卫生间的通风口,纤细的身体勉强挤了进去。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她的手臂被金属边缘划出几道血痕,但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只要能逃出去,只要能联系上诺莱德的人。
她终于爬到了别墅外围,从一处隐蔽的通风口跳了下来,跌进灌木丛中。
顾星瑶迅速爬起身,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远处的公路狂奔,她自由了。
公路旁,电话亭。
顾星瑶的手指发抖,拨通了诺莱德留给她的那个号码。
“嘟嘟…”
电话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谁?”
“我是顾星瑶。”她压低声音,语速极快,“诺莱德让我联系你们。”
对面沉默了一秒,随即道,“站在原地别动,十分钟后有人接你。”
电话挂断,顾星瑶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终于有救了,诺莱德一定是提前就跟他打好招呼了,所以她刚才的电话对方或许早就已经料到了。
只要再坚持十分钟她就可以成功了,风吹得她有些发冷,好像有一些不真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几乎都要瑶十分钟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
“顾星瑶。”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浑身一僵,缓缓回头。
霍长临站在路灯下,高大的身影被拉得极长,他的眼神冷得可怕,“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时霍长临,她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可是却被男人直接抓住。
黑色轿车内,顾星瑶被霍长临按在后座上,手腕被他死死扣住,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放开我!”她挣扎着,“霍长临,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长临冷笑一声,俯身逼近她,嗓音沙哑,“顾星瑶,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我没有骗你!”她咬牙,“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他眸色一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你知不知道,如果卡斯特家族的人发现你逃跑,你会是什么下场?”
顾星瑶倔强地瞪着他,“那也比被你关着强!”
霍长临盯着她,他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承认,刚才确实是失态了,如果刚才顾星瑶逃跑成功,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良久,他缓缓松开手,嗓音低沉,“诺莱德的人救不了你。”
“他们能帮你一时,但不可能一直护着你。”霍长临的声音冰冷,“卡斯特家族不会放过你,一旦他们发现你逃跑,会直接下令追杀。”
刚才算得上是他的解释了,顾星瑶只是苦涩的笑着。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声音颤抖,“等死吗?”
被卡斯特这样的家族盯上,就算是无罪也会给她定罪,在h国,卡斯特家族就是最高权利的象征。
霍长临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我会给你一个处罚。”
顾星瑶瞳孔一缩,“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霍长临说着相信她,但是却要给她一个处罚,这实在是太荒谬可笑了。
胸口处的委屈袭来,她只是觉得有一种无力感,身后就像是被操控了一样,她无法挣脱。
“卡斯特家族要的只是一个交代。”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会让他们满意,但之后…”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神却冷得可怕。
“我会让他们,十倍奉还。”
顾星瑶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浸满了苦涩和讥讽。。
她抬起下巴,眼神冰冷地看向霍长临:“所以,卡斯特梅的未婚夫打算怎么处罚我?”
霍长临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刺痛,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每天二十板子,持续一个月。最后。”他顿了顿,“要在你手上划一道,算是给卡斯特雨的交代。”
“哈?”顾星瑶突然大笑出声,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花。
“霍长临,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一个月?每天二十下?你是要活活打死我吗?”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猛地将顾星瑶按在座椅上,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你以为我想这样?”他眸子颤抖,眼神带着戾气,“卡斯特凌现在就在别墅等着,如果我带不回一个认罪的你,明天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卡斯特家的行刑队!”
到时候等待着顾星瑶的只有死亡。
顾星瑶浑身都在颤抖,她知道霍长临或许说的是实话,可她就是没有错。
如果只是想要给她安装一个虚假的罪名,想要她死就直接说。
“听着。”他的拇指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柔和下来,“我会控制力道。板子会响,但不会真的伤到你。手上的伤口。”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会亲自来,很浅,三天就能愈合。”
顾星瑶别过脸去,声音哽咽,“然后呢?就这样算了吗?”
“不。”霍长临的眼神冰冷,“等这场戏演完,等卡斯特家放松警惕。”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每一个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每一个伤害她的人,那么他呢,他不也是伤害她了吗。
真是可笑,她不相信霍长临也会伤害他自己。
终究是话说的好听罢了。
车窗外,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顾星瑶望着霍长临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发现他的眼角有一道新鲜的伤痕,像是刚被什么利器划过。
“你的脸…”她下意识伸手,却在半空中被霍长临握住。
这上面的伤痕或许也已经能够说明一切了,霍长临之前已经跟卡斯特家族进行了斗争了。
或许在她看来,这些可怕的惩罚已经是减少了处罚的分量了。
“不重要。”他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做。痛就喊出来,但别反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