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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透明塑料门帘被掀开，一群人走了出来。

小巷里，黄咻仍然不断推着云宁后退，他被迫踢倒了垃圾桶，踹飞石子。

但随着不断深入小巷。

食堂入口的说话声却越来越小了，直至四周只剩下了鸟虫嗡叫。

“是啊，帮我！”黄咻这时才继续开口。

“我想了很久的明心是什么，之前隐约是有一点猜测的，但不敢肯定，今天看见了你，我才彻底下定了判断。”

“虽然老师没有直说，但我也看太多了，见到了太多的例子，南门修老师——不就这样吗？她经过了明心，然后也嫁给了许高轩老师。”

黄咻耸了耸肩，用手指划拉云宁下巴上那剃到几乎看不见的胡茬。

她这是在报复，报复自己白天的捏手，云宁心中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我最开始想，明心应该是要我承认女生这一个身份吧，老老实实找个男朋友突破。”

黄咻声音大了一点，“但老师又否认了，当时真的很迷茫啊，现在也算想明白了。”

“明心，明心，确认自己的心，那就应该对自己完全了解，包括喜好，也就是性取向，对吧？”

黄咻忽地上前，侧趴在了云宁胸口上，侧头听着对方的心跳。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云宁瞬间僵住了。

“你看，你的心跳跳的很快，我想你应该，的确是喜欢我的。”

黄咻抬起了头，看着云宁，很是幽怨道。

“所以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而是藏着掩着呢，难道怕我跑吗？”

“是啊！”

云宁终于承认了，他声音干涩，像是闯祸很久然后才被逮住的学生。

神情中有些后悔，有着遗恨，也有着一丝丝的奇怪兴奋。

“我喜欢你，从那一次你救我，我就发现了，但我也是因为这个才来帮你。”

云宁抬头，认真道：“如果不能确定性取向，彻底明确自己，咻咻你将永远卡在黄金阶，并且卡得时间越久，就越难突破。”

“如果我不来，老师他们就会安排其他男生，我想你应该会很难受。”

“的确。”黄咻点头，自说自话道：“我的确是会跑开，离开。”

“额.....”

“但——”黄咻忽地拉长语调，幽怨道：“我除了你已经没有了朋友啊，我离开学长你，我还能跑到哪去呢？”

滴答.....泪水一滴滴从少女眼中下落。

“我已经从黄休的朋友身边跑开，从黄休的亲戚们面前跑开，天都大学是唯一能证明我的存在，以及我最后朋友所在的地方。”

少女抬起头，泪滴从通红的杏眼里流下，顺着桃红色的腮和下巴缓缓下流。

“我如果从这里跑了，我能去哪呢？回家吗？我就也只剩这最后两个家了！”

“这个是我的家，那个也是我的家！谁，也别想毁掉我的家！”

这一刻，云宁亦如上午的黄咻。

他的心彻底乱了。

“咻咻你......”

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哭泣，云宁试图伸手帮黄咻拂去眼泪。

但伸出一半，却又僵在了空中。

这样好吗？

他不得不这样问自己。

“所以你明白吗？”黄咻还在说，“我不是傻子，我很聪明，我想明白了一切。”

“我害怕失去你和身边的人，所以我喝醉了，因为我太胆小，太羞涩，太固执，太割舍不了过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最贪婪的白塔，我本来也是这样贪婪的人，所以在家里百般孝顺，所以我被逼疯了！”

黄咻流着泪，嘴巴滔滔不绝，好像要将变身以来的所有苦恼全部说出来一样。

“因为只有喝醉，我才有勇气，站在这里，直接和你摊牌！”

“与其让你们在这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让我在焦虑之中逃跑，不如我喝醉鼓起勇气，和你们彻底摊牌，一起试试能不能成功。”

“听见了没，云宁臭老头！给我闭麦，不准偷听了，不然我要扒光你的胡子，烧光你的西装，把你的雪茄都换成电子烟。”

“咳咳咳......”云宁耳朵里的隐藏耳机里，传来了元飞尴尬的咳嗽声。

随即便是滴地一声通话切断声。

元飞被骂走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宁拿出米粒大小都没有的隐藏式耳机，两指轻轻用力，将其碾碎。

即便这是研究部的东西。

他今天也不管了，让元飞头疼去吧！

“咻咻......”云宁伸手拂去黄咻的眼泪，眼里的爱意和温柔不加掩饰。

“我曾经和你保证过，我再在星星、月亮、大地，学校的面前保证一次，我和你一起走完这段故事，见证故事的终局，不离不弃。”

“所以和我试试吧，让我明牌来帮你，帮你完成明心这件